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而已,那有何难?
这云山的选拔考核也不过如此,亏得他们此前还多么担心呢,没想到这么简单!怕是三岁的娃娃都能过关吧!
不少人因此怀疑起了云山宗是否如传闻中的那个样子,不过多年的执念,他们并没有想要退回去的想法。
管它呢,考核简单不是更好?那是不是只要第一个走上山就能成为宗主的弟子?
想到这儿,立即有人拔腿就朝云雾中走去。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不愿意落后,冲了进去。
凰冰他们并没有立即行动,观察了许久,想看看云邈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可结果,云邈立于仙鹤之上,只是看着下方一个又一个冲进迷雾中的人,没有丝毫表情,亦没有要说话的迹象。
凰冰眼中闪过疑惑,她并不认为就这么容易就能够上山的。既然云邈没有别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这奥妙皆在迷雾之中。
“我们不进去吗?”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一个都向云雾里冲去,莫失不由得问道。
“去!怎么不去!”
凰冰眼里划过一抹流光,抓着夜凰羽的衣服紧紧拉着就朝云雾中踏去。
另外的三人看着,纷纷对视一眼,当下决定抱成团随着凰冰的脚步进去。
在五人都走进去后,仙鹤之上的云邈朝着他们刚才站的地方看了一眼,眸中略过一抹深思和深意。
一走进云雾之中,本以为拨云见日,哪知道现实是连脚下都看不清。
就仿佛眼睛蒙着一层雾,看哪里都是白茫茫一片。若不是凰冰有先见之明的拉着夜凰羽的手,她现在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
“冰儿,抓紧我,不要松手。”手中的力道大了一些,夜凰羽严肃的拉着凰冰。不知道这里面都有些什么,还是小心为妙。
“嗯。我们走。”
顺着感觉向前走,虽然看不见,但他们耳朵打起了万分精神。
凰冰听的分明,迷雾之中有异动。那种声音时远时近,像是刀剑抽出划过的声音,而她也闻到了空气里那一丝丝血腥味儿。
云山宗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在迷雾里杀人?这种环境下,恐怕别人出手也看不到吧。
如此一来,不是参与选拔的人自相残杀,而是真的云山宗在背后操纵着。
他们想要干什么?把这些人引来,又不声不响的杀掉?
为什么偏偏用刀剑?是因为怕幻力的光显露出来被发现?
这个理由不无道理。
刀剑的声音时远时近,有时近的仿佛就在耳边,可一眨眼就好像飘到了天边。
所有的声音除了刀剑摩擦碰撞,再无其他。可见,那些人都是一击致命,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凰冰虽然听在耳边,却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事情还没有找到她们身上,她不会自己黏上去。
她拉着夜凰羽一直往前走,没有停顿。
任那刀剑无眼在耳边响动也没有停步,毫不动摇坚定地往前走,更没有其他什么防御的举措。
她听得出来,这些声音虽然很近,实则很远。本来对他们没什么危害,她为何要自找苦吃。
就这样走着,忽然之间眼前仿若云开雾散,云雾解释在一瞬间就散开了。
凰冰停下脚步,向后看了一眼。
后方也没有了迷雾,她甚至还能清楚地看到遥远的地方,一只凌空的仙鹤,以及它背上的人。
从半山腰到这里的一段路程,空旷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她在迷雾里听到的声音都是幻觉一般。
可凰冰心里清楚,那不是幻觉。
那一股血腥味儿,虽然被刻意处理,但还有那么一丝的气息难以掩去。
而地上,那隔几处湿漉漉的地方,也绝不是水的缘故。
看来,他们是在杀完人后,就将尸体处理了。那些尸体,被带到了何处?
“冰儿......”
手被轻轻地拽了一下,夜凰羽温润的声音就传过来。
凰冰收敛了心神,转过去,面对着即将走的路。
“我们走吧。”
这时候,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断裂带,就像好好的云山,被这断裂带一分为二。
而他们想要上云山,必须经过这断裂带。
从边缘望下去,一眼看不到底,深的让人胆战心惊。
断带两岸之间,悬浮着一些石台。没错,就是悬浮着。
石台之间相隔大概两到三米,每一个石台都堪堪能放下一只脚的大小,多放一只都会掉下去的样子。
而凰冰也发现,周围三三两两的人也出现,手中拿着号码牌,赫然就是一起参与选拔的人。
那些人看见眼前的场景,也是惊吓不少。
不一会儿,离渊莫失玉无殇也出现了,找到凰冰朝他们走过来。
凰冰知道,他们都是真的人,真的离渊,真的莫失,真的玉无殇。
可这就奇怪了,她刚才想后看的时候,分明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又是从哪里出来的?
就在他思考之际,一声惨叫声传过来。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能看见断裂带一个骤然下降的黑影。
原来是有人按耐不住想先走一步,可哪想那小小的浮台根本承受不了一整个人的重量,向一侧倾倒,那人就掉了下去。
众人看着那浮台,咽了咽口水,纷纷后退一步。
空气里有一瞬的寂静。
可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过不了这里,就上不了山,进不了云山宗啊。可是浮台又那么危险,众人一下子犯了难。
终于,又有人忍不住了,像是豁出去了一半,走到断带旁边。犹豫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脚。
其他人看着他的动作,心也提了起来。
那人的脚停在半空中,心一横,踏上最近的一个浮台,另一只脚悬在空中。
他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等待下落。
过了一会儿,始终没有那种感觉袭来。疑惑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浮台上,一下子欣喜起来。还是他聪明,只踏了一只脚。
他炫耀一般向还停在岸上的人看过去,那嘚瑟的眼神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一股凉意从心头浮上来,身子一歪,向下坠落。
原来,那人因为太过嘚瑟,单脚站在浮台上的时间过久,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这一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刚刚还恨他恨得要死的众人此刻皆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