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到了对面泼来的箭枝攻击后,唐军适时后退。
史则刚悻悻地对普式卡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地形?看来我得收回我以前的话了,看来运气不一定在我们这边!”
普式卡提议道:“需要我去喊话招降吗?或者射书信过去?”
史则刚苦笑地摇头道:“用不着,有这样的地形,换作是我,哪怕十倍于我,也要和敌人打一打!”
……
中军帐内,清茶袅袅。
参谋向程伯喜和参谋长郑淮报告了侦察情报道:“……我们爬到了高处,看到敌方在易过之处都有布防,而且都建立了营寨保护。”
他展示了法兰克人的木棚营寨,看上去颇为坚实的样子,而且都有顶盖。
各处敌人守军兵力有多少?不详。
守军的战斗力如何?不详。
防御情况如何?不详。
“应该是他们作了防炮攻击!”有人说道。
“他们并不是完全愚昧无知的!”亦有人道。
“立即向侦察到的易攻处展开攻击!”下达了命令道。
军官们领命离去,留下程伯喜和郑淮喝茶。
“你似乎并不看好这次攻击?”程伯喜问道。
“这么清楚我的想法?”郑淮微微一笑道。
“你任由参谋们自由行事,虽然是在锻炼他们,也表明你不想亲自出手,避免万一输了弱了自己的名头,你太执着了!”程伯喜不以为然地道。
他把玩着手中的那杯茶道:“我这一辈子几乎都在打仗中度过,我打过胜仗,也打过败仗,但我很清楚,我就算败了,我以后也能够胜利。”
“那是!”郑淮点头道。
现在的西军,处于极其强大的状态,郑淮想不出有什么能够打败它的势力存在!
按照欧罗巴目前的状态,并无强大的国家,实际上韦晞的总参谋部认为西征已近尾声。
郑淮起了一种爱惜羽毛的思想,不想打败仗,万一败了,也可推到部属身上。
他想等多处试探之后,调来投石车再作攻击,事实上不止是他,还有许多将领起了他这样的心思,都想着将来的功成名就,害怕失败。
而程伯喜不以为然地道:“要学会享受战斗的乐趣,胜利是一种乐趣,失败也是一种乐趣,同样会使你更加的强大!”
“我只能是尽力去做,我可不象你,毕竟是王爷的兄弟!”郑淮的意思很明白,疏不间亲,只要程伯喜不反韦晞,则军队有得带,无论输赢,他胜利的话由他领军,失败的话由他作监军,过上一阵子照样复出。
“我们都是王爷的兄弟!”程伯喜沉声道:“王爷说了,等今年接驾(接待武则天)之后,他正式废除跪礼!”
“什么?”郑淮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听到后是重重地一惊。
要知道,韦晞大力推举儒家思想,那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玩意儿,讲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和认定“君权神授”和“天地君师亲”,还有“大一统”观念。
要是去除跪礼,那是对于君权的一个重大改进,又或者是一个打击!
韦晞能够不需要别人的跪礼,他的力量强大无比,所有的人都敬畏他,无论行不行跪礼都不敢造反。
但等他龙驭宾天,大行之后,他的继承人可不能象他的样子能控制一切!
“欧罗巴战争就要结束了!”程伯喜望着手里升腾的茶烟道:“他说他还有二十年去解决政制的问题,所以,跪礼必废!”
他话题一转道:“好好享受每一场战争吧!胜败自由天定,只须自己努力!”
郑淮心领神会地道:“我明白!天道酬勤,我军必胜!”
……
第二天的战斗,郑淮亲自督战,指挥部队攻击!
在一处上下落差较低且距离较近的地方,他们朝着对面发射了大量的火箭和火箭弹!
“嗖嗖嗖……”一丛火箭再度飞去,唐军连续齐射数轮。唐军在下方仰望,对面许多地方渐渐冒起了火光,上面烟雾升起。
不久后已是火光冲天,浓密弥漫,还隐约可闻阵阵的臭味。。。那是化学弹起生效。
掩护似起了作用,唐军往先前侦察到的一些地方用弩发射了带了锚钩的铁缆绳。
十条绳过去,只有三条起了作用,倒钩把山岩或者树木钩住。
用力试过后,又只得一条稳固。
派遣了一名勇敢的士兵,把绳的另一端栓在腰上并拉直,然后荡过去。
因为落差的关系,他得到达对面峭壁后再往上爬。
对面的唐军屏住呼吸看他爬到差不到顶的时候,绳子断了!
他一下子往下飞跌,好在他身上还绑了一根系在唐军这边的安全绳,这才没做空中飞人。
对面法兰克人探出头来,向着他射箭,想把他当鸟来射下去。
刷!
唐军举弓,立即火力压制:弓箭、火箭、火箭弹一起上。
看到对方阵容鼎盛,法兰克人吓了一跳,立即缩回去。
没等唐军欢呼,从对面飞起了十几块的石头,份量还不轻!
“法兰克人有投石车!快闪!”郑淮马上判断道
唐军抱头鼠窜,石头落下,砸得地面震动。
这关确实有投石车,而先前一关没有投石车是法兰克人来不及部署的原因。
“果然战争中处处有惊喜,要学会享受战争的乐趣!”郑淮下令道:“用火箭弹覆盖横扫这片地区!”
火箭弹连二连三地飞起,对面的轰隆声不断传来,黑烟滚滚上升。
但是,无论唐军发射了多少枚火箭弹,再次用锚钩的铁缆绳飞过去固定后,派人出动时,绳子断了!
战斗无果!
……
之后,唐军在数个地方同时发动进攻,都被法兰克人所击退。
据高处侦察所得,原来法兰克人身上穿上重甲,火箭弹黑火药的威力,难以破甲!
这些甲士将唐军投过来的缆绳一一斩断,而且法兰克人清场,把一切可供钩定的石头和树木都全清理了一遍,让唐军的缆绳站不住脚,自然也不能够带他们过去。
天之裂痕虽说有二十多里长,但绝大多数地方不合适过去,哪怕是山地兵也不能!
这等天险真是少见!
唐军试图夜袭,可是法兰克人养有狗,人的行动逃不过狗的耳朵,每一次夜袭都是失败。
“还真的是有乐趣啊!”郑淮不怒反喜地道:“投石车,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