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司-孟章:“盗圣带来的那把扇子是真的?”
内室里,楚蕴坐在一旁的楠木椅上轻点了下头:“只是不知鸳鸯馆会不会认为那就是真的。”
青龙司-孟章:“何出此言?”
楚蕴:“盗圣,自然是天底下没有他不能偷的,可盗圣对所盗物品的仿制品相似度也是极高。以鸳鸯馆馆主鸯沫的性格,恐怕不会认为鸳鸯馆丢的那把天文扇就是真的。”
青龙司-孟章皱起了眉:“那现在怎么办,这天文扇不能还,可凭着巫灵司的信用找到后即便不知真假,也不可不还。”
楚蕴摇着扇子,轻语:“你只管做你的事,剩下的,我来办。”
唇角一抹淡若云烟的笑,楚蕴怕他不懂,又道:“鸳鸯馆此举,恐怕是借助扇子的事来试探江湖各派,你只需按着他们的意思去找那把扇子便是。另外,恐怕我会多留几日了。”
青龙司-孟章点点头:“那丫头,逍遥门的人?”
楚蕴:“是墨关的弟子。”
青龙司-孟章:“这是第几世了?”
楚蕴单指于唇边:“嘘!”
:“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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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扇二十年才可预知一事,错过这二十年,便又是一世青春。江湖之人的心思,又岂能猜不透。这前朝玉玺失踪多年,得玉玺者,便可得前朝宝藏,招兵买马,趁乱策反,无疑不是为这代,便是为后辈做好来日一统江山的准备。
而欲得前朝玉玺,便是要用这天文扇来预知玉玺所在之地。
正午,小二将饭菜端入房间,楚蕴在画星图,荆邪因上午的事惊得不敢再出门了,生怕走出去后被人误会,又生怕那霸名远扬的青龙司护法对她怀恨在心。
就躲在屋里,吃饱了,就又回去睡。
一直到黄昏,楚蕴敲了敲内室的门:“我出去一下。”
荆邪:“去哪?”
荆邪慌忙打开问。
楚蕴用他那把扇子抵了抵下巴:“明天是雍州城一年中最大的庙会,剑客白羽过来凑热闹,说趁着今晚人少,去喝一杯。”
荆邪提起了精神:“那我也要去。”
楚蕴,眉一皱:“女孩子喝什么酒?”
荆邪:“谁说女孩子就不能喝酒?况且,我现在是你的护卫,保护你的安全,我有责任的。”
嘴巴一撅,不自觉的上扬,女侠一身浅色劲装,一张脸,干净白皙。那与生俱来的洒脱、不羁,初出江湖,有几分自负,几分强装出来的老练。
楚蕴勾了勾唇角,拗不过她。
一路从三楼到二楼去找白羽,总不时的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剑客白羽听说这雍州城鸳鸯馆在搞事情,便过来凑热闹。向青龙司-孟章借了一间客房。就在他们楼下。
这一路,荆邪紧紧跟着楚蕴。这雍州城,虽远离京都,但政治、经济繁华程度,并不比京都差。
剑客白羽性情欢快,行走江湖那也是什么都能聊的来的,一身的潇洒不羁。
楚蕴在前面寻觅着酒馆,剑客白羽就在后面跟荆邪讲那些他一路的见闻,偶尔谈到尽兴处,荆邪还能插上几句,不过江湖事一传十,十传百,也就是那些。人家都问了,你也不可能不答吧?
一路忍到酒馆,进入雅阁。白羽、楚蕴往酒桌两边走,荆邪便绕过去,坐在最里面的侧边,却被楚蕴一拉,硬是坐在了他身边。
楚蕴在她耳边提醒:“酒馆人多眼杂,别动。”
荆邪敛了声,坐下小心的倒着茶,等着菜,不再说话。
楚蕴看向白羽:“上次在灵州,许二小姐没对你怎么样吧?”
白羽眯了眯桃花眼,一本正经起来,又转向荆邪:“你要听吗?”
荆邪想了想,用食指堵住耳朵:“不听。”
白羽咯咯笑了下,又转而极其严肃的看向楚蕴:“灵州府,是三皇子的人。”
眸光瞬间凝住:“三皇子-重瑾,荆泽?”
白羽点点头:“就是原先跟着荆邪的小鬼,我在二小姐的梳妆盒下现了一张契据。三皇子的外祖父曾是镇远大将军,后来因功高盖主归隐了,府中幕僚也自此四散,但仍有极少一部分人通过科举、推荐,在朝廷做了大官。”
楚蕴:“那么说来,她府中聚集这么多江湖高手不是来寻你的了?”
白羽笑笑,依旧面若桃花:“我曾用‘剑圣’的名号骗过她,你知道我喜欢盗用我师父的名号,她父亲想招揽我,她又对我有情,所以府中那些江湖人士,名义上是要捉我,暗地里,却是为三皇子招募人才。”
楚蕴简单的“嗯”了一声,并不以为意。拿掉荆邪正堵住耳朵的手指,招呼她:“好了。”
又缓声道:“你没必要这么当真的,有些话听了,也可以当做没听的。”
荆邪一头雾水,懵了脸,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白羽:“你不会,被许二小姐,shi身了?”
白羽阴嗖嗖的笑:“小九九(荆邪),我跟你家男人谈正事呢,岂~”
啪的一声,一根筷子被折成两段,直直向白羽那张俊俏的脸。白羽用手指夹住那筷子,身子后仰,一句话未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楚蕴赶紧把荆邪护住,拉起她就往走,靠在一个暗角:“你说你,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荆邪咬着唇,她知道她刚刚给他丢人了,可是白羽,他、他先出言不逊。
低着头,依旧那一副倔强样,不说话,亦不屈服。楚蕴皱了皱眉:“走吧,这酒先不喝了,我带你去吃其他的。”
荆邪:“嗯。”
雅间里,白羽皱了皱眉,又皱。手指还夹着那两截筷子,死丫头。若这两截筷子,他再慢一步,他再慢一点,他脸都被划花了。
当年真是白救她了,那年她惊吓过度,他把她带回去,醒来后,又是大喊,又是乱抓,无奈之下他用一种带毒的夹竹桃抹了她的记忆。还天天给她抓兔子,熬草药,一直到她师父过来接她。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他白羽即便万花丛中过,还是允许别人说的,她一个即将嫁作人妇的,竟~
不对,这婚事,似乎已经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