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信息,其实只透出一个意思,那就是他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如果两分钟之内想不到取这张真灵位业图的方法,那么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明秋月、剑无涯等六人中的任意一人,与来自于五湖四海的几百名好汉,都不会允许他把真灵位业图带出去,甚至叶凌霜还可能拿狙击枪指着他,强迫他上交给国家!
从这个女人的一贯表现来看,并不是没可能。
面对如此之多的对手,硬拼,只能是找死的行为。
秦岭略一沉吟,便问道:“青青,那只金丹级的灵兽在哪里?”
“嘀嘀嘀……供桌下面。”
秦岭细细一看,在供桌下面的墙上,嵌着两个碗口大的凸起,刚开始他以为是门钉,就是那种城门上包着的古铜颜色的半圆形门钉,也没太在意,可这一仔细看,哪里是门钉,分明是两只眼睛啊。
如此之大的眼睛,那头颅得有多大,身躯又有多大?秦岭顿时头皮发麻!
想了想,秦岭也不管这究竟是个什么家伙,决定还是试一试,毕竟他不是孤身一人,外面还有几百名高手即将进来呢,于是从神国里取出了些食物,这是他担心探索仙府万一时间过久没吃没喝特意准备的,有好几斤卤牛肉,两只烤鸭,一大片烤羊排,还有一瓶茅台酒,全部放在大殿的角落,并把茅台酒的盖子拨了开来,一股浓浓酒香渐渐散溢。
在他的理解中,不管是什么样的灵兽,一千五百年未食人间烟火,馋虫也该按耐不住了吧?更何况现代美食的丰富,远不是南北朝时期所能相比,这肉,这酒,拿到那个时代,绝逼是哄抢效应啊!
要知道,那个时代连白米饭都少见,一般的平民百姓家里,只能以麦粥为主食,而且他还记得,南朝有个皇帝,对小鱼和白米饭混和煮的粥赞不绝口,每餐必食,引为人生第一美味,而这种食物搁在现代社会,恐怕连乞丐都不吃。
摆放好之后,秦岭踏上供桌,纵身一跃,抓住悬挂真灵位业图的长钉,借力一翻身,身形再纵,冲向屋顶,拨出铁木剑猛的一砍!
哗啦啦,一片瓦屑落地,他也是灰头土脸,屋顶则出现了一个大洞。
他没有急于取下真灵位业图,因为他没有把握在这只灵兽的手里支撑两分钟,而是趴在屋顶,默默计算着时间,等人来了再去取,并且还略一迟疑,就散开敛息术,让浑身气息发散开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秦岭心脏猛的一跳,他看到古雷出现在了光门里,这个人一怔之后,随即面现狂喜之色,展开身法向灵药园奔了过去。
紧接着,又是剑无涯,跟在剑无涯后面的,则是莫江南,随后又是郭云依与江楚河,这些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向着药田狂奔。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足足有上百名,包括明秋月、叶凌霜三人、蓝发女郎,日本人、司徒高升那边的几十人与几名散修,并且光门还在不断的向外喷人。
感觉差不多了,秦岭身形蓦然一沉,一脚踏上长钉,铁木剑向下一劈,劈断了金线,再电般把铁木剑插入后领,伸手一提,顿时,一股几百斤重的力道传了过来,他根本就没想到,这幅真灵位业图竟然如此之重,猝不及防之下,险些倒栽下去,还好及时定住身形,连忙伸手一揽,抱住真灵位业图,快速卷了起来。
纵然秦岭晋入了第二阶,他的真气又比一般的修炼者要凝练许多,但此时也是无比吃力,毕竟只能靠手臂与胸腹的力量来卷这样又大又重的一副画,而且还要保持平衡,承受的负荷是难以想象的大,他的胳膊都在微微颤抖,真气更是不要钱般的输入。
“轰!”的一声,脚下突然一震,一大片砖瓦屑哗拉拉的落了下去,在一阵腥味弥漫中,一个巨大的青色头颅破墙而出,足有磨盘大小,身子也探了出来,足有水桶粗细,秦岭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迸出了嗓子眼,这分明是一条青蛇啊!
最少活了一千五百年的金丹期青蛇!
“我擦!”秦岭又是怪叫一声,随着青蛇从墙里钻出来破坏了墙体,用以踏足的长钉失了支撑,向下落去,秦岭也稳不住身形,随之下落。
在修炼界中,只有结了金丹,才能御器飞行,因为金丹标志着炼气化神的开始,气与神合,气归入神,以神驳器,方能上御九天,下潜深渊。
秦岭只晋入了修炼第二层次,距离御器飞行还遥远的很,不过他趁着身形下落,双脚也缠上了真灵位业图,再猛的一提,立时又多卷了一米多,然后嘭的一声,抱着图落在了一个坚硬而又有些柔软的物体上面。
秦岭回头一看,差点魂给吓掉了,竟然落在了那条青蛇的背上。
或许是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精神还有些迷迷糊糊,青蛇竟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秦岭猛一咬牙,也不管了,抱着图卷往地面一扑再一推,借着身体的推力把真灵位业图又向前卷了几米。
至此,只剩下最后两米了。
可就在这时,青蛇回头看了他一眼,秦岭顿时吓的一动不敢动。
大约一米长,手臂粗的红信从青蛇口中吐出,秦岭已经做好放弃真灵位业图,逃之夭夭的打算了,却是让他惊喜交加的是,青蛇竟然有些迟疑,然后回过头,红信对着摆在殿角的一堆食物,吞吐了两下,就和身扑过去,大嘴一张,一口吸入腹中。
‘果然没有白准备啊!’秦岭暗道侥幸,据他猜测,应该是自己没有那些食物好吃,也许还有自己气息弱小,没有威胁的缘故在里面,青蛇才会先吃好吃的,然后再回过来头吃味道一般的自己。
不过这时也容不得细想,秦岭一鼓作气,把最后两米真灵位业图卷上,再神识一裹,送入了神国当中。
他终于松了口气,由于长钉掉了下来,以他的能力,又没法一口气提纵十余米的高度,从屋顶逃生的希望已经破灭,当下想都不想,身形一闪,向殿外飞窜。
“昂!”背后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秦岭赶忙足尖猛一点地,嗖的一声,窜出了大门。
“什么动静?”这一声巨响,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纷纷看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