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忙架住她的手,笑道:“林妮娜,我可是想帮你,你别好心当做驴肝肺。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
看着黄叙的目光,林妮娜紧咬贝齿。良久,实在是忍受不住袭来的生理反应,颤声道:“实在不行……那就……那就……”
“那就什么?”黄叙哈哈一笑:“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先前在火场救你的时候,你不也看到我的……现在让我看看你的,你我算是扯平了,谁也不吃亏。哪里有光看别人,却不让别人看的道理?我一黄花少男,叫人看了,以后还怎么结婚?”
“你说什么?黄叙,我提醒你,你刚才这话已经形同骚扰。我会,我会……”林妮娜面面通红,但眼睛里却带着明显怒气/。大约是实在太气恼,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会什么,投诉吗,还是走法律途径,告我骚扰?”黄叙见把她气得厉害,心中大快。哈哈大笑,这一笑,牵动肺中的伤势,咳嗽了几声。忙停下口中占林妮娜便宜的企图,把眼睛闭上:“林妮娜,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看的。你究竟要不要我帮忙啊,如果不干,我可没工夫同你磨蹭。”
好半天,黄叙才听到林妮娜恩的一声。
就觅着方向把手伸过去,放在她的皮带上面,微一用力,就解开来,这事倒也容易。
可接下来的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林妮娜的牛仔裤很贴身,加上她身材火暴,裤子绷得很紧。
黄叙单手用力,好看天也没办法解开林妮娜的扣子。
忙了一气,黄叙只感觉右手手腕酥软,汗水流了了下来:“林妮娜,林总,你该减肥了,太紧,不好弄呀!”
“那是你自己无能,愚蠢!”被黄叙用手在小腹处摸过来摸过去,林妮娜大羞。她以前忙着学业和工作,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什么时候碰到过这种情形。
黄叙老司或许心无旁骛,可她却受不了,忍不住出言呵斥。
听到她这话,黄叙火了:“林妮娜我这可是见义勇为,你当我是你下属,想骂就骂?娘希皮!”
“你怎么骂人?”
“骂你又怎么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啊!”黄叙正埋怨着,突然间,估计是用力过猛,牛仔裤上那颗金属口子突然绷掉了。几乎来不及反应,黄叙的手直接伸进林妮娜的内裤,顺势将里外两条裤子直接拉到膝盖处。
虽然闭着眼睛,可他的手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掠过手背的那一丝柔柳丝绦。
“啊!”林妮娜也叫出声来。
黄叙心中如同响起一道大雷,急忙丢开林妮娜,一脸后退两步,扑通一声摔在床上。脑袋正好磕在床边的横枝上,疼得叫了一声,睁开眼,正好看到那一线春光。
就这样,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如中魔障。
好半天,林妮娜才猛地藏在床的另外一边,厉声喝道:“不许看,不许看。”声音中带着无尽惊慌。
“我不看,我什么也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黄叙意识到问题严重,急忙伸出右手捂住自己眼睛:“咳……咳……”
那光景委实惊人,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枝,完美得就好象希腊神话的女神,只需看上一眼,就再也无法忘记。
又响亮的水声传来,潺潺不息。
这声音实在太羞人,林妮娜忍不住小声哭起来:“流氓……不许听。”这个时候,她已经从一个威严的项目经理变成柔弱的女孩子,楚楚可怜,又楚楚动人。
黄叙:“林总,我现在只有一只手,捂住眼睛就没办法捂住耳朵,叫人好为难。哈哈!”笑完,他将头一钻,直接钻进背窝里去了。
今天的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刚钻进被窝不片刻,他就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黄叙做了许多古怪的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和高巧巧正在举行婚礼,一会儿新娘却变成了林妮娜。
一会儿,他又梦见自己抱着林妮娜以法律的名义滚床单。若非他还带着最后一丝清醒,说不好就元阳失守了。
……
这实在太惊悚了,黄叙叫了一声,从睡梦中醒了。
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林妮娜正躺在旁边那张床上转头看着自己。
黄叙:“林妮娜,你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现在几点了?”
“现在早上七点。”林妮娜突然低声道:“谢谢!”
“谢谢,谢谢什么?”黄叙笑着说:“谢我帮你脱裤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林妮娜秀眉倒竖,欲要发作,又想起昨夜那羞耻度极高的一幕,一张脸红如桃花,低声道:“谢谢你昨天不顾个人安危从火场你救了我。”
“哈,你不是给了我运费吗?咱们两清了,你也不要有别的心思,也不需要以身相许。”黄叙装住一副异常严肃的样子:“我是有女朋友的,心里再装不下别人。”
说来也奇怪,林妮娜却没有发作,反道:“你啊,就是喜欢乱说话乱开人玩笑,你这个性格将来是要吃亏的。”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正在这个时候,医生进来查房,见ICU病房里的两个病人有说有笑,也不咳嗽了,他心中也是高兴。检查了半天,就道已经没有什么危险可以转去普通病房,观察几日就可以出院。
黄叙欢呼一声:“太好了,住这里实在太气闷,连厕所都上不了,好麻烦,还得帮人……”看到林妮娜满眼的怒火,他才发觉自己失言,急忙闭上了嘴。伸手扶住林妮娜的手,和她一道转房。
还好,转病房之后,黄叙和林妮娜没有在同一个房间,也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安顿好之后,黄叙摸出手机,想要给高巧巧打个电话报平安。可想了,又罢了。工地上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相必整个公司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她肯定已经知道,说不好已经在来看望自己的路上。
做为一个男人,这么点事情就打电话给女友哭诉,是不是太软弱了点?
