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几个兄弟躲在悬崖峭壁下的山洞里密谋,大家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们选择效忠皇后,并决定伺机再次刺杀女大夫、姚大娃和那个孩子。
因为有了刺杀失败的先例,观音庙中开始戒备森严,刺客们不乔装一番已经进不去了。
乔装之后也要登记入簿,因为他们人数多,全部伪装身份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出异样,所以这个方法太冒险。
刺客们伺机而动,终于等到女大夫出了观音庙,却发现她是一人独行,周围还有侍卫保护。
刺客们都知道,只杀掉女大夫一人是没有意义的,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那个孩子。
刺客们便由此设计出了投毒的计策,他们在山上杀死了一个猎户,扒下猎户的衣服替刺客老大乔装了一番。
嗅毒微微泛着臭味,公然投毒一定会被发现,所以很难有适合下手的时机。
但是嗅毒是极慢性毒药,通过空气播散,作用于成人要很长时间才会出现中毒反应。作用于孩子却可以短期生效致死,不易被人察觉。只要女大夫回到观音庙,抱了孩子,那么……
便可,静候佳音!
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他们同时杀死三个目标,那么只能抓住任务的重点了!
他们的目标毕竟是杀死孩子,选择投放嗅毒最妙不过。
刺客们只得找了一块长满了益母草的地方,益母草又名臭草,自然也有臭味,他们若是在草地中投放嗅毒,就一定不会被人察觉。
刺客老大携带嗅毒混进了女大夫的行列,装作一个粗鄙的猎户,还说自己是上姚村人,就是想让温泉对他产生同情。
恰好,温泉正在寻找益母草,刺客老大欣喜不已,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带着他们去那片草地了!
只是渐渐地,刺客老大感觉女大夫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但是他不能逃,他想着必须投了嗅毒再伺机逃走。
等啊等,竟然有一个倒霉蛋在益母草地被金环蛇咬了,这件事正好给他创造了投毒以及逃跑的绝好机会。
女大夫既然知道刺客老大的真实身份,他便不用再装作平头百姓弱不禁风了。
刺客老大没能接近益母草地,只得佯装大便失禁投了嗅毒,然后他轻松解开了反手绑着他的绳子,反抗起来。
前来接应的几个兄弟从旁辅助,以致于他逃跑的很顺利,还打伤了逸亲王手下的高手们。
只是如今……
“大哥!大哥……”几个兄弟发现了什么,一起颤颤巍巍地喊道。
“六弟,七弟…他们……”
“他们…他们刚才毒发身亡了!”
“我们要不要求求皇后,给我们解药?!再这样下去,我们全都要死……”
“那个毒妇,会…会给吗!”刺客老二体内的血蛊也开始作用,他愤怒地站了起来,话语却因为疼痛打了顿,“她绝不会给我们解药,我们又…又何必去求她!”
刺客老大看着地上没了气息,却死不瞑目的六弟和七弟,轻轻将他们的眼睛抚闭,悲戚一笑。
笑着笑着,刺客老大的嘴角边,一股血腥溢了出来。
他擦掉血迹,怒己不争,气道:“皇后!那个毒妇!她竟然早就想让我们去死了!可恨我们还忠心帮她做事!怪大哥!都怪大哥愚忠,害了兄弟们!”
“大哥!我们绝不怨你!”刺客老四悲痛欲绝,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那恶毒女人赏赐的增功丸,竟然是血蛊!”
刺客老四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泪流不止,他看着地面上躺着的,昔日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心痛万分。
“只有我,只有我当时想着,等到功力增进遇到瓶颈的时候,再服用这么珍贵的药丸,所以皇后命令我们吃下药丸的时候,我并没有吞下去……”
刺客老四说完,将药丸拿在了手上,咬牙切齿,愤怒地紧紧握住。
“是大哥对不起你们!”刺客老大看着周围几个兄弟,气的吐了一口黑血,“那恶毒女人!她竟然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她给我们服下血蛊,直到血蛊发作的时间刚好足够我们杀掉那孩子!”
“大哥,我们居然还想着…尽忠!没曾想,却成了弃子……”刺客老五虚弱地躺在地上,他的血蛊毒发了,一股内力倒逆之感瞬间抽干了他的力气。
“现在,即便去要解药都来不及!更何况那恶毒女人早希望我们死光,好把她的秘密全都带进棺材里!”刺客老三哼笑着,捂着胸口悲愤摇头。
“我不怕死!”刺客老大瘫在一旁的石头上,“只是憋屈!”
“如果我现在还能出去,我一定要把那毒妇杀了,这样死也瞑目了,呵呵!”刺客老三也气的吐了一口血。
血液喷溅到石壁上,引得周围几只蝙蝠猛然扑到石壁上贪婪地吸吮着血腥味。
“四弟,给我们报仇!”刺客老大越想越恨,不由地又吐了一口黑血,“你,你一定要杀了那毒妇,给我们报仇!”
“嗯!大哥!”刺客老四泪流满面,情绪冰封到了零点,他叫着喊道:“我一定会杀了那毒妇!我马上,我马上就去找她拼了!”
刺客老四话音刚落,原地抄起自己的剑,握在手里就要向洞外冲去。
“四弟,万万不可!你一个人杀不了她的!”刺客老大已经痛的躺在了石壁上,拉住老四的衣角,引导道:“我们几人合力,杀她轻而易举,如今只剩你一人,万万不可,不可轻举妄动!”
“对,大哥说的…没错!”刺客老三忍者痛苦,接着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个女大夫,与逸亲王关系甚好,接近皇后是早晚的事情,她可以…可以利用!”
“我知道了!可是大哥,二哥,三哥,五弟,我不想你们死,我不想!”刺客老四止不住泪水,抽搐着忍住不去嚎啕大哭。
刺客老四的情绪崩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是哭声太大会引来逸亲王的搜查手,他用仅剩的理智压抑了自己的嗓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