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灵和寒宁两位真人也是首次听说,闻言忍不住向圣女看来。他们虽然知道圣女修为实力均高过他们一大截,可越音毕竟是仙门大长老,名声在外,而圣女身份特殊,不容有失,万一在他们面前出现什么不测,这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因此对她的话不知该不该听从。
看到灭灵和寒宁两人面有难色,圣女寒烟脸色转冷,对两人傲然说道:“寒烟若是战死这里,也是命中注定,与两位真人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这些,两道寒流自她身体飘出,分袭向左右两人。灭灵和寒宁两人无奈,只好退至十丈以外,担任起防护之职,防止其他梵天宗弟子进行偷袭。
“你出手吧!”越音长老也承诺道:“如果能在我手下坚持十招,今日就放你一马!”这白衣女子寒烟虽然自知不敌,仍旧自持身份,不愿与灭灵等人一起对自己进行围攻,这份勇气也值得她钦佩。
“如此多谢了!”圣女寒烟冷笑一声,两只水袖瞬间撑开,凝聚已久的阴寒之气爆裂出来,化作两股灰白之光,横扫全场。
霎时阴风怒号,禽兽悲鸣,以白衣女子为中心,形成了一股冰冷的暴风,彷佛一下子就转入了严寒的冬季,就连地面上也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圣女寒烟身侧数十丈方圆温度骤降,就连修炼阴寒之气的灭灵和寒宁两人也不敢继续在那里硬抗,不得不再次后退十丈。
严寒袭来,战场上不论梵天宗弟子还是魔门弟子,全都非常识趣地往后退去,这数十丈方圆内,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只剩下他们几人。
与此同时,一道无形的冰风卷着杀气向越音长老迎面袭来!
“幽冥锁魂衣果然名不虚传,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越音长老口中殷殷一笑,手中五彩飘带盘旋而上,并自行旋转起来,似缓实快,最终悬浮于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拱。
当寒刃向越音长老袭来的一瞬间,圆拱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亮光,刚好阻拦在它前进的道路上。光刃相击,先是迸发出一道刺耳的爆裂声,然后归于平寂。
顷刻间,春暖花开,那道亮光犹如一道暖阳照射大地,将冰封的一切全都唤醒,万物复苏。
木系灵气主生,乃天下生灵的根本,只要有木系灵气存在的地方,都会生机盎然、欣欣向荣。
越音长老的木系灵力修为不低,举手之间,便化解了圣女寒烟的阴寒之气。
“九宫霓霞绫,果然也不凡!”圣女寒烟真心称赞一句。这她们两人虽然不是直接用灵力硬拼,但也间接说明出自己的实力与对方仍差上一截。
“嗯,刚才是九宫霓霞绫第一式,玉女赤阳闪!”越音长老微微笑道:“接下来第二式金阳灭情斩,姑娘可要小心了!”
越音长老话音刚落,从亮光中突然升起一把丈许长剑,剑身通体金黄,剑尖闪着刺目金光,让人不敢直视。
“这就是对方口中所说的金阳剑了!”圣女寒烟不敢大意,一双水袖缓缓抬起,越过头顶,对着金剑用力一弹,一团浓厚的灰白之气瞬间凝结而出,化作一道白光,飞快向金阳剑迎去。所过之处,空气中的水分飞快凝结出无数颗细小的冰粒,形成了一条白色冰箭。
金阳剑此时刚好升至最高点,那道金光变得更加炫目炙热,对着远处白衣女子狠狠斩下。
咔嚓一声巨响,白光和冰箭被金阳剑劈中的瞬间,立刻变成了一堆支离破碎的碎片,化作点点星芒消散在空中。
金阳剑被白光阻拦了片刻,虽然亮度稍减,但没有停留多久,在空中划出一道炫目的轨迹后,对着白衣女子继续斩下。
圣女寒烟脸色平淡,第二次举起水袖,竟然用手臂硬接充满威力的金阳剑。
越音长老望着对方,心中不禁讶然,既然是魔门挑选出来的圣女,怎么都有点斤两,越音不相信她会束手无策。
果不其然,在金阳剑即将斩上白衣女子的前一刻,寒烟双臂上的水袖快速涨起,像两只鼓鼓的气球。剑袖相交,两只水袖里面先是喷发出一股强烈的寒冰,将金阳剑紧紧裹在其中。
寒热相击,接连爆发出一阵轰鸣,如金戈铁马,让远处灭灵和寒宁两人看得面面相觑,纷纷大叫:“圣女小心!”
寒烟素白的脸色先泛出一丝微红,紧接着双臂迅速变换,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高速对着金阳剑用力连击数次。
锵锵锵,当她收起水袖时,寒冰和金阳剑同时消散于无形。寒烟接连施展了三次法术,才将金阳剑的威力彻底化解。
灭灵和寒宁两人也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暗暗担忧起来。这前两式圣女便接的如此费力,后面还有八式,一式比一式厉害,圣女究竟能不能扛得住?
灭灵此时心中才明白过来,上次越音长老对他根本未使用全力,若是想让他留下来,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很不错,能够接连应下两招,接下来是第三式烈日冲霄雷!”虽然对面的圣女应付起来已经有些吃力,越音却丝毫没有心慈手软。
越音长老话音未落,圆拱再次爆发出一道耀眼金光,紧接着消失不见。在圆拱消失的地方,突然裂开一条小缝,从里面射出一道紫色闪电,状若奔雷,直扑白衣女子面门。与前面不同的是,这次的雷光并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的,九宫霓霞绫闪着紫色雷霆向圣女寒烟劈了过去。
寒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冰冷的双目紧紧地注视着雷光,突然闪出一丝寒意。在最短的时间了,她已经瞧出自己被那道雷光锁定,即使再快的身法也躲避不掉。
若是身上的幽冥锁魂衣抵挡不了雷光,她必将受到雷霆一击,能不能承受的住,就要看自己的真正实力了。
作为魔门一代圣女,寒烟终于表现出了过人之处,只见她双臂向两侧一挥,一袭白衣快速旋转起来,将她裹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