可是,等了一天,小便和花柳和往日那些和自己没什么交情的同事都过来看过自己,还是没能等到巧巧。
黄叙不觉有些气闷,这一****实在是在病房里呆不住,就一手用架子挑着输液瓶,走出病房在医院的院子里晃荡,随便瞧瞧有没有养眼的美女可看。
也是黄叙的运气,就看到一群女中学生来医院体检。翠翠红红,莺莺燕燕,唧唧喳喳,尽显青春的靓丽,看得人心怀大畅。
正东张西望中,突然就看到一个被纱布缠得像印度阿三的人也跟自己一样朝那边打望,眉宇间带着猥琐。
这人好生面熟,不是金健康又是谁?
黄叙大叫一声:“戒指,看美女呢?”
这一声喊惊动那群女生,回头看到金健康的脑袋缠成那样,同时发出咯咯的笑,掩嘴如穿花蝴蝶一般飞走。
听到黄叙这一声喊,金健康回头一看:“我草,大黄,是你,你怎么搞成这样?”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黄叙笑这擂了他肩膀一拳:“我这是工伤,工地失火,吸了点毒烟,已经好完全了,过两天就能出院,你这脑袋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样,被人给打了呗。”金健康见到黄叙,心中也是高兴。忙走过来,两人坐在院中的花坛边上说起话来。
黄叙:“被人给打了,你一个公务员,又开着宝车,威风得很。全世界的人走知道开‘别摸我’的人不好惹,只有你们打别人的份儿,谁敢碰你?”
“靠,我们开宝马车又怎么了,难道就等于素质低?开什么车的低素质司机都有,凭什么只说我们宝马车主,还不是记者为了制造噱头乱写。再说了,我这车是父母买的,还是最低档次最低配的三系,一共也才三十来万,还比不上一高配途观,威风个屁……”
“行了,行了。”黄叙看他激动得头上的缠头都要膨胀了,忍住笑:“我知道你是高素质人群,健康,再怎么说你也代表国家和政府。国家是什么,那可是暴力机关,谁敢打你,想造反吗?”
“哎!”听黄叙问,金健康叹息一声:“什么暴力机关,不过是一个服务机构罢了,被人打了也就打了,还能怎么着?而且,打我的人咱也惹不起。只能报一个工伤,得几天假而已。”
黄叙吃了一惊:“什么人连你们都惹不起。”
金健康哼了一声:“年销售收入十亿元,实现利税两亿,同时创造一万个劳动就业岗位的制造业老板,你说我惹得起吗?”
“啊,是个大人物啊,确实麻烦。”黄叙点点头:“不过,就算对方来头再大。可也不能不讲法律吧?”
“那又能怎么样,总不可能走法律途径吧?”金健康道:“这家企业实在太大,又为我们县解决了那么多人的就业问题。政府要维稳,笼络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在这事上较真。再说,打我的人说了医药费他愿意负责,并且还会陪我六万块误工费和营养废。”
“既然赔钱,也算是有诚意,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黄叙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健康,看不出来你这脑袋还这么值钱。”
黄叙这一摸,金健康就叫了一声:“疼疼,别摸我。”
“我偏摸。”
两个老同学闹了一气,黄叙好奇地问:“健康,你A县人怎么跑C市来住院?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家企业在石板坝镇,离C市近。”
“原来你说的是吉祥鞋业集团公司,确实,石板坝离我们这里是要近得多。”黄叙恍然大悟。
金健康点头;“正是吉祥鞋业集团公司,最近他们那里出了点事情,我和同事去处理,结果一言不合就被人家给打了出来,就连单位的车也被工人给砸了。事情是这样……”
他从怀中掏出一包中华烟,给黄叙发了一支,自己也点着了,郁闷地向老同学倒起了苦水。
A县县城和C市距离一百公里,这十年来依托C市,A县作为卫星城,经济非常繁荣。其中石板坝最为发达,镇中有十来家年产值过亿的企业,两家上市公司,就其城建规模甚至超过县城。
原因很简单,这里距离C市只有十五公里,两地的厂房和建筑物都连成一片分不出彼此。正因为如此,有小道消息说,C市整备把石板坝镇划到自己名下,并入清北江区。这事,A县自然是不干的。你C市是西南地区的经济中心,整合了西南的所有资源不知道反哺其他兄弟县市,怎么还朝咱们身上动刀子割肉?
这个吉祥鞋业公司是六年前建成投产的,承接了沿海地区过剩的制造业产能。虽然创造的利税在整个大C市地区甚至A县也算一般,可人家是劳动密集型企业,解决了上万人的就业问题,功劳甚大。
一旦这个企业有个三长两短,一万多员工,包括家属在内,好几万甚至十万人没有了生计,是会出社会问题的。
如今,吉祥鞋业遇到了大麻烦,说不好要破产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