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想打断主子,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先叫醒他干正事要紧。
“咳,主子……”
哪知他刚出声,就得到一记白眼。冥绝被那眼神弄的欲哭无泪,主子那眼神明显就是说让他别打扰他。他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到最后还要被主子白眼。
不过,就算再怨念,他也还得说出来。
“主子,凰姑娘已经走了。”
冥希辰起初像是没有听到,最后反应过来,脸上笑容猛地一收,朝四处看了看,果然已经没有了凰冰的影子。
不由得,心里再次怨怨念。反身又瞪了一眼冥绝,怪他不早些提醒他。
冥绝再次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事儿,他提醒过了他,但都被无视了,还得了一对白眼。
你看看,你看看,现在又怪他了。果然,恋爱中的男人不可理喻。尤其是主子。
冥绝心中纵然万分吐槽,但这些话还是不会说出来的。相反,主子能够得到幸福,是他所期盼的。只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主子的旅途还很堪忧啊。
冥绝心中长叹一口气,再抬眼看时,顿时傻了眼,嘴角不停的抽搐着。这哪里还有主子的影子。唉,果然,丢下他走了。
他认命的跟上去,向着白府的方向。
…………
“老爷,人找到了。”
“什么人?”麒麟族长坐在前厅的大椅子上,手里拿着刚沏的茶,缕缕青烟随之升起来,遮住他的眼睛。
那前来通报的人连忙跑到他身边,附在他的耳边。
随着他说的话,麒麟族长把茶杯重重一放,有些干枯的手拉进下人的脖子。
“找到了?找到了!”
“快去!给我好好关起来,半个时辰后开始换灵。”
麒麟族长忍着激动的心情,吩咐着。原本已经准备换一个人了,没想要竟然在最后把那个人找到了。
找到了也好,这样就不用拿别人代替了,换灵成功的机会也会更大。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这一次一定不会让那个小贱人再逃跑了!
“那个瘟孽如何了?”他眼里闪着精光,语气里还残留着高兴的心情。
“回老爷,那瘟孽一直待在书房,没有异常举动。”
“哈哈哈!好!随我去看看!”
麒麟族长哈哈大笑,这样就好,有了他们两个的根脉,白二爷一定能够重新好起来。
现在,让他去看看那个瘟孽如何了。养了这么久,终于要派上用场了。也是时候该他回报他了。
他们以为陵言还安静地待在书房里,事实上,陵言确实是待在书房里,但并不同他们想象中的安静。
偌大的书房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他手里捧着一本书。残破的书卷,边角还有褶皱。
陵言一目十行往下看,越看脸色越白。双手如筛糠一般颤抖,那样子,像极了正在经受痛苦,无以承受。
他手指着书卷上的字,一个一个移动,似乎这样就能告诉他自己他前面是看错了。
可是,越到后面,他已经无力再看下去了。脸色白的如同皱纸,手里的书砰地掉下去,摔落在地上,哗啦啦翻了几页。
换灵之术,血脉之灵以替之,以稀有灵者辅之,方可成。
稀有灵者,窥天伺地者,天之眼也。
……
换灵之术,天之眼……
陵言的脑子里只印下这两个词,一遍又一遍在脑子里循环,扰乱心神,让他整个崩溃炸裂。
那本书是放在族长爷爷的书桌上的,显然是经常翻看的。
他只是拿起来看看,翻到了就是写着这样话语的一页。
那一页的纸张相比其它略显微薄,很显然是经常被翻动摩擦的一页。而它的角落还有一滴风干不久的墨痕,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陵言闭上眼,狠狠地呼出一口气。看着那本书,眼中满是复杂。
换灵之术,他从未听说过。但仅从名字就能够理解,把一个人的灵也就是根脉换给另一个人。
灵是一个人出生时就已经决定了的,是每一个人独有的东西。
灵一旦被剥夺,那个人就会变得比普通人还要孱弱,过不了多久就要面临身体凋零而亡的事实。
因此,拿一个人的灵,去替换另一个人的,那就是等同于以命抵命的事情。
这样甚至可以被称作邪术的东西,竟然在族长爷爷的书房里出现了,看样子还被他十分重视。
陵言的心里说不难过那是假的,毕竟他从来信任的族长爷爷,他无法将他和这样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书中对换灵之术的解释,要以血亲的灵作为替换,再加上天之眼的灵辅佐,才能成功。
那就是说换灵之术,以两个人的命去换一个人的命,而那两个白白牺牲的人里,还有一个是血亲的关系。
陵言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冰冷无情的人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泯灭良知的自私。
天之眼者,窥天伺地,偷窥天机,料理地知。陵言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怎么会存在呢?窥天伺地,多么可怕的能力啊。
他捡起地上的书,拍了拍上面的灰,放回书桌上,只是心情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
疑问一个一个在脑子里排开,混乱的理不清头绪。前面本来已经放下的疑惑也再次浮起来,让他更加痛苦。
为什么族长爷爷会有这种东西?族长爷爷是想要使用这种方法吗?对谁使用?可是无论是对谁,这都是一个残酷的事情。
族长爷爷他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瞒着他的?白公子的事情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系?那他呢?被突然囚禁在书房里,又是为了什么?
若是他没有看到这些,是不是就一直蒙在鼓里。换灵之术,天之眼,听着多么不切实际的事情,但是,就这样发生在他眼前。
不可思议,却不得不相信。
他该怎么办?族长爷爷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想要知道个明白,想要弄个清楚。
他,他要去找族长爷爷,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
直到现在,他心里还存一丝侥幸。希望不是如同他想象的那样,这些事情都与族长爷爷没有关系。
只是,这可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