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这一声清晰无比的女生惊呼,让陈诚的睡意顷刻间便消退无踪。他立刻紧张地揪起了被子,一时进退两难,不知道是该起来好,还是该装作不知道!
虽然明大的校规,女生是可以进出男生宿舍的。但奈何,他们宿舍三个人全都是万年老光棍。早前有凌泽在吧,他为人表现的十分矜持,妹子们碍于他那朵高岭之花,不好意思直接上来。凌泽出事后,大家就更不愿意过来了。大学眼看着就要毕业,宿舍这块宝地还真的没任何一个女生踏足。
哦,家长不算。
因此,此刻听这声音,来的必定是个年轻的妹子无疑,一看就知道是沐寒墨的桃花。陈诚心头一阵激动:终于有人要在毕业前脱单了吗?!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两人刚进来,自己贸然打招呼,会不会打扰了这个增进感情的氛围呀?单身狗脱单不容易啊。
可是不打招呼,就这么听着,万一两人聊些知心话,被他这个不相干的人听到,是不是又有点不太地道?
陈诚揪着被子来来回回的琢磨,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转瞬,他就听到一声恨不得柔出水的“不要~”
婉转悠扬,细细小小,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这欲迎还拒的满腔心意!
这一声,瞬间让他头皮都炸开了!
不会吧!
这大白天的,来宿舍不是说说小话,拉拉小手,纯洁的交流一下感情吗?
怎么就,怎么就……
他想到这里,简直要崩溃了!!
老子虽然想脱单,可是不想听活春宫啊!踏马的还是自个兄弟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准备在床上翻腾两下就起来,佯作刚睡醒,最好能够不尴尬的提醒两人。
然而正准备动作,却听见底下床铺发出“嘎吱”一声响,伴随着男生喘气的声音,他立刻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不光是他的身体,连表情此刻都有些凝滞了,而,下铺的声音还在继续——粗重的喘气声,以及女生细微的嘤咛声,无一不让陈诚心头一阵抓挠!啊啊啊啊啊怎么办?!
这个时候他若出去,保不齐两人都得恨死他!可不出去,事后知道了,两人还是得恨死他——这可怎么办哟?
陈诚咬着被角,心头一片烦乱,再听听床下沐寒墨嘴里喃喃的“甜甜,甜甜”,只觉得晴天霹雳!
——叫你贱,让去网吧不去,非得回宿舍!
就这大白天就忍不了的急色劲儿,能不眼底青黑脚步虚浮的肾亏吗?
然而他到底算得上果断,挣扎不过一瞬间的事儿,很快便下定决心:这会儿趁两人还没进入正题,他佯作睡醒,还可以补救一下。倘若再拖延下去,等到事发,那他可就完了。
而且,也间接提醒一下,毕竟是男生宿舍,还是大白天,这么情不自禁,到底对两人都不好……
听壁角虽然一时爽,可听自己兄弟的,那绝对就是不仗义了。
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他立刻翻个身,身子故意重重往下一压,只听身下的床板也发出“嘎吱”一声响。
下一秒,宿舍里半点动静都没有,瞬间鸦雀无声。
老实讲,这声音还是有点突兀的,沐寒墨心头一紧,他也不确定是自己弄出来的还是别的,急忙就准备起身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身子底下的女生却不情愿,她伸出玉藕一般的双臂,如藤蔓一般,攀上他的勃颈,不情不愿的喊道:“好哥哥……”
这一声娇吟,简直是千回百转,说不出的婉转风流。别说是跟他近距离接触的沐寒墨,便是还老实躺在被窝里的陈诚,此刻都不由心神一荡,待回过神来,连忙唾弃自己:朋友妻不可欺!
当然,这声音的诱惑力那么大,沐寒墨此刻自然是顾不得别的,赶紧如色中饿鬼一般,就接着埋头啃向身下姑娘的细白的脖颈。
——天要亡我!
陈诚心中一片哀叹,早知道沐寒墨是因为谈了女朋友,最近才恍恍惚惚的。说什么他中午也不会自找麻烦,偏要跑过来睡,可如今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怎么办呢?
他挠挠头,最后想想实在无法可解,只好坐起来,慢慢踩着梯子向下铺爬。
脚踩在梯子上时,眼神还止不住的往沐寒墨床上一瞟,结果这一眼看去,差点儿没把他魂都给吓飞掉!
——此刻两人互相啃咬的分外缠绵,可能是情到深处,如同两半麻花一样紧紧扭缠在一起,明明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下,偏偏却已经搂得死紧了。
一头长发披散着的姑娘看不清面容,此刻陶醉的趴在沐寒墨身上,两人唇齿相交,发出不可言说的声音,分外投入。
而陈诚不过不经意的一错眼,恍惚间却发现眼前趴在沐寒墨身上的,竟不是个姑娘,而是一头面目狰狞的怪物!
毛发参差,獠牙凌厉,看起来简直比野猪还要丑陋!惊惶失措之下,陈诚一下子踩空了脚下的梯子,“啪”的一声摔到地上,恨不得浑身都要散成八瓣儿。亏得他都已经到中间了,不然,这摔下来可没好果子吃。
尽管如此,在还没来得及反应出身上的疼痛时,他已经下意识伸手拽住一旁的简易折叠桌,二话不说便爬了起来,直接拼尽全力砸向眼前的那怪物。
这一连串动作迅速非常,从他掉到地上,到拿小桌子砸伤目标,甚至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沐寒墨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身上的女孩“哎呀”一声惊叫,就被陈诚全力之下砸向后背的桌子给弄得瞬间晕阙过去。
此刻这妹子小脸惨白,柔弱无骨的趴伏在他身上,别提多可怜了。
而陈诚在终于把目标砸昏之后,这才反应到身上一连串的疼痛,他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看看沐寒墨,却发现他身上的哪里是什么怪物?分明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儿罢了!
片刻的怔愣后,他眼神恍惚的看了看手中还没扔下的折叠桌,不由渗出了满头的冷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