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大乔郡真的是民风淳朴。却也有贼!”苏公公笑罢,又道:“也难怪郡守大人大发雷霆。”
梅之拧着眉,“大公公是知道的,以前这偌大的郡守府也就几个卫兵看守,这下可好,弄得过眼之处全是亲卫。”
高轩不在,他去了什么地方?苏公公笑道:“郡守大人中午都不回去,今日不在正堂,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梅之皱眉,“这……”
郡守大人的行踪岂能随便透露,有些差役不知,梅之却是知道厉害。而且还从没有向梅之打听过。府中换成不熟的人,梅之尤为的重要,苏公公从袖中摸出一绽金子来递给梅之,“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还请梅功曹多关照。”
梅之犹豫接过,干巴巴笑两声,拱手道:“哪里话,是苏公公关照下官。”
接下金子就好,来日方长,苏公公也不问什么,笑着反剪双手出门。
在郡守府打听不到高轩去什么地方,苏公公出门,望着通往王府的古道阴森森笑笑,便直接到王府。
到王府后,四德说肚子饿,便去了厨房。唯三从跟着苏公公。
东苑
那株老槐树下又摆起麻将,只是人还没到齐,三差一。花静琬、黄氏、章氏正等冷氏等得无聊,那倚坐在黄氏身旁的高丽正兴致勃勃的看书。
苏公公环施一礼,笑道:“两位夫人也在?”
黄氏道:“苏公公!不忙吗?”
苏公公自嘲一笑,“别说了,有来朝他们那帮子年轻的管事,苏子是闲得慌啊!”
昨晚高轩说过,他安排了一出郡守府进贼的戏,苏阉人定是在郡守府打听不到他的行踪才来到这儿。心里明白苏公公有话要说,花静琬巧笑着起身,苏公公后跟去。
迈进寝卧,苏公公奇怪地道:“少夫人!苏子以为大公子没在郡守府,定是回了东苑,却不料,竟然没在!”
花静琬盯着苏公公,“苏公公!你有话直说,什么意思?”
苏公公同情地摇了摇头,“看样子少夫人只知道大公子公务繁忙,中午不能回府,却不知大公子时常不在郡守府。”
花静琬秀眉一拧,那情急的样只差要封住苏公公的领口,“苏公公!我脑子笨,你什么意思嘛?”
苏公公压低声音道:“少夫人难道就不怕大公子在外养着房小的吗?”
连眨数次眼眨,明知道苏公公此来另有意图,却恨得直咬牙,“他敢?”
“这也是苏子胡乱猜测。少夫人只当苏子没说过。”
这阉人绕来绕去是什么意思?在寝卧内走上两个来回,疑惑地望着苏公公,“苏公公!如果相公真如你所说,我该怎么办?”
装模作样想想,苏公公道:“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有证据,别与他大闹。以后,他回来时就问清楚他一天的行踪。然后,给我说说,我来给你分析分析他撒谎没有。”
真当自己傻啊!终于懂了苏公公的意思,花静琬傻傻大赞,“是个好办法!以后,你可得给我好好的分析一下。”
苏公公走后,黄氏提醒花静琬,“那苏公公虽看着慈眉善目,但在我看来却是个笑面虎,少与他来往。”
笑笑,玩着桌上麻将,“三姨娘想多了,虽说苏公公已经搬出王府,可还是王府的大管事官,他来,是与琬琬谈些府中的事。”
黄氏松一口气,“这样就好!”
。。。。
至此,高轩只要不在郡守府,苏公公便会到东苑来美其名曰给花静琬分析高轩说的话真假实则是打探高轩行踪。
因苏公公的分析夫妻俩有时会大吵一架,大打一次。总结下来花静琬的消息十有八九都符合高轩行踪,苏公公更加的相信她。却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苏公公暗想:没有有价值的消息,就足以证明高家父子安分守已。
花静琬却在想,如果哪一天苏公公要托她把乔G县的大宅卖了,那就说明朝廷决定要收复大乔郡。
。。。。。
朝廷收复封土雷厉风行,高擎寿诞的前半月,只剩大乔郡与南雁郡未收复。
这事一传到高擎耳里,他哪还有心情过寿,当即宣布今年不过寿。
当来朝告知花静琬高擎不过寿,正为高擎赶工做新衣的花静琬惊愕抬头,手中这件衣袍可费了不少的心思,“为什么?我不光为父王准备了新衣,还准备给他演奏一曲‘梁祝’庆寿呢!”
来朝环目四顾,已是亥时,未见高轩,便道:“大公子没回来吗?”
花静琬愈加感到奇怪,“别提啦!你也看到了,没回来!”
来朝黯然神伤地道:“少夫人不知,今儿下午大公子着来仪来悄悄禀报王爷,说现在只剩雁南郡与大乔郡未被收复。”
害怕的事情终究是来了,但怎会这么的快,这么的突然,心儿一颤,“那……那大乔郡岂不是朝夕不保?”
来朝点了下头,“今天是休沐日的第二天,我刚去过北苑,二公子也没回来。两人都没回来,恐大公子与二公子是在备战。”
备战有用吗?封地那点兵力怎能抵抗得了朝廷大军?摸摸平平的小腹,放下手中的衣袍奔出门去。
越青瓦走捷径很快来到郡尉府。
郡尉府公堂后的正堂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院中戒备严密,可青瓦上半蹲着个着劲装的人。
当下心儿一紧,随之抽出腰间藏着的匕首。
能瞒过院中亲卫以及瞒过正堂内的人,她知道,那是个身手极好的人。
捏匕首的手紧了紧,提起一口气破风向那人扑去。
那人倏地一跃而起,笔直倒退去。
一扑不中,她稳住身形,便打量起那人来。
那人面蒙黑布,一双眼眸在黑夜里亮闪闪,看身形是个翩翩公子。
未开口问话,嗖嗖几声,青瓦上亦是多出几道人影。
不看就知道是高轩等人。
高轩反剪双手,缓上前一步,“阁下既然来了,何不进正堂聊聊。”
那人并不答话,手猝然一扬,砰!一声巨响,浓烟四起,高轩拉了花静琬飞旋向远处躲去。
华丽丽落到几米之外的偏房青瓦,定睛看去,烟薄了些,那人早已消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