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布明在最后一刻,用尽全身法力,才勉强将第四只火球给抵挡了。第五只火球就直接撞在了他胸口上,将他的胸膛烧成了一片焦黑,血肉模糊的。
一股巨力同时作用在杜布明的身上,推着他一连撞断了三条柱子,这才倒在了地上。
眼见杜布明就要死在邬蝶手上,杜明生再也不顾一切了,向着杜布明飞奔而去。
本以为邬蝶会乘势追击,直至将杜布明杀死的,可邬蝶却停下了手,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兄弟二人。
杜明生将大哥抱起来,意外的发现,杜布明除了皮肉烂得一塌糊涂之外,人竟然并没有性命之忧,还在杜明生的扶持下,一屁股的坐了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盯着邬蝶,杜布明还是那句话。
“你......去将大殿里面布置的东西,全部给我拆出来,放在这广场上。”邬蝶一指杜明生,将杜明生吓了一跳,几乎连尿都出来。
与杜布明对望了一眼,得到杜布明的首肯,杜明生只好闷闷不乐的走进了大殿中。
“你真想知道小女子这是为那般吗?好吧,我就告诉你,我们共同拥有的灵矿里出产了灵液‘玉灵髓’,此事让林升知道了,林升又报告给了他的师父吕无情。于是吕无情就让林升在我父亲的身上下了毒药,想先将我父亲毒死,等我离开邬城之后,再让你杜布明出面,将整个灵矿抢过去,然后再归于药圣门下,成为他的私人财产......。”邬蝶微微一笑的,将所知道的事情慢慢的说了出来,将杜布明吓得目瞪口呆的。
“这......不可能!若里面真出了玉灵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还有,药圣虽然与老夫关系密切,但却从来没听他说要将灵矿据为己有的,这是不是你的个人推测呢?就算药圣想,灵法门也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他药圣就算有十个胆子,相信也不敢明着与灵法门对抗吧?”杜布明在一阵惊讶过后,立刻想到了几个问题。
“哼!我就说你笨,还真是一点也不错。你知道为什么本姑娘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到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却突然放生了你,这是为什么?”邬蝶两眼一眯的问。
这也是杜布明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所以一时间也呆在了当场。
“那是因为你蠢!你被药圣师徒利用了还不知道,你怎么就不将你那位管理灵矿的人抓回来审问一下呢?只要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邬蝶面色一寒的道。
“这......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事到如今,杜布明想不相信也已经不行了。他现在就是邬蝶砧板上的肉,邬蝶随时可以主宰着他的生死,似乎还真没有再骗他的必要。
“我想怎么样?让我想想看......这样吧!你将你的家产全部交出来,然后带着你的人,都到灵矿上去帮我开采灵石,你说这样好吗?”邬蝶一脸天真的问杜布明,将杜布明气得咬牙切齿的,却又说不出话来。
眼看话不投机,二人也懒得再多说,就静等着杜明生将东西从大殿里搬出来。
就在这时,一队甲兵从大门外冲了进来。在甲兵的中间,四人抬着一张用椅子临时改装的小轿,上面坐着断了一臂的邬平。
甲兵一入到大院,就立刻四面分开,将整个杜家大院给控制了起来。
邬平则带着三十多人,直接来到邬蝶的身边:“属下参见小姐!”邬平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被邬蝶双手按住了肩头,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中,但头颅还是一低的,露出恭敬之色的向邬蝶行了一礼。
邬蝶早已习惯了属下的恭敬,所以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大殿门前。
杜明生带着二十个甲兵,正从里面将一些东西抬出来,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小房子般大的黑色铁笼。
铁笼也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似乎非常之重。二十名甲兵分布在铁笼的四周,依然有点不堪重负的样子,摇摇晃晃的从里面将铁笼抬出来。
杜明生则跟在二十名甲兵后面,手里捧着一些符箓和阵旗之类的东西。
邬蝶连看也没看杜明生,从他手上将那些符箓、阵旗之类的东西,一手拿过来,连看也不看就收入了储物法器里。
二十名甲兵将铁笼放在地上,连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刚好邬平怀里放着邪风留下的碧水宝剑,邬蝶就一手拿过来,用力一剑斩在铁笼上。铁笼发出叮一声,闪出一团火花,将长剑一弹而开。
邬蝶将宝剑凑到眼前一看,只见与铁笼接触之处,已经崩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再看铁笼被斩的地方,除了一个细微的白痕之外,竟然没有一点损坏。
“这是什么材料打造的,为什么不是打造成法器呢?”邬蝶转头看了杜布明一眼,随口的问。
“这个笼子是我杜家先祖请人打造成的,至于是什么材料,我们也不清楚。据家族流传,当年先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通天河里将一块巨铁拖上来,然后请人打造成这个样子,以作为杜家保命之用。至于为什么不打成法器,估计是因为没有辅助材料,又或没有找到炼器大师,所以才留了下来的。”杜布明想了想,还是老实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邬蝶走到铁笼边,双手抓住一条笼柱,用力提了提,发现此笼极重。就算以她灵雾境的修为,也几乎无法将其移动半分的。
邬蝶想了想,就一拍手上的储物环。从储物环里射出一片黑光,将铁笼一下子就罩住了。
“邬小姐......还请将此物留下......!”惊觉到邬蝶要做什么,杜明生立刻惊叫一声。
邬蝶连看也没看杜明生,在法力的不断催动之下,被完全笼罩的铁笼终于慢慢缩小起来,然后嗖的一声,消失在邬蝶的手腕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