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发病前十天还是第十一天,下半夜那会儿,和几个兄弟去教训麒麟帮龅牙那帮孙子,架打完,后来莫名其妙的,睡了几个钟头,一醒来,天都快亮了。”
杨明追问道:“详细一下,你们是在哪里打架的,在哪里醒来的?”
“麒麟帮一个叫龅牙的家伙想欺负我妹妹,被我知道了,我带人在麟北区大天桥下的烧烤摊把人堵住把他给废,啊,不,是教训了顿。然后我和几个兄弟吃烧烤,再后来就想不起来了。第二天我发现自己就躺在天桥下,问了几个兄弟怎么回事,他们也不知道,是当时就和我分开了。”
“除了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别的奇怪事情?”
王鹏摇摇头,“没了。”
杨明道:“那好,王鹏,你出去自由活动下吧,关了那么多天,一定闷坏了,等我这里忙完了再招呼你。”
“好。”
王鹏出去了,士兵又带进来一个,三十出头青年,名叫闫富华。杨明把大体上事情告知了一下,询问他的私生活史。
闫富华没王鹏那么坦然,怯场极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就一女朋友,没别的私生活史。”
杨明嘿嘿笑道:“你觉得,你的话,我们会信吗?我警告你,别以为自己现在病愈了,就没什么事了。告诉你,只要病根没找出来,你随时有复发的可能!”
被杨明一吓唬,闫富华脸顿时黄了,“我,我。其实吧,我女朋友忒没劲,就像死鱼一样,我一也没兴趣,早想和她分手了。”
杨明用笔敲了敲桌子,打断闫富华的话,“我是问你的私生活史,发病前一段时间,和哪些女人、男人或是畜生发生过关系,不是问你喜欢谁!”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我,我除了和我女朋友外,还和单位里会计部霍姐有私情,发病前两天中午午休的时候,我们趁着同事都去餐厅了,就在单位卫生间里偷情。就,就这么多了。”
杨明见闫富华支支吾吾的,怎么都不像是了实话,一瞪眼,“你是不是要我对你用刑,才肯都出来啊?我们虽然不是警察,可是为了攻克6号病这个难关,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的!”
闫富华被杨明吓得不轻,再不敢保留了,“我,其实,那个,我每隔三到五天,都会去找一次姐。因为怕熟人看到,每次我都去离家很远的麟北区那里。那里娱乐场所多,姐也漂亮。”
麟北区,听到这个词,杨明问道:“那你有没有过,记忆模糊,想不起来事情的情况?”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杨明一拍桌子,“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到底有没有?”
“有,有,我去麟北区,一般都是先去酒吧喝酒,有时候喝醉了,自然不记得之后的事情了。”
“好了,没你的事了,带下一个。”
用了差不多两个时时间,杨明询问了十来个已治愈病人的私生活情况,一一记录下来。
问完最后一个,刘定边道:“杨明,难怪我之前在他们身上找不出蛛丝马迹呢。你看这些人,要么嫖,要么偷人,没一个不是好色的家伙,这些人怎么肯把丑事出来,所以都藏着掖着不。再加上之前调查的时候,他们都患病,我们调查人员压根不敢接近,只能简单的问询一下。还有就是他们得知治愈无望,不会上心配合。现在人治好了,被你一逼问,什么都了出来。你看,还要不要再询问一些人?”
杨明道:“我看不用了,就现有资料已经够了。各位专家,你们整理一下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共通?”
徐丹露第一个举手,“我找到几个共通,一,这些病患都很好色。二,从这个叫张恒的信息看,他一直居住在外地,在患病前十三天才来到麒麟市,也就是6号病的潜伏期不超过十三天,我们的调查范围可以缩。三,这些人都曾去过麟北区寻花问柳。四,王鹏所的无故失去记忆非常可疑,虽然其余几个人没有,可是他们都供述有醉酒的情况,醉酒没记忆,也是失忆,十个人都有这种情况,非常不简单,我怀疑就是这段时间,他们染病。”
刘定边道:“徐专家,我很赞同你的话。照这么看,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对麟北区的娱乐场所进行一次彻查?”
杨明道:“刘叔叔,我看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们所要找的人,并不是特定的嫌疑犯,而是一个或若干个未知的人或妖怪。如果全面搜捕,我想抓到她的几率不超过三成。抓到了自然好,要是抓不到,打草惊蛇让她跑了,或是蛰伏起来,事情就难办了。”
刘定边问道:“如果,我出动足够人手,把麟北区娱乐场所内所有的女人都抓起来,再一一排查怎么样?”
