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郡主在这里,不得不来啊!”卢俊义扫了周围一眼,双目中露出一丝凝重,虽然他的武艺不俗,可是也看得出来,在柴二娘的周围,已经隐藏不少的护卫,只要自己一旦有事,就会面临灭顶之灾。所以他还是很老实的站在远处。
“请坐。”柴二娘点了点头,指着一边,暗处走出两个仆从,手上端了两个椅子,让卢俊义两人坐了下来,柴二娘笑吟吟的说道:“卢员外,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这位乃是梁山军师吴用,久闻郡主之名,所以前来拜会郡主。”卢俊义介绍吴用说道。
“梁山吴用拜见郡主。吴用虽在梁山,但是也久闻郡主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吴用脸上堆满了笑容,望着柴二娘,弄不好柴二娘就是日后梁山之母,就冲着这个位置,他也要好生对待。
“梁山吴用,看样子员外还真的去了梁山了。”柴二娘面色平静,只有双目中闪烁着一丝奇光,当初在大名府的时候,李璟就告诉柴二娘,卢俊义必定是去了梁山。现在看见卢俊义和吴用联袂而来,也就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
“梁山群雄毕集,上下齐心协力,卢某加入梁山,正好可以发挥自己的才能。”卢俊义笑呵呵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加入梁山而感到任何羞耻。
“那是自然。”柴二娘双目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虽然卢俊义脸上露出高兴,好像对加入梁山十分高兴,但实际上,她从卢俊义的双目中看出了一丝不屑。不错,正是不屑,卢俊义乃是北方豪杰,甚至柴二娘还知道卢俊义祖上乃是北方世家大族,虽然唐末之后,世家已经烟消云散,可是祖上的荣光哪里容易忘却。梁山贼寇是一群什么人,哪里能配上卢俊义的身份。
“郡主来此,可是为了庄主之事?”吴用拱手说道。
“不错。”柴二娘点点头说道:“家父原本只是一个富家翁,没想到祸福无门,从天而降。被奸臣所陷害,这次小女子前来,就是想疏通关节。”
“郡主,说句实在话,柴庄主这次下了监牢,恐怕这背后另有玄机,郡主希望朝廷出力的可能性很小。高廉此人乃是十足的小人,阴险狡诈,恐怕这次柴庄主十分危险了。”吴用摇摇头说道:“听说柴家庄有丹书铁券,但是朝廷若是想对庄主出手,所谓的丹书铁券恐怕没有任何作用。”
柴二娘听了点点头,说道:“先生所说的极是,只是皇家这些年对我柴家还算是厚道,想来这种事情不过是那些奸臣私下所为,对我柴家有所误会。”
“郡主这话大概是自欺欺人了吧!天下之大,谁不知道柴家有当年太祖皇帝所赐予的丹书铁券,能免一死,高廉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柴家分毫,现在却是柴庄主送入大牢,显然是没有将丹书铁券放在眼中,这若是没有皇帝允许,谁敢这样放肆?”吴用很有把握的说道。
柴二娘端详着吴用一眼,沉默了好半响才说道:“军师就是军师,看问题能看的清清楚楚,先生说的不错,这件事情背后是的确是有朝廷出手,否则的话,地方官吏绝对不敢对我柴家下手。”
“郡主英明,不知道郡主准备如何解决眼前之事,是坐以待毙,或者是有其他的途径呢?”吴用得意的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郡主聪慧过人,想来知道这里面的问题。”
“先生认为呢?”柴二娘望着吴用说道。
“坐以待毙并不是郡主的选择,更何况,就算是郡主愿意,恐怕绿林道上的弟兄们也不会愿意的,这些年柴庄主义薄云天,当年对江湖上的兄弟多照顾,现在朝廷无道,居然想对柴庄主下手,绿林道上的兄弟们岂会愿意?梁山纵横江湖,在绿林道上有些名声,被绿林道兄弟推崇,大家一起来援救柴庄主,不知道郡主以为如何?”吴用盯着柴二娘说道。
“先生如此奔波,想必是有什么要求吧!柴家庄这些年对江湖道的兄弟有些帮助,可是毕竟是对抗朝廷,若是没有什么要求,二娘都不敢答应此事了。”柴二娘平静的望着吴用。
“我家公明兄长久闻郡主芳名,若是知道郡主在此,必定会亲自前来。”吴用脸上露出一丝迟疑,在没有见到柴二娘之前,吴用对宋江和柴二娘之间的事情还是有点把握的,但等见到柴二娘的容貌之后,顿时就知道,柴二娘是绝对看不上宋江的。所以言语之中,并不说明自己的条件。
“那宋公明当初在郓城做押司的时候,得我柴家帮助甚多,只是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对方做了梁山山寨之主,我父亲的性命都是掌握在对方手中,不想着报恩也就算了,居然想让我嫁给宋公明?”柴二娘也是聪明人,吴用话音一落,顿时就知道对方的心思,忍不住怒极而笑。
吴用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宋江当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这个时候被柴二娘提出来,他脸上也有一丝尴尬,只是到底是皮厚心黑,笑呵呵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郡主高高在上,公明兄长虽然有求凰之意,但是郡主哪里能看的上,现在却是不一样,公明兄长虽然想要报恩,但是他身兼山寨兴盛之重任,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梁山的兄弟也是不会愿意的。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绿林道上下,无不受我父亲大恩,这个时候却说出这种话,先生难道绝对我柴二娘是很好欺骗的吗?”柴二娘凤目威严,冷哼哼的望着吴用说道。
“柴二娘,这个时候,你还摆什么架子,当年的你和现在的哪里有什么可比性。柴进这些年野心勃勃,瞒得过瞒不过我,看看,现在事发了,柴进想要活命,只能是前往梁山一途。你也只能嫁给宋公明,否则的话,你的父亲在梁山恐怕不好过了。嘿嘿,莫说是在梁山,能不能活着离开高唐州都是一个问题。”卢俊义冷哼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