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区学生住处后便是长老和导师的住处。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鬼鬼祟祟地穿梭在长老住宅区,不时回头看看,弯弯道道之后终于来到最里边二长老的住处。
“什么!你说那个丫头没死?”听到来人汇报出这个消息,二长老手一抖,茶杯重重地落在地上,上好的陶瓷立刻粉身碎骨。“你看清楚了吗?她真的没死?”
跪在地上的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答:“看,看清楚了,她真的回来了。小的骗谁也不敢骗二长老您啊!”小厮跪趴在地上,尽显卑微之色,明明害怕得不得了,却还谄媚笑着巴结眼前的人。
二长老是洛家直系一脉第三房的人,因为修为在家族里最高所以被举荐来迦莫城。而二长老本人阴狠毒辣则是出了名的。
听见小厮肯定的回答,二长老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不可能,伏月森林,她怎么可能出的来!更别说还有那些人在。”那个丫头怎么可能从那里出来,不,那些人怎么会失手。二长老不断的安慰自己,但是心中却越来越不安。
那小厮谄笑着:“长老,长老,事情我已经办好了,你答应收我为徒的事情?”想想能够做长老的徒弟以后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哼,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要跪在他的脚下。小厮越想越兴奋,就好像自己已经成为了长老的徒弟一样,丝毫没有注意到二长老眼中的杀意。
“你想成为我的徒弟,好啊,那你过来。”二长老表面上不动神色,轻蔑的对着跪趴在地上的人说。
小厮一听,以为二长老答应了,让他过去拿信物,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半走半爬往二长老身前凑。“好好,师父,我来了。啊!”小厮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心口处,拳头大小的洞正汩汩流着鲜血。“你,你......“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二长老冲着地上的尸体吐了口唾沫,捋了捋并不长的胡须,脸上满是鄙夷和嫌弃,仿佛看一眼地上的人都是一种侮辱。”哼。没用的东西,就你还想做本长老的徒弟,杀了你都碍眼。“
“来人,处理干净。”
屋外应声而入两个男人,拖着地上的尸体又出去,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又有人上前重新沏好茶。
日升月落,晨光熹微。
“夜姐姐,夜姐姐,快起来啊!”急促的敲门声伴着少女婉转的嗓音。
屋内,凰冰修炼结束睁开眼,对于敲门声并不理会。随意拿出一套蓝色衣裙换上,才打开门,整个动作流程丝毫不见慌乱。
“我记得我说过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凰冰语气淡漠,听不出喜乐。
玉玲珑有着几分婴儿肥的脸上挂着委屈,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凰冰。“夜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说着眼角挤出一颗泪珠。
凰冰淡然的看着玉玲珑卖力的表演,虽然面上不说,但心中却有几分不爽。怎么这样的麻烦接二连三,这点小伎俩还大摇大摆在她面前卖弄,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很好欺负。
凰冰目光越来越冷,玉玲珑忍不住一个哆嗦。“夜姐姐,听说今天来了一个新生,大家都去看了,我们也去吧。”贱人,她可是最尊贵的神使,要不是她是院长的徒弟,她才不会和她说话,这个贱人,竟然这么对她。玉玲珑在心里盘算着,只听见门一关,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没空。”
看到自己这样不受重视,玉玲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你看,你看,他就是新来的学生,好帅啊。”一个女生拉着好友的手,指着人群中一眼就看见的男人犯花痴。
“就是就是,好有气质的男人,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帅的人。”
“要是能和他说上话,我死都愿意。”
冥希辰听着周围的议论,感受着四面八方花痴的目光,冷着一张俊脸。这些人盯着他都快要流口水了,真恶心,哪像他的冰儿那样与众不同。想到凰冰,冥希辰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看得周围一阵尖叫声。
一个女人大胆地想抓住他的衣袖,却被一个力道带着重重摔了出去,爬起来看到冥希辰一脸厌恶的看着她。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要不然就从学院开除。”导师看着眼前的情况,擦了擦头上的汗,生怕冥希辰一个不满把他也扔出去。
虽然美男很重要,但前途更重要,围观的人听了警告大部分都渐渐离开,只有少部分依旧不肯离去。
“这位,”导师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冥希辰叫什么名字,尴尬地挠挠头。“我带你们去宿舍吧。校长吩咐过一区的宿舍你可以自己选。”导师看了看冥希辰身旁的离渊,他觉得还是这个比较好相处。
“带路。”冥希辰淡漠地吐出两个字,这一点倒是和凰冰一样。
导师瞬间觉得松了口气。
“这个是落梅苑,里面种着梅花,每到了冬天......“导师侃侃而谈,冥希辰并没有理会,径直走过。
“哦,哦,原来你不喜欢。这个是竹馆......“又没有理会。
一连介绍了几个,冥希辰都没有表现出来喜欢的样子。导师感觉此刻压力很大,闭了嘴,不再说话。
一直走着,导师疑惑,这都看过一大半了,还没有看中的。却见冥希辰突然停了下来,导师一喜,终于有看上的了,抬头一看院落,赫然“清和苑”,导师一下子傻眼了。看着冥希辰抬脚就要走进去,急忙阻拦:“哎,这位,嗯,这个清和苑已经有人住了,不能进去。“
“有人?“冥希辰微微一顿,停下脚步,眼中闪现莫名的光泽。
“对,对,这个院子已经有人住了,你还是另选一个吧。”导师以为冥希辰没有听清楚。
“扔出去。”冥希辰沉默了几秒,吐出这三个字。
导师本以为冥希辰会听话的离开,没想到听到这样的回答,脑袋划过黑线,顿时感到不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