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走过去,既然有二层,说不定冥绝就在二层呢。
噔噔噔,一连串脚踩木板的声音响过,二层的场景出现在凰冰的面前。
果然,这二层才是真正的藏经阁。密密麻麻摆满了书架,书架与书架之间只有一个人通过的距离,而书架上也鲜少有空出的地方。
这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藏经阁,而下面只是一个障眼法。目的只是为了不让藏经阁暴露。
不是说冥绝在藏经阁等她吗?可是她并没有看到一个人。
凰冰的眉头轻皱起来,向里又走了走,还是没有。
别说冥绝,整个藏经阁,除了她,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
一股危机感突然浮上心间,她似乎忽略了什么东西。
“碰!”
大门忽然被破开,惊动了思索中的人。
“快!在上面!”
接着,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不用说,来人已经上来了。
凰冰拧着眉,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大约有几时人,把木梯堵得严严实实。
那些人一个个面色铁青,眼神愤怒。她心里一沉,好像明白了什么。
该死的!她上当了!那个小侍卫是骗她的!
若是放在平时,这样的伎俩她根本不会放在眼中。可若是一碰上冥希辰的事情,她就自己乱了方寸,以至于警惕下降,着了道。
“来人!胆敢擅闯藏经阁,行盗窃之事,给我抓起来!”
“慢着,我没做。”
凰冰拧着眉,究竟是谁想要设计她?
“哼!抓起来!”
那人面色黑沉,根本不管凰冰说的话。
凰冰,见他们不为所动,只能沉了声。
“我是魔君的贴身侍卫,今日有人设计才来了藏经阁。我有事情想要问问医护法,你若信我,就让我见见医护法。”
她深知,若是这时被抓了起来,定是难以逃脱了,那人既然想要设计她,就不会让她轻易从牢中出来。
冥希辰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这个时候,她怎么能生出这么多事端呢。
那人原本黑沉不容置疑的脸,在听了凰冰的话后,显然迟疑了一下。
他探究的看着凰冰,目光中半信半疑。
“你是王的贴身侍卫?”
显然,这件事冥希辰并没有公布出来,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
但对于心思难测的魔君,他们也不好随意猜测。他们也不能确定凰冰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有什么证明?”
那魔兵头头一脸戒备,警惕性极强。
凰冰一愣,却是眉头高皱。
“没有。”
说到底,她成为冥希辰的贴身侍卫,也是冥希辰口头上的话,能有什么证据。
“你让我见医护法一面,他可以证明。”
那魔兵一听她没有证据,当下就不客气了。
“哼!没有证据,抓走!医护法和魔君大人昨夜就出了魔宫。来人,带走!”
凰冰皱眉,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冥绝他竟然不在魔宫,冥希辰也不在。怪不得那想设计她的人今天动手了。
魔宫里,她和谁有过节,不用想都知道,只有夙音了。
“怎么回事?”
果然,她才刚想到夙音,她就来了。
魔兵们齐齐让开一条路,让夙音通过。
她依旧是黑纱裹身,若隐若现之中流露出的风骚与妩媚,让一众魔兵看直了眼睛。
“祭司大人,此人擅闯藏经阁,自称是魔君大人的贴身侍卫,但没有证据。属下正要将她抓入大牢审问。”
“是吗?我看看是什么人。”夙音唇一扬,摇着风情万种的姿态向凰冰走过来。
“哟,原来是你。”
她在距离凰冰三步的时候停住,黑色的帕子掩着唇,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祭司大人认得她?”魔兵在一旁询问,思量着若是祭司大人认得,他就放了她。
夙音没有回答他,而是向凰冰贴近。她每走一步,身上诡异的香味儿就越浓一分。
“你说你是王的贴身侍卫,可是本祭司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多了一个贴身侍卫?”
夙音的脸上虽然笑着,但那语气分明是在说,连我这个大祭司都不知道你是王的贴身侍卫,定是假的。
魔兵头头本来想卖给夙音一个人情,乍一听到她这句话,脸色也变了。
“祭司大人也不知道?”若是祭司大人都不知道,那肯定是假的了。
夙音转了和圈,远离凰冰。
“本祭司只是见过她一面而已,确实是在王的身边。只是,王身边一直由四大护法守护,并没有传出有贴身侍卫的消息。”
她的话说的很委婉,但确实没有半句假话。
只是,经她这么有意无意的提醒,众人的注意都落在下半句话上。
“既如此,属下这就将贼人带下去。”
多亏了大祭司提醒,一个连王都没有承认的人,定是不重要的。何况这人私闯藏经阁,就算是王,也不能包庇。
“来人!带走。”
凰冰的眉心一直没有舒展过。已经很明了了,这个局就是夙音下的。当初在迦莫学院,她也曾以流光琴为例对她做过同样的事情。果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的性格一点都没变,依旧这么阴险。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传过来。
正准备动手的魔兵,一听到这个声音,先是愣住,然后双腿一软。
“王,王上!”
魔兵头头腿一抖,颤抖地跪下。
夙音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人,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王他怎么在这儿,他不是不在魔宫吗?
她掩在黑纱下的指甲戳进肉里,足以见得她有多惊讶激动。
就连凰冰眼中也带上了一丝惊讶。
转眼间,冥希辰已经走到了中间,身后跟着冥绝。
他的目光从凰冰身上划过,然后落在夙音身上。
“大祭司莫不是很闲?还有时间出现在藏经阁里?”
这么明显的针对性,夙音若是听不出来那就这的是傻子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却也平复不了躁动的心,指尖用力,手掌上的皮肤快要被自己掐出血来。
王总是这样偏心,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而已,他都可以为他出头,为什么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落到她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