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魂符印是博白所创,博白这一生创的大型符印不过十个。最为关键的是,这种符印需要大量魂力供给。这个符印的灵感来自于剑圣羊舌白。
起羊舌白不得不这个家族,羊舌家族称得上是上古第一圣人家族。羊舌白有个姐姐,就是诡圣羊舌琼。这个女人可了不得,她影响了整个上古时期,可谓是风云人物。可,让人惋惜的是她刚满三十岁就死了。因终生未嫁,只在书房之中留了一卷《辩经》,后来其父羊角圣人为生活所迫将之公之于世,世人方得以知晓,羊舌琼因此被世人公认为诡辩圣人,也就是后来末法时代所传的诡圣。
起羊舌白的父亲羊角,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只因被人取笑过一次他的姓氏,便一怒之下将姓改了。你不是觉得羊舌难听吗?我改成羊角,看你还敢取笑于我!结果,当世人知道羊角其人时,他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圣人,谁又敢取笑他。羊角一生著述无数,大多属杂学范畴,可以,羊角圣人对百族贡献不能一言以概之。
羊角倒是长命,人族之躯活了两万七千多岁,原因是他将其一生所有成就都换成仙丹神药,用以保命。命是长了,但人却一直糊涂着,比如从两个孩子的名字就能看得出来。据当时,他将所有家当变卖,仅为换取一枚神药。夫人临产都找不到他,是去山里闭关去了。
待出来时已是十年之后,发现不识字儿的夫人为那孪生孩儿取名为羊舌女和羊舌男。听到这两个名字,羊角连连赞叹夫人智慧超群。还,曾经只为识得她漂亮而娶了她,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实际上,此时的羊角圣人已经思绪不清了。他所能想清楚的只是他的学术,哪还能顾得上孩儿的名字?
夫人不准,让他一定要想一个好听的名字。于是,羊角四下一望,发现家徒四壁,一无所有,随口便道,他们来到这个世上,可谓生不逢时,正值我家中一穷二白之际,这也算是缘份。那便一为穷、二为白,你看可好?夫人哪里懂得这些?只要是夫君的,那一定就是对的。因此事,羊角被人背后称为糊涂圣人。也因此,那两个令人称奇的名字才得以震惊整个上古。便是末法时代,也为众多逐圣之流所推崇。
剑圣活的倒是长些,却也不过一百五十岁。但他从十二岁起就独自炼器,花了十年时间炼成一器,以人族之身,毫无法力相助,竟炼成了一尊神器,当时人族皇帝为其赐名——诛神之剑!
在博白看来,已经隐现符道雏形,算是符术衍生最早的成形之器,对后世符道的影响深重。以博白之魂力,一月尚可,但他自认,若是如此耗费魂力,剑成之时,他的神魂之伤定需百年来恢复,显然得不偿失。
海魂符印之所以算是他的创造,是因为,此印并未耗费他半魂力,因为这是一个大型的、可依托于玄天大阵的一个新型符印,只需要他分解,然后让全城的初级符师按图铭刻符文即可。虽是固定,但有阵灵相助,其灵活性却比大阵还要方便许多。
玄中兴取出一个玉匣心地递给馨竹,馨竹接过,放到地上,慢慢打开来。而后与卓海背靠背坐下来,道:“别看了,和我一起念!”
“哦——”卓海收回目光,面色一正,目视前方安静以待。
“我以我魂祭苍海,苍海一幻,幻境生——”馨竹没有得到一丝回应,忽然感觉身后一空。猛然回头,发现卓海已不在原地。疑惑地问:“咒语还没念,这是——怎么回事?”
玄中兴淡然一笑道:“大玄师过,此印只要卓海一碰便会触发。”
馨竹气道:“那还弄这些神神叨叨地做什么?”
玄中兴正色道:“还不是怕你们不心将盖子打开?这可是卓海的半条命。”
“明白了,大玄师还真是用心良苦。”
“不用心哪儿成?”玄中兴挺了挺后背,望着虚空之中大阵略有变化,又淡淡道:“那可是云鹰前辈定下的弟子,他死了,你以为谁能好过?”
