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小子?”龙岳不知道龙麒是幻师的事实,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有些不敢相信。
“有什么话出去再说。”龙麒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高高竖起,眼波流转间,霸气十足。
“猎风,把爷爷带上!”说着,龙麒就先行一步,脚尖一点,直冲光明塔的塔尖,既然进来了,她就没想着平常出去。
猎风应声叼住了关着龙岳的铁笼,四肢大翅膀也应势打开,一下子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造成了一方空气回流,让龙岳没站稳,又跌倒回去。
“龙老,站稳了。”猎风好心提醒了一句。
龙岳听见猎风密音入耳,不觉又惊讶一番:“神……神兽?”
虽说,到了龙岳这个地步,神兽并不算遥不可及,但是,龙麒离家的时候才是个灵武师啊,这才短短几个月,怎么就有一头神兽相陪了?而且照着刚刚那个架势,幻形的那头魔兽比起这一只也只强不弱啊。
最重要的一点是,麒小子是个幻武双修,还踏入了圣阶?
龙岳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已经不够用的了,而且越想越乱,正当他思考之际,龙麒都已经攻击在光明塔尖上了。
只是,光明塔毫发未伤,而她的招式就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网给吸走了似的。
“别做没用的功夫了,这个光明塔承载了我圣山的所有根基,再加上有我等在外面加持的法阵,凭你的力量是根本打不破的,快点乖乖投降吧!”萧炎似乎也察觉到了里面的动静,又添油加醋的在外面叫到。
“麒小子,这样恐怕是打不破的啊。”龙岳虽然身处铁笼之中,动作不便,但是还是看出来了这阵法的不凡。
“封神九龙诀,第二式!——”
随着龙麒如此气势磅礴的一招落下,光明塔塔尖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就像是两颗小石子投入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中一样。
“看来,他是想从塔顶强行突破啊。”安蕾雅觉得有趣,也在一旁评头论足着。
“哼,这光明塔也是那么轻易就能破开的吗,他现在已经是我们瓮中的一只鳖了!”
安蕾雅没有理会萧炎的话,反倒是隐隐觉得有些兴奋。
“重阳,这是什么阵法?”龙麒对古代的易经八卦还算是小有研究,可是却没有见识过这个阵势。
“绝杀阵。”重阳不等龙麒问,又说道:“这种阵法不算危险,但是它有一点,阵眼在外面。”
“也就是说,外面没有我的援军的话,我就会被永远困死在这里面?”龙麒皱眉。
“也不尽然,这大陆上最能困住人的地方,都困不住我,这小小的绝杀阵又有何难?”
说着重阳又低声道:“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放轻松,本大爷我带你出去!”
说着,龙麒也不管重阳开玩笑的语气,当真放心的把身体交给了重阳,一点都不怕他喧宾夺主,而重阳也因为龙麒的信任而变得坚定起来。
由重阳主导着的身体,再次握住红莲枪不免有些君临天下的感觉,看的龙岳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气势变了!
与龙麒相比,重阳多了一份长期处于上位者的骄傲,以及对所有小把戏的不屑,
就仿佛,世间所有的珍贵宝物摆在他面前,他都会不屑一顾。
“给我破!”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混合着红莲枪灭天灭地的气势,一时之间,就连外面的天气就变得阴沉起来,本来就是万籁俱寂的深夜,这下连星星都没有了,似乎整片天地,除了一万望不到头的黑色,就只有红莲枪上的那一抹暗红如此耀眼。
光明塔的顶端被红莲枪戳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猎风乘势而出,四只翅膀,在空中大大的支成了一个“弓”形。
一下子,两人一兽,还有兽嘴里的笼子就这样呈现在大家面前。
安蕾雅离大老远就看清了那一抹金色的真面孔,竟然是熟人!
龙麒在冲出来的那一瞬间,也掌握了自己的身体,手中红莲枪大力一挥,划破虚空,蹭起一片火花。
“萧炎!该死的,快把我爷爷放出来。”龙麒就这样凌空站着,像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审判者,一身金色战甲,神圣而不可侵犯。
“龙麒?竟然是你?没想到你竟然突破了圣阶,藏得深啊!”萧炎根本就没有把龙麒往高去想,试问,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突破圣阶,难道不是已经很逆天了吗!
龙麒一眼就看到了萧炎,说他怎么突然嚣张了起来,原来是突破了神界,一个小小的神王而已,也够他拽的,自从龙麒升到宗阶以上,对幻尊以上的实力,也能小小参悟透了,只不过……
她侧脸望去……安蕾雅也在这里,若是说她是神殿的神使,圣山的上司,来这里视察工作也无可厚非,但是坏就坏在,龙麒还是看不透她。
“哼,怎么不是我,你灭我龙家,掳我爷爷,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在这里?”龙麒是真的对萧炎这种小人嗤之以鼻,她一边周旋着,一边想着怎么脱身,一边问着重阳:“能看出安蕾雅的等级吗。”
“她应该是一个低阶领主,以你现在的实力,打不过她。”
重阳说完之后,龙麒沉思了两秒钟,她当然知道重阳的意思是,估计以她和现在的重阳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拼得过。
“逃跑有多少胜算?”
“五十。”
龙麒抿了抿嘴唇,心里多少有点底,刚想和安蕾雅说两句话,扰乱一下敌方的阵脚,谁知,还没有等她开口,安蕾雅到是先张嘴了。
“咦,别来无恙啊。”
被先发制人了,龙麒的眼神暗了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巧。”
“不巧哦,我知道你会来。”安蕾雅不闲事大的说道,一点都不在圣山的人面前掩饰她和龙麒的熟络。
“是吗……”龙麒模棱两可的回答着,一方面还在寻找契机逃出去。
打又打不过,龙麒也不会傻到和圣山的人在这里拼得死去活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