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子之后,华医立刻就开了口:“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找你聊聊天不行吗?”苏沫染偏着头看着华医微微一笑,一扫刚刚在房间里和盛稷谈话的疏离。
“行,不过你说这话,我可不信。”看着苏沫染的模样,华医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对此,苏沫染轻轻的瘪了瘪嘴,表示自己的不屑与不满。但是很快,苏沫染的表情就严肃了下来:“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聊聊。”
看到苏沫染的表情,华医也赶紧恢复了正经:“什么事情?”
“我想问你关于盛稷记忆的事情。”苏沫染抬头望着华医。
听到苏沫染问这个问题,华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会问盛稷有没有恢复记忆?”
“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盛稷承认他恢复记忆的。”说起这件事情,苏沫染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脸上有着疑惑也有着失落。
一听到这话,华医的脸上满是诧异:“你说真的?会不会是弄错了?”
“不可能,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弄错。”苏沫染抿了抿唇,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猛然的张开了。
“可是,据我的检查,盛稷的记忆是永久性失忆,根本就不可能恢复记忆。”虽然华医也很希望盛稷恢复记忆,但是他却不得不告诉苏沫染这个令人伤心的消息。
苏沫染似乎没有想到事实会是这样:“怎么会?”
“五年前,盛稷出事被送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送到我这里,而是正规医院。在治疗的时候,上官家在背后动了手脚,没有要了他的命,但是却给他的大脑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华医在说话的时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上官琳?”
“应该不是,我也不是很肯定。”华医这话说的倒是事实,毕竟他只是一个医生。
但是苏沫染还是有一些不相信,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发生了,难不成自己身上的吻痕都是狗啃的:“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华医轻轻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除非他的脑袋能像电脑一样在别的地方进行备份,否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早些时候,盛稷询问华医,他给出的也是一模一样的答案。
然而这些话却让苏沫染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昨天晚上的盛稷似乎有一些不正常,就像是盛稷喝醉后的模样一样,而且他似乎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原先清醒时候的盛稷都不记得的事情。
“沫染?”看到苏沫染一直没有说话,纪溪不由得有些担心,开口轻声地喊了一句。
回过神的苏沫染扬了扬嘴角:“我没事。”
坐在旁边的华医看着纪溪和苏沫染,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询问道:“咳,那个我想问一件事情,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可以不用回答,那个李谷说你们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看着华医脸上的不自在,苏沫染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被嘲笑的华医满是不满:“笑什么笑,我在很严肃的问问题呢?”
再被华医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苏沫染略显浮夸的笑容才慢慢的淡了下来:“如果我说有你相信吗?”
“沫染。”见到苏沫染的模样,纪溪不由得出了声,然后扭头看向了华医:“我和沫染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是我单向暗恋,那些照片是被上官琳暗算了。”
“我就知道,这个上官琳真是烦死。”华医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
“我也是那样觉得的,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人会不会存在两个不同并且独立的人格?”苏沫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样突然开了口。
听到这话,华医稍微的愣了一下:“你怎么想到要问这个问题,不过你说的那个应该指的是多重人格障碍。”
“多重人格障碍那是什么?”苏沫染拢了拢眉头,这怎么听起来像是一个精神心理类的疾病。
“多重人格又名解离性人格疾患、人格分裂,是心理疾病的一种,也即由心理因素引起的人格障碍。它是指在个体内存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独特的人格,每一个人格在一特定时间占统治地位。这些人格彼此之间是独立的、自主的,并作为一个完整的自我而存在。一般说来,在任何特定的时间阶段,意识层的只有一种身份,称为主体人格。在这种时候,所有的情感都是按照主体人格决定。”看出来苏沫染的疑惑,华医给出了一个科学官方的答案。
苏沫染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那这种多重人格会不会被药物所激发?”
“这个是有可能的,毕竟不同多重人格患者的产生原因是不一样的,不过你问这个问题是干什么?”华医解释完之后,满是疑惑的看向了苏沫染。
“我怀疑盛稷有多重人格。”苏沫染垂着眼眸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句话一出,车里的华医纪溪都愣在了那里,华医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脑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六七年前,我和爷爷被盛稷灌醉过一次,那一次盛稷表现出了完全不同的性格,并且完全不记得醉酒后的记忆。”
“这很正常啊,很多人喝完酒之后都记不得。”华医下意识的开了口。
“对啊。”在这件事情上纪溪倒是十分赞同华医的话。
单凭这一点,苏沫染确实不能说盛稷存在多重人格,但是她知道的并不只是这一点:“除了酒精,还有其他的药物也会让盛稷产生过相似的事情,例如五年前,还有昨晚。”
“昨晚盛稷说他有记忆的,而且他还说他好久没有看见我了。”说到这里,苏沫染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开了口:“除此之外,我在说梦中还隐隐约约听到他说过别的话。”
“什么话?”见到苏沫染这么认真的模样,华医也紧张了起来,千万别是真的。
“不睡觉什么的,不过当时我实在是太疲倦了,也没有听太清,但是我想这也是盛稷今天昏迷那么久的原因之一。”苏沫染努力的回忆着,但是实在是因为当时太累了,并没有想起太多的事情。
听到苏沫染的话,华医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果真的是另外一个人格抗拒,那今天盛稷莫名其妙的昏迷情况就可以解释了。”
“不行,我要回去再给盛稷检查一下。”想了一会儿之后,华医就坐不下去了,扭头看向了苏沫染他们,似乎是想要下车。
对于华医的行为,苏沫染表示明白:“我让后面那辆车子送你过去,要是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华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