“宁儿,这事……这事可怎么办?”秦婉如怯生生拉住颜宁问道。
“宁儿,要不先叫我父亲过来吧。或者,我们回家告诉祖母去?”秦妍如看到眼前这事,觉得无法收场,想着只能让父亲和祖母出面才行了。
“大表姐,二表姐,没事。南安侯竟然敢打我,我在京城都没吃过这种亏!打人还有理啦!”颜宁一副理直气壮的口气,这个样子,倒是有传言中嚣张跋扈、粗鲁无礼的影子了。
可是……可是……可是明明是你把人家女儿打了啊!秦婉如嘴唇动了动,没说出口。
她想着自家人总得帮自家人,何况确实是刘莹先动手想推宁儿的。
秦婉如没有发现,自己渐渐染上颜家人护短的性子了,她催眠似的想着刚才刘莹推人那一幕,倒是越想越后怕,这若是宁儿被推倒,若是宁儿摔下楼梯、磕到额角……想着想着,她觉得宁儿说的对,的确是南安侯欺人太甚。
“你们先回去,我要去看看二哥。”颜宁也不管秦婉如想什么,直接安排。
婉如和妍如知道自己打架帮不上忙,想着赶紧回家去让祖母知道。
楚谟避在店门外,看到秦家姐妹离去,才走过来,问颜宁,“颜宁,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去驿馆抓个南诏人,丢到南安侯府去。”颜宁需要人帮忙指个路,也不怕吓到楚谟,直接低声说道,“你让人给我带个路,我得快点摸进驿馆去。”
咳咳,这算心有灵犀吗?
“你不用摸进驿馆了,人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也让人丢到南安侯府去了。”楚谟也凑近了低声说。“你们等下在府里仔细找找哦。”楚谟说的一脸神秘,还得意的眨了眨眼睛,星眸中桃花乱飞。
那神情,好像他在南安侯府藏了个宝藏,让颜宁去找着玩一样。
“恩,好的,多谢!”颜宁知道,楚谟这话,肯定是会让南安侯更倒霉的。
楚谟不便马上跟去侯府,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道:“我过会也会去侯府看看,你不用担心。南安侯府虽然没什么高手,不过,你还是要小心。”
清河在边上很想翻白眼,什么叫没什么高手啊。世子刚刚派了四个暗卫过去,嘱咐若有高手先行拔除,务必确保颜家兄妹安全!现在说没什么高手,应该是有高手也被您给灭了吧。
可惜,没人理他的想法。
楚谟心满意足的离去。若是暗卫真灭了南安侯府的高手,他到时自然会有办法透露给颜宁知道,总之,不会悄悄做好事不留名的。
他要一点一点的让颜宁欠着自己人情,欠的越多越好,直到最后,她还不清为止。
颜宁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只觉得这人还是不错的,够朋友。
目送楚谟离开,身后一片马蹄声响,虹霓带着颜家的侍卫们飞马赶来。
这次来南州,一共带了三十多个侍卫,这一下聚齐了,看着声势还是很惊人的。
“走,我们去南安侯府!”颜宁翻身上马,一声招呼,一马当先的向南安侯府跑去。
南安侯府就在城西,距离不远。他们沿着大街一路到底,就看到了南安侯府宽敞的府邸。
南安侯已经跑回家了,一回到家中,他对门房大声说:“快关门!快去请秦绍祖,让他管管!”一边自己就往后院冲去。
门房还未反应过来,后面又跑来两个女的,仔细一打量,这好像是侯府五姑娘刘莹?
侯府千金速度也不慢,一步未停,直接也往后院跑去,丫鬟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一步不拉。
门房们疑惑着,不知出了何事,领命打算关门。
侯府大门非常气派,两扇红色大门,金漆兽面锡环,门上嵌着金黄铆钉。门扇厚实,必须要四个人才能推动。
四个门房齐力,慢慢的合上大门。眼看大门就要关上,没想到外面忽然冲进来三个人,打头的少年一脚踹去,竟然将这大门直接踹开了,他身后跟着的两人身材高大,一个长相略斯文点,一个是黑面大汉,跟着这少年凶神恶煞一样往里闯。
南安侯府自从封侯在南州开府以来,谁敢这么放肆?
宰相门前七品官,南安侯府的门房们,平时也是自恃高人一等的,一看竟然有不长眼的敢踢侯府大门,抄家伙就打上来。
孟良和孟秀上前,拳打脚踢,没一会就把那十来个门房给放倒了。
侯夫人阮氏正打算出门,走到内院门口,被埋头只顾奔跑的南安侯撞了个趔趄,还好身边的丫鬟婆子眼明手快,把她扶住了:“侯爷,这是出什么事了?”
“母亲,救我!”南安侯还没说话,后来传来女儿的叫声。
刘莹从小娇养,哪曾如此奔跑过啊,可怜她连马都忘了骑,一路从醉花楼大街跑回家里,看到阮氏,哭着跑上去。
阮氏看到一张红彤彤猪头一样的脸向自己凑过来,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女儿,“这是……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了?”
南安侯撞了一下,也实在跑不动了,扶着垂花门直喘气,听到阮氏的询问,恨声说道:“还问怎么了?你养的好女儿,竟然去惹颜家的颜宁。”
刘莹不愿意了,“父亲,女儿好歹是侯爵的女儿,她竟然敢打我,呜呜呜……母亲,我当街被人打了,我不活了……”
“侯府的女儿?你爹我是二品的侯爵,人家的爹是超一品的大将军,打你!还不活了?现在是人家不和你干休了。”南安侯若不是实在没力气了,真想再扇女儿一巴掌,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是这种蠢货呢?
阮氏听着父女两个说话,难道是女儿又去挑衅颜宁,然后被人打了?那他们这么跑是为什么啊?
没等阮夫人问个明白,侯府大管家匆匆跑进来,“侯爷,夫人,外面来了三十多个人,领头的人说我们府里藏了她哥哥,要我们交人。带着人……带着人冲进府里来了。”
“什么?她竟敢……不对,护院呢?本侯养他们干嘛用的?”
“侯爷,我们府里的护院拦不住啊……”老管家没忍心说,侯府养的护院,刚一照面就被放倒了,到现在还躺在那呼天号地、起不来呢。
在一群人杂乱无章时,一个穿着普通长衫的男子,从内院方向向垂花门处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