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数千万仙晶的动力源供你二人肆意挥霍,若非这大阵需要更多的供给,不然让你们在里面呆一辈子也够用。但你要记住,里面不能度劫,如果有跨越大境界时,尽量压一压,实在压不住才可突破,待出来一并渡劫,那时的雷劫虽大,但有玄月殿在,一切无需担心。”
“一千年也没渡劫,哪有那么容易。姐姐,我要带什么东西?”
“这里有一空间纳戒,一应准备都在其中。现在,你到床前,我开启时空幻界。”
安然有紧张的,将时空戒套在中指之上,倒无特别意义,她只是觉得中指正合适。
待安若将一个拳头大椭圆形的表面遍布符文的空间法器祭于空中,一阵时空之力作用在安然的身上,同时也作用在躺在床上人事不醒的云歌身上。两人同时感到一阵恍惚,就连云歌的神魂也不例外,须臾之间,两人已身处一片沙漠之中。
远方空气涌动间,有飞行魔兽的影子在苍天之上一划而过。偶尔有荒漠野兽在沙海尽头向这边张望,而后又向远处的沙海之中隐去。滚滚热浪袭来,令安然也不得不运行血脉之力来抵挡一番。
安然望着无尽的茫茫沙海颓然的抱怨道:“什么嘛,怎么是这样一个倒霉的地方!除了天地灵气多一儿,什么都没有。”
她在沙地上呆坐了一刻钟才起身来到象尸体一样的云歌面前,蹲下身,以食指轻轻触了触云歌的额头怨声道:“你不能醒一会儿,就一会儿。姐姐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又跌坐于云歌的身边,默默道:“如果虚幻为真,那我们俩这七年的磨难算什么?同甘共苦?在外面的人来看很是可笑;相濡以沫?你还这么,姐姐还真是不忍心收了你。”了又大笑道:“最好不要是七年之痒!”
“嗯——你看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们俩个人相处要七年之久,你不能话,我就当你是沉默寡言,不话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你可以听我啊。你想啊,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被困在这里,那才是最苦恼的事。想想七年后你就是一个勇武有力巨汉或是一位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哥了,如果与你呆了七年什么便宜都没得到,到那时想来会觉得很吃亏,所以我要把便宜都占尽!”着狠狠的抚摸着云歌的脸并用手揪了两下,同时开心的大笑起来。
“马上就要天黑了,搭帐篷晚上怕是会把你冻坏。还是挖洞吧。”
安然以精神力探入纳戒之内,找出一把铁铲开始在一片沙丘的侧面挖洞。不到半个时辰,洞便挖好了。以她的境界,倒是不觉得累。
又在纳戒之中寻找起来,马上气道:“什么嘛,一吃的都没给带,这让姑奶奶怎么活?算了看看这里的沙漠有没有沙漠飞蟹。”
一边念叨着,集中念力向远方探查而去。不多时,笑道:“还好还好,姑奶奶我终于不用挨饿的,不是嘛,虽饿是假的,但也会死人的。等你醒了,一定问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姐姐估计你也不知道。你这么一,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要多。嗯——等姐姐回来哦——不远,只有几里远而已。”完,在纳戒之中取出几杆的阵旗有序的插在云歌的四周。然后,飘然向远方疾掠而去。
云歌听完了她的唠叨,神识探查到她已飘远,又开始了自己的造空间的大业。原来这里的天地元气不是元气是灵气,自从进入这个空间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些许变化。身高似乎隐隐的有增高的趋势,若非自己那强大的感知力,怕是换一个人都感觉不到那具身体变高了。高了多少呢?肉眼不可感知。可喜的是,他可以尝试以魂力引灵力淬体。哪怕每次仅有一丝,他也不遗余力。
不多时,安然兴高彩烈的归来。手里提着一只斗大的沙漠飞蟹。向着云歌所在的地方抖抖手中半死不活的飞蟹道:“姐姐回来了,今天我们有吃的了。哦——忘了你不能吃。不过,我会尝试着让你吃一的,这可是好东西,浑身都是精气,精气化灵懂不懂?当你咽下去时,唰的一下,所有的精气便会转化成灵力。灵力入体,就算是你不能动,不能将它引入丹田,它也会帮你淬体的!”完,便兴致盎然的开始收拾战利品。
云歌疑惑,这么多年难道就要同这个唠里唠叨的姐姐一同度过吗?看来自己真的要有充耳不闻的本事才可以。就象忘忧城里卖熟肉的婶娘一见担子叔就整天唠叨个没完,而担子叔总是笑呵呵的,就像没听到一样。而他又不是担子叔,他可没那么多耐心。
不一会儿,淡的清香飘来,云歌虽不能动,但还是被那钻入鼻孔的香气所吸引,在漂流大陆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云歌以精神力外放,将自己的眼皮掀起一,时间很短,可他还是看清了那个姐姐的背影。
那姐姐简直就是一位红衣仙子。长发及腰,柔然如水,头两个发髻,显得俏皮可爱,一双红色的绸布金丝短靴,悦目闪亮,偶然一侧目,长长的睫毛忽闪,那眼神如跳跃的精灵,闪动不定。微翘的琼鼻,饱满的朱唇,缀在略显饱满的脸上,更显灵气十足。
在云歌看来,就是好看,爱看,舍不得闭上眼睛。但以精神力外放来做些事情,还不是他这个境界能做到的。最多他只能外放精神力看看听听,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虽然精神力外放很吃力,但以魂力为引,引功法缓慢运行还是可以做到的。
若让那姐姐知道,他居然能精神力外放,定然会吃惊不。精神力外放决非人间境之下能够达到的,何况他不过刚刚踏入修行门槛而已。严格来讲,他只是一个凡人男孩儿罢了。
不多时,他觉得自己的嘴被姐姐撬了开来,然后一块飞蟹肉入口即化作一团精气向四肢百骸一冲而去,在那过程中瞬即转化成滚滚的灵力,令身躯一阵舒爽。
安然吃一口,喂他一口,最后有些碎肉没有工具,她只能以嘴搜集起来,又以口送入云歌的口中。那种柔嫩的触感给了云歌不一样的体验,也令他对安然产生了一种特别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