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正在向徐景天追来的寒空海心中大惊,徐景天的方位突然变了,不仅如此,他用血咒布下的警示一下子弱了很多,几乎消失不见。
除非修为高于自己,即便是那些仙门中的老怪物们现身,想要除去血咒,也要费一番功夫,何况是徐景天一个尚未筑基的毛头小子。
寒空海虽然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不得不加快了飞行速度,可就在这时,血咒上面的示警一下子消失了,他再也感应不到徐景天的位置。
“哼,就是搜遍方圆百里,我也会找到你!”寒空海心中怒气更盛。
虽然血咒失去了示警作用,但是血咒的魔力还远远没有解除,寒空海坚信,徐景天逃不远,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千丈之深的悬月堑底,灵尸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与之前不同的是,它的周身隐隐散发着的魔力,双目看起来灵气流转,变得更加灵动,两耳直直地竖在两侧,仔细监控着四周的情况。
在灵尸后方丈许远的地方,圣女寒烟席地而坐,她怀中仍旧揽着徐景天,两片红晕映在她洁白的脸上,竟然有几分娇羞。
幽冥锁魂衣虽然还穿在她身上,却早已变得破破烂烂,面目全非,仅能遮住她身上的**部位,两截莲藕似的胳膊和长腿裸露在外面,更加显得诱人。
但寒烟却顾不上这些,她正好奇地盯着怀中的徐景天,这真是一个奇特的男子。且不说他手中的法宝如何古怪,他本人更是处处透露着神秘。
徐景天体内明明早被煞气占据,却仍保留着神识;全身明明一片血肉模糊,却没有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更令寒烟惊奇的是,徐景天早已被煞气侵蚀的面目全非,却在没有吞服任何灵丹妙药的情况下,正在飞速地复原。俊秀的脸庞,清晰的五官,仅仅一柱香的功夫,徐景天便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至于徐景天如何收集到这些惊人的煞气,又如何寻到自己,更像是一个谜一样,让寒烟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寒烟心中突然一凛,急忙向前方的灵尸看去。
灵尸正警觉地抬头望着上方,一条黑影从上方飞速掠下,快如闪电,其敏捷程度让寒烟心中猛地一颤,来人修为至少是筑基后期!
即便是她在全盛时,也很难是来人的对手,何况是在收复煞气之后。因此,寒烟几乎毫不犹豫地向灵尸下达指令,速速拦截此人!
进阶后的灵尸果然变得更加厉害,它顷刻间便汇聚起全身魔力,拔地而起,两条粗壮有力的手臂迅速张起,毫不犹豫地迎向来人。
“哼!”
一声厉喝响起,震得寒烟也有几分眩晕。
紧接着,砰地一声巨响炸开,来人竟然毫无花假地和灵尸硬拼一招,灵尸却如断线风筝般重重摔倒在地。
“咦!”来人速度猛然一滞,显然是错估了对方实力。但他只是稍作停留,便如一张轻纸般飘落地面。
而灵尸虽然受到重创,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从地下又站了起来,嚎叫一声,体型瞬间变大数倍。一时灵尸魔性大发,魔力滔天,厚厚的尸毒将其笼罩在其中。
啊嗷——
灵尸仰天发出发出一声怒吼,再次向来人冲去。
“哼,一只中阶灵尸就妄想阻挡我!”来人却对冲来的灵尸看也不看,宽大的袖袍对着前方重重一挥,一道魔雾瞬间从他掌中射出。
砰地一声,魔雾竟然将巨大的灵尸卷起来,带着他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石壁上,将上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来。
但灵尸感觉不到疼痛,口中不时发出嗷嗷的嚎叫,虽然身体被深深嵌在石壁中,孔武有力的四肢却仍旧挣扎不已。
坚硬的岩石被尸毒腐蚀以后,脆弱的像豆腐一样,被它打得四分五裂,散落的到处都是。若不是受制于对方的魔力,说不定它早就冲了过去。
“啊,是魔尊!”寒烟此时方才看清来人的模样,失声叫了出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施展血咒追寻徐景天的寒空海。失去血咒的警示后,他又耗费了近一个时辰,才搜寻到这里。
“哼,不错!既然认得本尊,我就暂时先不杀它!”寒空海也认出对方是魔门弟子,这才将那只手掌撤了回来。
“哦,原来是魔尊驾临!只是今日多有不便,无法起身拜见,还请魔尊见谅!”寒烟脸色一变,顿时感到十分尴尬。
寒烟虽然是魔门圣女,身份尊贵无比,可地位还是不及贵为一派掌门的魔尊寒空海。按照魔门规矩,寒烟要起身行礼才是。可一来她衣不蔽体,二来怀中还抱着别的男子,实在是无法起身。
这里虽然光线昏暗,寒烟又特意施展出魔雾来护体,可对魔尊寒空海来说,根本与白天无异。
“哼!”寒空海却冷哼一声,对寒烟正眼也不瞧一眼,只是紧盯着她怀中的徐景天不放。
而徐景天此时看起来仍旧昏迷未醒,却看不出他究竟哪里受伤。
寒空海一脸阴沉,按说被血咒诅咒了这么久,早就应该一命归西,他却想不明白徐景天为何还未死去。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徐景天手中拿的那件奇特法宝,此时则被丢弃在身后的地上。
“就是不知,魔尊为何亲临此地?”寒烟不得不出言打破沉默。在如此场合,被魔尊一直这样盯着,实在是太过丢脸。
“哼!本尊行事,莫非还要亲口向你禀告?”寒空海正要抬手将那件法宝摄取过来,闻言这才将目光移至寒烟身上。
可是,当他看到寒烟残破的衣服之后,心中突然一震,吃惊地问道:“你是?”
幽冥锁魂衣虽然已经损坏,可作为圣女身份的象征,整个魔道也只有这么一件,寒空海只望了一眼,立刻便认了出来。
在魔门,只有圣女才有资格穿上这件幽冥锁魂衣!
“圣女寒烟见过魔尊!”寒烟不得不亲口承认自己身份,虽然这是件更为丢脸的事情。不过她仍旧纹丝未动坐在那里,怀中一直抱着徐景天。
“啊,寒烟?你就是寒烟?”
虽然这个答案寒空海刚才已经猜到,可是听寒烟亲口说出来后,还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