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道侣?”徐景天和骆万盈两人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全都面红耳赤起来。
“徐大哥,你别误会!我并没有答应他们,一切都要见过清涛琴再说!”骆万盈急忙向徐景天解释起来。
“骆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景天虽然不想过多干涉对方的私事,可听说真的与那件清涛琴有关,总担心骆万盈会上当受骗。
“哎,这都与先父的遗言有关!”骆万盈叹了一口气,将当时的情况与徐景天细说了一遍。
“只要能从魔道手中夺回清涛琴,报我浩气门灭门之仇,对方无论年老年幼,我都要将终身跟随对方左右……”
“哎,只可惜……”骆万盈说到这里,双目早已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只是骆姑娘如何得知,清涛琴是在梵天宗颜刚手中?”徐景天将此听完,心中已经差不多明白了整个过程。
哼,果然是颜刚,此人贼心不死,骗不到东方思雨,居然将心思用到了骆万盈身上。这笔账,到时候和他一起算!
骆万盈强忍着悲痛,继续细声说道:“自从宗门被灭以后,我遵从先父遗言,只身逃亡数万里,直到再也听不到仙魔交战的消息才停下脚步。一晃一年多就过去了,我忍辱偷生,直到听说魔道大败的消息,我才重新回到这里,四处打探消息,最后得知是贵派的颜刚夺回了清涛琴,我才来到了这里。”
骆万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有些愧疚地瞟了徐景天一眼,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不管如何,听到那些魔道弟子最后全被仙门弟子斩杀,总算报了我浩气门毁门灭派之仇,我心中还是十分欣慰!”
当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她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句话虽然是违心之言,但她当着徐景天的面,却不得不表现的更坚强一点。
“其实,骆姑娘可以不必去见颜刚的。”徐景天似乎也看出了她心中的不情愿,轻声安慰道。
要知道,一个弱女子,身上背负着莫大的仇恨,能坚强地走过来,已经非常地不容易。而骆万盈又十分特殊,明明拥有绝色容颜,却要隐名埋姓,改头换面,忍辱偷生。即便是意志坚强的七尺男儿,时常生活在这种日子里,说不定也会承受不起如此打击,从此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不,徐大哥不明白,浩气门虽然不是大门派,但说出的话也绝不会食言!”骆万盈闻言不禁有些激动,反而挺直了身躯,离徐景天又远了几分。
“呵呵,我的意思是,清涛琴其实并不在颜刚手中!”徐景天只得将话说的更明白些。
“什么,清涛琴不在颜刚手中,那在谁手里?”骆万盈闻言娇躯一颤,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期待。
“其实,清涛琴就在我手里!”望着对方清澈的眼神,徐景天差点就脱口而出。不过,清涛琴又让他转赠给了寒烟,两人之间有着绝世深仇,这让他如何解释的清楚。
因此,徐景天只得强忍着冲动,含糊应道:“反正不在颜刚那个恶人手里,而是在一个好人手里。”
“哦,颜刚为何是恶人?可我刚才听别的梵天宗弟子说,对方马上就要晋升为真人了。”骆万盈微微一笑,看起来已经从刚才的悲痛中走出来,心境变得十分平和。
她也不是愚笨之人,从徐景天的话中,也听出了一丝端倪。
“呵呵,一个手中明明什么也没有的人,却到处散播谣言,说清涛琴就在他的手中。你说这样的人,算不算恶人!?”徐景天笑着反问道。
此时,徐景天在心底暗道,说颜刚是恶人,而没说他是淫贼,已经算是十分客气了。
“哦,这么说来,清涛琴在哪里,想必徐大哥心中十分清楚了?”骆万盈笑了笑,不答反问,露出了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呵呵,有些事情我也不便多说的,到时候骆姑娘自会知晓。只要骆姑娘不被恶人骗了去,我就放心了。”徐景天说到这里,只好将矛头指向仍在光幕中大喊大叫的钟奇四人,“这几人就是颜刚手下的弟子,骆姑娘也不要轻信他们的话。”
他已经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早些脱身,若是再和骆万盈继续这样说下去,说不定马上就要露出马脚。
“盈盈心中明白,无论在哪里,我只信徐大哥一人。”骆万盈却表现的十分顺从。无论她心中如何想,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那你就听徐大哥的话好么,赶快离开梵天宗,越远越好。”徐景天说到此处,心中忽然感到一丝疼痛。
其实,他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为了赶骆万盈离开,而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自从他从宝库中出来以后,心中时不时的就会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却总也说不清楚,总感觉某些事情迟早要发生,梵天宗不是久留之地。
“徐大哥这么说,一定是有道理的,那盈盈就告辞了。”骆万盈也不多问,微微一笑,转身就要和徐景天道别。
“哎骆姑娘,请等一等!”徐景天有些不忍心,立刻又叫住了她。
虽然骆万盈嘴上没说什么,可徐景天知道,对方心中一定不好受,只是强忍着罢了。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滋味,他打小就体验过,此时当然能深切体会到。
“还有什么事,徐大哥?”骆万盈飞快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
她那期待的眼神,再加上无与伦比的绝世容颜,如果她开口求徐景天要留下来,没有人能拒绝的。
“这里是一些丹药和法宝,骆姑娘路上一定要保重!”徐景天将宝库中带出来的丹药分给了骆万盈一小半,又挑选出一件宝器送给了对方。只有这样,他心中才感到稍微有些安慰。
“啊?这么多贵重的丹药……”骆万盈一眼便瞧出来,这些丹药至少是和筑基丹一个级别,有些她甚至见都没见过。但她只说了一句,便默默地承受了。因为她知道,徐景天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徐大哥也保重!”骆万盈只说了一句,便双目一红,扭头向远处飞去。
“保重!”徐景天却只能在心中默念。
“哎,臭小子!你怎么放那女修走了,颜刚师兄定不会饶了你!”
阵法光幕内,又传来了钟奇四人气急败坏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