杨明想了想,道:“还是不妥,首先这样太过扰民了,酒吧、ktv、迪吧舞厅这些地方,虽然不少姐,但大多是去玩的普通市民。再了,我们还不能确定病源就是装着成姐藏在娱乐场所内,就连她在麟北区都是我们的推测而已。”
刘定边道:“大规模搜查是不行的,那么只有派出精干人马去麟北区调查了。麒麟市的刑侦高手早就调动了,一直没线索,我看啊,得向省里求援,让他们派精干刑侦人员过来。”
杨明道:“我觉得,有时候调查某件事情,不一定精干人马才能派上用场。刘叔叔,你觉得,这一次,用投石问路怎么样?”
刘定边一愣,马上展露个笑脸,哈哈一笑,拍了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一个士兵来到门口:“报告,吴副省长来访。”
“吴副省长来了,好,我知道了。”刘定边了头,起身道:“各位专家请随我来,去迎接吴副省长。”
和杨明并排走向外面,刘定边压低声音道:“吴副省长名叫吴金耀,分管的是地北省教育和卫生口子,6号病疫情爆发后,本来是由他负责,但最终划拨军管,总负责人落到了我头上,他的一方面变成协调。因为这件事,他对我,多少有一不满,要是等下你刘叔叔被刁难,可得多替我担待一下啊。”
“一定,一定。”杨明应了下来,刘定边虽然和吴金耀一军一政互不干涉,可是却在6号病疫情上产生了交,研究基地这里快两个月了,也没什么大的成效,难保刘定边不被问责。
徐丹露可没心思迎接个当官的,拉着秦思思留下来研究刚记录的资料,当看到王鹏那份时,上面满满的女人名字时,顿时火大,“真搞不明白这些男人,为什么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别人不,你看这个王鹏就是典型,半个月内和十个女人鬼混,更无耻的是还好几次同时和两个女人,简直禽兽不如!”
秦思思呵呵笑着,调侃道:“我的好露露姐,恐怕你怒的,不是这个王鹏,而是杨明吧,气他的花心对吗?”
徐丹露急忙撇清:“我哪有,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有几个女人,关我什么事儿,我才不生气。”
秦思思看了看门口,那些专家都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下自己和徐丹露两人,干脆抱着她坏坏道:“还不生气,你的气,都在脸上呢。听妹妹我一句劝,你就头答应他了吧。那个两个女人一起伺候一个男人嘛,如果是你,我愿意哦。”
徐丹露笑骂:“人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啊,还没进杨明的家门呢,话的语气都和他有儿像了,好像一个女色狼哦。”
“好啊,我是女色狼,那我可要耍无赖了哦。”秦思思笑嘻嘻探出手,袭向徐丹露,“露露姐,人家好妒忌你哦,快招供,你平时怎么丰胸的?”
“啊,轻,你还真是女色狼,看我怎么对付你。”徐丹露展开还击,两女顿时笑闹成一团。
杨明和刘定边一行来到大院内,刚站住脚,两辆警车开道,后面是一辆高级红旗车到来。
红旗车打来,下来一六十来岁,戴着副眼镜的老头。
老人面貌无奇,人不胖不瘦的,一张大众脸,头发微凸半白,属于那种扔人堆里谁都不会注意的类型。
老人也就是吴金耀了,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随意看了一眼,最后落在刘定边身上。
刘定边迎过去,“哎呀,吴副省长,你百忙之中能抽空前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
吴金耀道:“刘师长客气了,我不请自来,该请你别见怪才是。6号病疫情的事情你抗了两个多月了,我没能帮上什么忙,惭愧惭愧啊。”
“哪里话呀,要不是省里配合,我们的工作也无法展开。等疫情完全扑灭,吴副省长你居功至伟呀。”寒暄客套了几句,刘定边道:“来,我给吴副省长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江南市来的神医杨明,这位是吴金耀吴副省长。”
“你好。”杨明伸出手,准备打个招呼就算了,谁想到吴金耀竟然用双手握住了自己的手,非常热情的道:“杨明,杨神医,你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呀,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没想到你不仅仅医术精湛,还仪表堂堂,更难得的是年纪那么轻,真是后生可畏呀。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却是天南省江南市的,要是我们地北省的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