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唿延霆做这个动作,引起林屹心里很大冲击。林屹涌动澎湃心情才平息,梁九音这个动作无疑又一次往林屹心湖投入一块大石。林屹此刻心中有多震动可想而知。
梁九音竟然也做了这个动作!
是梁九音一种习惯?还是无意而为?
到底梁九音是那个神秘“铁面人”,还是唿延霆是?
林屹现此刻心中翻腾如一片喧嚣之海。
尽管林屹心中震惊,但是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子了。林屹无论神情和目光丝毫不露丝毫异色。脸上还是依旧充满期望神色。希望梁九音能助他。
而林屹心中却苦笑一声。如果梁九音是当年那个“铁面人”,他竟然期望与梁九音合作得到黄金殿相助,这简直就是荒唐之极自寻死路。
梁九音搔了搔鬓角,把手放下。他似了下了决心一般。
梁九音一副慨然神色对林屹道:“林王,虽然我一直希望江湖太平,少些流血厮杀。但是现在看来我这想法也太过天真。正如你所,这两年北府倒行逆施四处挑起杀伐,其野心昭然若揭了。树欲静而风不止,我等志士仁人也只能奋起而战了。既然林王心怀大志准备为江湖除去这大患,那我梁九音再推辞也愧对同道,我当义不容辞助林王一臂之力。我不求功名,只求还江湖一个太平清明。”
林屹故作激动道:“居士大义啊。有居士相助,我们必定能把打败北府,为江湖除去这个大祸患。”
林屹又与梁九音敷衍几句,一看天色已开始暗了,他便起身对梁九音道:“居士,天色已暗,我还要去办些重要的事。”
梁九音:“林王先去办重要事。现在北府探子四处在找你们,请林王多加心。我也祝林王早日收复南境。等林王率南境群豪进攻北境时候,我黄金殿定效犬马之劳。我梁九音也会随林王攻入北府……”
梁九音诚恳之极不容人怀疑。
如果不是他先前做那个动作,林屹真要被他骗过了。
林屹三人出雅间时候,柳颜良冷眼看了一眼林屹,又对苏锦儿道:“苏姐,你何必总是跟着他。你迟早会被他连累害了。他就个不祥的人。”
苏锦儿笑,她巧妙回答。
“柳大哥,就是这个‘不祥’的人‘舍生忘死’把我从北府救出。所以我也就‘舍生忘死’跟着他,以报他‘舍生忘死’之恩了。”苏锦儿话锋一转又对柳颜良:“我知道柳大哥与秦定方交情不浅,我倒要奉劝柳大哥离他远些,免得哪天被他连累害了。”
柳颜良听了苏锦儿这番话,还想什么但却欲言又止了。脸上浮出一丝颇为无奈的苦笑之意。
柳颜良虽然恃才傲物,对别人都极为冷淡不屑,但是对苏锦儿却很温和。
而苏锦儿基于父亲特别看重柳颜良原因,她也佩服柳颜良的旷世之才,所以苏锦儿一直对柳颜良有好感。苏锦儿也隐约感觉到,父亲喜欢柳颜良并不完全是因为柳颜画技冠绝天下,也许还另有隐情。她曾为此问过父亲,但是父亲却不告诉她实情。
这也让苏锦儿这些年来心里一直充满困惑。
梁九音把林屹送出门,林屹走出两步又回望了一下。梁九音还在门口目送着他。而他的左手又两指并拢搔了下左侧鬓角处。
林屹朝梁九音抱了下拳便下楼去了。
林屹三人出来,伙计把马从后院牵出,三人上马出了青县,朝竹园而去。
竹园距县城有几里,园子位于一片竹林之中。而竹林依山傍水,四周风景怡人,环境清幽,是一处修心养性的好地方。此刻月光下千百根竹随风轻轻摇曳,竹影千姿百态,一副美妙景象。
林屹三人快到竹园时,看到唿延霆一行顺着竹林道朝竹园大门口而去。也许他们路上还去了别处耽搁了时间。
随行的人起几盏马灯,红色灯光在竹林间若隐若现。
林屹三人在林外下马,先找了个地方把马栓好。
然后三人从另一侧悄无声息潜到竹园旁。
望归来对林屹道:“这刘老爷有钱,这园子可不。你又不能伤唿延家的人,那林子我们上哪找左阳阳。”
林屹在得知当年唿延钰儿放了左家母子后,心里就有了拉拢唿延族的念头。所以他才决定不伤唿延家的人,免得结下不解之怨。先前在酒楼,他先看到唿延霆做那个动作,以为唿延霆便是当年的“铁面人”,恨意填膺,便不再准备拉拢唿延族。还想在救左朝阳时候大杀一场出下心中恶气。
但是没想到梁九音同样做了那个动作,这就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了。而在未查明真相前,对唿延族也不能轻举妄动免得事情不可收拾。所以路上林屹叮嘱望归来救左朝阳时候,不要伤害唿延家的人。
林屹笑道:“我自有办法找到左朝阳。”
望归来好奇道:“什么办法?”
林屹道:“出酒楼时候,唿延姐的丫环提着一个篮子,多半儿是带着天一楼的饭菜回来让左朝阳品尝。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跟着唿延姐,就能找到他了。”
“林子,你越来越聪明了。”望归来“嘿嘿”道:“这唿延家的丫头对左阳阳真是没得。还记得带回饭菜给他吃,好女人。”
苏锦儿:“那我呢?”
望归来忙道:“更好,你是更好的女人……”
于是望归来和苏锦儿先在园外等着,林屹把脸面用黑布蒙了身形掠入竹园。
……
唿延钰儿一进园子便带着两名丫来到花园里。花园有多名唿延家的高手守卫,可以是戒备森严。
唿延钰儿到了一幢房前,走到靠池塘边的屋子前伫足。
屋子门前立着两名汉子,看到唿延钰儿来了,赶紧恭敬把门上铁锁打开。
唿延钰儿从一名丫头手中接过篮子,那两名丫头也立在门前。唿延钰儿一个人提着篮子进了房间。
房间内着一根红烛。
唿延钰儿把篮子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床前,掀起床上纱帐。
床上熟睡着一个青年,发出均匀的鼾声。
但是青年手脚上却都戴着铁链。
唿延钰儿在床边坐下,她怔怔看着青年俊俏的脸庞,脸上温情脉脉。然后她俯下身,在青年的唇上吻了吻,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青年毫无知觉,依旧在熟睡中。
他正是左朝阳。
唿延钰儿又把被青年蹬在一边的锦被拉的给他盖好,却又哑然失笑,她拍拍左朝阳的脸自语道:“乖阳阳,姐姐不能让你再睡了……”
唿延钰儿便出手解开左朝阳的睡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