“嗯,我也觉得云鹰前辈和灰狗前辈的脾气很是相像呢!”
“那可是同生共死过的交情!天天四目相对,不像也像了。”
“族长真不怕灰狗前辈听见?”馨竹偷笑道:“的像夫妻一样。”
“可不敢胡!”
“不胡不胡。可是——”馨竹疑惑道:“卓海现在哪里?”
“在阵枢之下的虚空之中,以我的境界也是看不到的,便是神境也只能以神识感知。不过,从现在开始,这大阵与那阵灵便没了关系。你告诉他怎么做便可以,你要想好,他的肉身已陷入沉睡——”玄中兴还未完,便见馨竹的脚慢慢地离开了瞭望台,他有些不安,虽大玄师交待过这些,但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此时馨竹已完全陷入一片奇妙之境地,她发现自己的头是那座问天塔,只是了很多。便是她走到哪里,那座塔也会随后跟进。她唤道:“卓海?”
“姐姐,我在这儿!”
馨竹惊了,话的竟然是那座塔。她定了定神道:“要先试一下吗?”
“不用,我知道怎么做。”
“那好,咱们要快,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鬼军主力打掉。首先,先困住南门那些怪物——”话还未完,二人已身在南门上方的虚空之中。馨竹抬眼便见远处有两个鬼巫,便道:“卓海,快,困住他们,然后将那两个鬼巫杀死!”
崇图已精疲力尽,就差百丈距离,他便可以大阵相护退至内城。可现在,那些骷髅怪层层叠叠地向他涌来。崇图将最后保命的元力注入赤血长枪,怒道:“该死的鬼巫,若是让我看到你在哪里,定将你碎尸万断!”长枪抖动间,只听得一片咔嚓之音,又有十几具尸体抛落于地。同时,他的身上也被数道骨刺所洞穿。
崇图低头看了看胸口,将枪尾倒插于地,伸手将骨刺一一拔出。而后撕了衣衫将胸口一束,仰天吼道:“天要灭我崇图吗?”着,他的神识瞬间如海般向外扩散而去,虚空之中没有回应,但见那些骷髅怪如同被定住一般。他一惊,这是?符术?这是族中哪个天才,看起来毫无修为,却力量感十足。
“敢问前辈大名?”馨竹对怔在地上的崇图道。
“崇图!”此时他才意识到,这是位姑娘。
“崇图?”馨竹惊得不出话来。
“姑娘听过我的名号,还是——”
“不,崇图前辈,我知道你。快快去内城,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不,如此大好机会!”崇图环视被定住的骷髅怪狂笑道:“怎能错过?”着,轮起赤血长枪便拍了下去。
“该死!”馨竹一声惊叫,定了定神马上道:“卓海,快退!”
她在虚海之内,自然能感受到随着崇图挥动手中的武器,虚海在极速变弱。那东西竟在吸收虚海的力量!
退至内城,馨竹有些后怕,她不知那枪为何物,大玄师曾过,虚海的力量只有仙才能使用,或是冥族边海的本源才能吸收。因为卓海有灵,此虚海本就是借用阵力转化的元石等物。即便如此,这才数息之间,卓海连话都不得。她可不想卓海出什么事,若是那样,大玄师和云鹰前辈绝不会答应。于是她无奈道:“卓海,咱们退吧。”
虚海尽退,那些被鬼巫重新掌控的骷髅怪们向四面八方奔去,完全舍弃了崇图。在他们眼中,崇图不过是个莽夫。不过,他们还要感谢这个莽夫,若不是他,想必那些骷髅怪此时已被化成了虚无。
崇图呆立在原地,望着离自己远去的对手向街巷中的宅院冲去,无奈又悲伤,直至心痛至极。他心道:如此危局谁能掌控?谁能!神树,对,神树!他心中一直念念的神树,那曾是他心底最后的寄望。
他面对虚空道:“时光使者,若是神树能出手,我崇图可以原谅你的一切罪责。不!您是无上的规则之主,我只求您,若您出手,我崇图情化身规则之力!到那时,没有生命所限,您但有所指,我必将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