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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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停手也可以,这花鱼坞我湖声也可以不要,我只要他这个人,不然你们今日就要带一个尸体回去。”
”真当我丐帮好欺负是吗?”
郭掌门飞身而下,挡在在锦绣的身前。他只是一掌就把春生剑孙石的长剑拍落。
当!
六脉盖世掌法!一掌退敌!
孙石仓皇的逃退出战圈,嘴里还不忘,“你们丐帮就是这么不懂规矩的吗?”
郭公谨平凡又冰冷的脸上终于显出表情,露出讥讽。又是一掌追上孙石,让他一口鲜血喷出。
“湖声派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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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我只想告诉你,有些事尽管你尽力争取,也还是没有用。你要知道,即便你再和我跪上十天十夜,还是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今日你输了,不管你开不开口认输。”
郭公谨转身这般和锦绣轻描淡写的道,“江湖永远是靠实力话。你早就应该明白,从头到尾都是你一直在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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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锦绣错了吗?
他这样想。但是有句话却深深烙印在他心里,他一也不恨郭公谨,也不恨孙石,不恨云鹤,不恨湖声。
此刻唯独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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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人,我这不过如此的湖声派要定了。”
锦绣抬头,虽然看不见那人,但就是那个人杀死了自己的父亲,霎那间,他想起来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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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是湖声之主。
他早早就来了这里,从头到尾看到了一切。眼前的人和他脑海里的另一个人重合。
除了他自己,谁也猜不到眼前人的心思。
因为人在面前却如传。
七脉,舒听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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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丐帮的乞儿,这么受欢迎。如果你想通过他知道什么,那你可错了。印阿三也不在这,他不过是个瞎子。”
“我只为他而来。”
“那便没什么可的。”
“之前夺坞,我们赢了但欠你个规矩。我比你高一脉,你只要能伤我,就算你赢。”
“请。”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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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入了丐帮,就是丐帮的人。
只要有丐帮,到哪都有你的一口饭。
丐帮的人既然没有饿死,那么就战死。
生而丐帮,死而同葬。
这就是丐帮啊!
即便一句话都没,但郭公谨的身影却印在了锦绣的心里。
和那些人一样。
“这一战,我要是输了,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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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声派掌门是七脉的传,湖声派也因为他一个人名列天下七剑锋之首。湖声派的四位长老,春生、夏盛、秋结、凜冬四剑也只是五脉。
一人便可决胜天下。
七脉湖声剑法高手,湖声掌门舒听怀。
对手是六脉盖世掌法高手,丐帮帮主郭公谨。
绝世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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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声派的四种剑法,组成一起就是四季剑法。
剑来,即有音。
死亡之音。
每一剑都伤到了郭公谨的一双肉掌之上,一道道伤痕在流血。
血滴落。
盖世掌法很强,比锦绣的扶风剑法还要强,哪怕是绝招风光无限也抵不上他的每一次的出掌。
因为每一次,都仿佛天顷塌一样,盖世遮天。盖世帮主郭公谨已经把这门掌法练到巅峰的六脉。
两人在高高的楼上,从一个楼到另一个楼,每一次抬脚都让房屋垮塌,让人完全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力量。
水面很平,泛起波纹,突然冲霄,这不过是招式威力的余波。
两人在天上,所有人只能仰望。
目力却始终捕捉不到他们交手的霎那。
四季的轮回之音。
春、夏、秋、冬,每一种声音都让他眉上青经鼓起。
你听过湖面传来的声音吗?
呜呜呜呜,四季在这里变换,大湖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从无数年以前到今日。生,死,枯,荣,湖水依然泛起微微波澜,不曾消逝,不曾冻结,不曾腐朽。
经历沧海桑田。
等死亡之音消散,一双手已变成森森白骨。
锦绣很认真的听着,耳朵却滴下了两滴血。
不知道是郭公谨的还是自己的。
盖世掌法只到这里吗?
一双白骨掌穿过湖声的剑,白骨碎裂,拍在舒听怀的胸膛之上,双手已成粉末。
盖世掌法滔天的豪迈,什么样的伤都在一双手上,用双手去获取想要的一切,抓住所有珍贵的东西,哪怕这双手会伤痕累累。
郭公谨很的时候就明白这一,他的掌摸过柔嫩的草,摸过黄狗的额头,摸过喜欢的人的脸,摸过冰冷的坟墓,摸过一柸细腻的黄土。
这只有这样,才能使出这盖世的掌法。
郭公谨的掌心只是抓住了三样东西,生命、爱情、事业。抓住了命运,顽强而不屈,用双手打破一切,却抓不住这样的一把剑。
七脉湖声。
剑被拍碎。
掌却无。
他躺在地上,剑的碎片四散,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天空。
他的手只想护住一切。
他的手好像回来了,把他的眼睛合上。
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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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夺坞之战,你要是胜了,我就让你去金陵。”
“你既为丐帮弟子,不可肆意妄为。”
那张平凡的脸冷冰冰的了这些。
锦绣何德何能,让他用掌去迎战七脉长剑。
不值得,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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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帮主比你还关心印长老的性命,我不止一次见他望着金陵的方向。只是他是丐帮帮主,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帮主。”
白豆腐长老递给锦绣一碗酒。
“这次不请你吃饭,你去给他上一杯酒。”
锦绣如言。
他把酒端起来,洒在水里,水道连接大湖,融入江海。
他恍然。
他终究还是连累了丐帮。
他记得重伤的舒听怀离开时的话,“你很像他,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你父亲的姓名。和郭公谨一样让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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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的葬礼不算隆重,只是天下丐帮的人都带上了白巾。雷鸣一行人到了金陵的时候,印阿三的眼睛看到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谁死了。
只看到,丐帮人眼里的落寞。
他在囚车里,闭着眼睛,纤丝穿过血肉,不及这一刻。
心里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