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天恕梳理了下思绪。今天这么多人,连他也亲在现场,如果还让捣乱者跑了,他和牧天教就颜面扫地了。
蔺天恕指着地上一具死尸,对杨仲:“给他换上黑衣,罩上脸。”
杨仲立刻明白了蔺天恕意思。
杨仲又命令在场的人谁都不能乱,不然诛其满门。
于是蔺天恕先行而出,又稳稳坐在他的太师椅上,并端起一碗茶喝。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随后杨仲带人抬着那具“蒙面尸体”林梅林出来。
手下人把尸首扔在地上。
杨仲对在场的人大声:“此人武功高强,杀伤我们很多人。但是就算他再厉害,跑到北府捣乱,那就是死路一条。蔺教主十几招就要了他的命……”
人们真还以为捣乱者被蔺天恕打死了。
顿时人们发出各种声音,大多都是溜须拍马夸赞蔺天恕武功如何天下无敌。
少许,柳颜良的画作也完成。
任何人物画像都有不足的地方,神态、纹理、眼神总会和本人有差别留下遗憾。但是柳颜良为秦定方画的像,如同是施了魔法把秦定方移到了纸上,和他本人一样鲜活。
总管公孙玄把画像向人们展示。
人们发出阵阵惊叹之声。
不少女子发疯般朝柳颜良叫嚷哀求,求他给画幅像。
柳颜良不闻不采,随蔺天恕等人进了府门。
聚集的人群也被“牧天教”的人驱离。
……
进府后,蔺天恕命总管公孙玄安排柳颜良等人。他和杨仲、秦定方回到自己住地。一进客厅,蔺天恕就气怒地一掌把旁边椅子劈成粉碎。
杨仲和秦定方随后进来,杨仲把门关上,
秦定方问:“舅舅,那个被打死的人,不是捣乱者吧?”
蔺天恕没话,杨仲朝秦定方头,示意秦定方不要再提这丢人事。免得蔺天恕更心塞。
~▼~▼~▼~▼,m.■.c♂om现在三人真是非常困惑不解,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望归来,一个神秘黑衣人,天下居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尖高手。看来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杨仲对蔺天恕:“此人当年救秦顾梅,今天又当场羞辱我们,他和秦家关系一定非同寻常。那份血信会不会不是林屹所写,而是这个黑衣人呢?”
蔺天恕听杨仲这么一,也有些拿不准了。
如果真是黑衣人所书,那他们真得要谨慎对待了。
蔺天恕对秦定方:“定方,明天柳颜良回黄金殿,你顺便护送。我亲笔写份信,你给梁九音带去。到时候我让杨仲去找你会合,你们一同去给‘飘零岛’主贺寿。好好和‘飘零’岛的人拉拉关系。”
“是!”
……
翌日吃罢早饭,秦定方带了四名高手借护送之名和柳颜良回黄金殿。
黄金殿位于河北境内九音山上。
一行人一路而行,他们不知道在身后,林屹和梅梅远远尾随着。
林屹正想去河北打探爹爹和妹妹下落。
而且林屹还有一个念头,他现在也算是身怀绝学。他内心有强烈的**,用“无名剑”和秦定方“千梅”剑法大战一场。他这个马倌要给这个执迷不悟的少爷些颜色看看。对秦定方的火,在心里窝了多年了。
梅梅和乐意尾随柳颜良。她想也许能找个机会,单独和柳颜良话,感谢他赠画。
就这样他们远远跟着,保持着几里地距离。林屹和梅梅都在寻找最合适的时机。
第二天黄昏时份,他们路经一片戈壁。
秦定方他们已在前面镇子歇下。
林屹和梅梅在戈壁上信马由缰,体味着天宽天阔的空间感。
古道碛沙,苍凉而雄浑。
落日悬于戈壁地平线上,猩红猩红。天地都被浸染成了瑰丽红色。
前方古道,突然传来粗犷的嘹亮的男性歌声。
老子一泡尿,冲到那龙王庙。
嗨嗨嗨哟嗨,龙王,好酒好酒!
兄弟们都来喝一口哇……
歌声在戈壁上,如插了翅膀肆意飞翔回旋。
林屹听了这歌笑了,他对梅梅:“这歌有意思,豪爽不羁。唱的人一定也是个豪爽的人。我要结识他。”
梅梅:“他估计是个疯子,正好,你们两个疯子可以一起‘喝尿’了。”
林屹“哈哈”大笑,打马向前去寻歌声。
梅梅也打马赶上。
很快,前面古道上出现七个人影。
落日把他们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人们成一排挡在古道上。
路旁两棵枯树下,栓着几匹马。
七个人六个面向他们,个个都腰捌佩刀。有一个则背对着他们,裤褪在大腿处,露出肥白屁股,对着红日撒尿。还一边高声唱歌。虽然不雅,但尽现粗放豪迈。
他左边地上,插着一柄未出鞘的刀。刀鞘是红色的,如血。
林屹和梅梅近前。
那六个汉子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林屹冲着背对着他撒尿的汉子道:“兄台,你这是对日尿尿,还是射日?感觉一定不错吧?可惜我刚尿了不久,不然陪你一起尿,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呐!”
“哈哈……”那汉子笑了起来。“兄弟,这感觉真是没得,是不是堪比后羿射日啊。”
汉子尿完,发出一声惬意呻叫。然后慢吞吞往提起裤子,他嘴里:“吕希梅,是不是本少爷的屁股格外与众不同啊?”
梅梅听了这话皱起了眉。
林屹方才明白,原来这些人是冲梅梅来的。原来梅梅的姓名是——吕希梅!
那汉子提起裤子,朝地上啐了口吐沫。又用脚上去踩了踩,然后转过身来。
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
生得敦实强健,粗壮的脖子上经脉凸起,显得孔武有力。
他的头有些像寿桃,浓眉下长着一对眼睛。
他冲着梅梅笑了,冷笑。
梅梅的面色也变得如同冰霜了。
顷刻之间,林屹分明感受到了梅梅和青年身上各自散发出的杀气,开始冲撞。青年把手放在刀柄上方,距刀柄两三寸。刀鞘中的刀如骚动的蛇,开始往出跳。每跳一下,都被青年的手弹回到鞘中。刀上森冷的光茫也忽明忽暗,刺人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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