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野赶紧应道,心中却是一阵悲哀,赵桓为了拉拢李璟,将郑?21??康就这样随便舍弃,虽然众人也看不上郑多康,但是到底是兔死狐悲。
“慢。”李邦彦却是摇头说道:“殿下,臣以为不用如此,李璟是一个聪明人,否则的话,也不会一来就帮助殿下,这次李璟毕竟是要回山东,监视梁山贼寇,东宫宿卫也是需要一个可靠的人,郑夫人的族人比那些将门世家更加合适,臣以为李璟会同意的。”李邦彦摸着胡须,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得意来。
他号称浪子宰相,相貌俊秀,只是现在在赵佶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这才来到赵桓身边,期望着能得到赵桓的信赖。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赵桓就点了点头,他是吃了那些将门世家的亏,在皇权面前,将门世家还是会忠于皇上的,他这个太子也没有任何威仪可言。
“李璟虽然很重要,但也只是一个武夫而已,武夫能做什么?殿下说的话,难道他还敢反对不成?”吴敏自得的说道:“他若是还有一颗忠义之心,就不应该和蔡京他们搅和在一起,若是长久下去,迟早会被世人所唾弃,留下千古骂名。”
李纲面色阴沉,坐在一边不说话,宛若是一个石人一样,只是双目中露出一丝恼怒来,李璟被他赶出了师门不就是如此吗?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邦彦,蔡京号称六贼,实际上,李邦彦也是六贼之一,只是他对赵桓帮助很大,李纲虽然不喜,但是也不得忍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晃悠。
“殿下,若是李璟甘愿为殿下所用,就应该让李璟尽早解决梁山贼寇,获取军功,这样一来,东宫就能插手禁军。”说话的是赵野,只听赵野拱手说道:“梁山贼寇在郓城一代肆虐,白时中曾经来信说,郓城周围只知道梁山和李家庄,不知道朝廷者,他曾经断言,梁山贼寇不久之后肯定是朝廷的大敌,若是李璟能消灭梁山,朝廷肯定会对其加封,那个时候,只能入禁军一途,李璟现在除掉忠诚于殿下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途径了,殿下若是能伸手禁军,力量肯定能增加不少。”
“不错,若是白时中能和李璟联手,一起解决梁山问题,未必不能剿灭梁山。”李纲双目放光,忍不住说道:“该死的贼寇,居然进攻大名府,这样的乱臣贼子就应该将其斩草除根。”
“白时中在郓城怎么样?要不要将他召回来。”赵桓沉思了片刻说道。
“要是回来的话,必须要有功劳,否则的话,还是不要回来的好。梁山贼寇就是功劳。”李邦彦想了想说道。
“嗯,文武齐心,一起剿灭梁山,相信父皇对李璟也是另有任用的。”赵桓点了点头。
“殿下,左率府率李璟在殿外求见。”这个时候内侍在殿外禀报道。
“看来李璟还是忠于殿下的,刚刚从梁师成那里来,就来拜见殿下。”李邦彦忍不住摸着胡须说道。吴敏等人也纷纷点头,就是李纲脸色也好了许多。
“好吧!就这样吧!诸位先生先回去休息。孤先见见李璟再说。”赵桓也很得意,李璟这不是自己招揽的,而是主动投靠的,这让赵桓自认为在朝野之中还是有些名气的。
“臣等告退。”李纲等人这才退了下来,等出了大殿的时候,果然看见李璟一身黑色盔甲,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器宇轩昂,英姿勃发,众人也都是连连点头。
李纲面色复杂,走到李璟身边,叹息道:“忠于江山社稷,好自为之。”说着就不待李璟说话,就甩着袍袖出了东宫。
李邦彦望着李纲远去的背影,目光中闪烁这一丝不屑,却是朝李璟拱了拱手,说道:“李将军,你我同殿为臣,日后可要多多来往啊!”实际上他心中却是一阵羡慕,李璟能得到赵佶的重用,甚至和蔡京等人关系很好,现在更是让赵桓不得不拉拢李璟,更是让李邦彦恨不得取而代之。
他虽然和蔡京等人齐名,也是六贼之一,但是这个六贼也是分了阵营的。李邦彦在六贼之中地位差了许多,基本上是蔡京的小卒子,哪里像李璟这样。
“不敢当。学士大人抬举末将了。”李璟正容说道。心中却很是鄙视这个家伙,贪财好色,又没有什么本事,却是受到赵桓的信任,让李璟无话可说。
“进去吧!太子殿下正等着你呢!”李邦彦脸上堆满了笑容,笑呵呵的拍着李璟的肩膀说道。看上去两人的关系好的很,实际上,里面的情况也只有两人自己知道。
“是。”李璟无所谓,朝众人拱了拱手,径自进入东宫大殿之中。
“武夫就是武夫,就算生的再好,也是一个武夫。”李邦彦等李璟走了之后,才不屑的说道。
“走吧!走吧!不过是现在有些用处,等到日后在算账不迟,老老实实的为太子殿下办事尚且还能留上一命,否则的话,不过个士兵就能解决的。”赵野不屑的望着李璟的背影说道。
李璟刚才看上去很恭敬,但是众人也都是在官场上浸淫了多少年,如何看不出来,李璟虽然和颜悦色,但实际上,却是和众人保持距离,这让众人无可奈何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
实际上,这些人猜的一点都不错,除掉李纲,其他的几个人李璟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一群的奸佞之臣,也只有赵桓身边才有,现在李璟固然是不敢惹这些人,可是也难掩心中的不屑。太平盛世自然是文官当道,可惜的是,乱世即将到来,李璟又岂会在乎?
“臣李璟拜见殿下。”李璟进入大殿之中,却见赵桓早就迎了上来,不待李璟行礼,就将李璟搀扶起来,笑道:“你我连襟,在私下里,就是一家人。来,来,坐。”赵桓很是亲切,李璟却是在心中暗自腹诽,若是赵佶知道自己和朱琏的关系,也不知道会不会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