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震动。
因为雄一原施展天地金印的术法,惊天一击,诛杀慕容玄,所展示的境界竟然达到了神玄期。
完全超越了原域各宗的估计,大家都以为雄一原乃是元婴期五重。
神玄期,此等修为堪称天下第一。
除了玄武宗之外,还有三大超级宗门,域南地区的神剑宗、域西地区的玉皇宗、域中地区的无心宗,其宗主的修为皆为元婴期五重巅峰,显然逊于雄一原。
不过,一城界,玄武城,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一夜,被修复、被摆平、被清洗。
玄武城中,所有被雄一原惊天一击所摧毁的房屋,全部被重新建筑修缮完毕,就好像它们根本没有倒塌损毁过似的。
所有在雄一原惊天一击中所伤亡的弟子,全部得到了妥善处理,死者安葬、伤者救治、家属得到丰厚的赔偿,没有人还会对此抱怨或议论,如果有的话,很快就会被清除,总之都是玄武宗的弟子,全部被摆平。
慕容玄的家人、弟子、关系密切的属下同僚朋友,全部被清洗。
屠杀00余口。
煌煌巨城,玄武城,依然如故,庞大、强悍、平静。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妖默也是如此。
回家,吃饭的时候,他三言两语的告诉了妻子温婉,慕容玄因为“逆上”而被诛杀,饭后他就打算去内务堂,得与内务堂的堂主商议一下,从宗内各部抽调人手组建五清堂的具体事宜。
然而,温婉,愁容满面,她十分担心妖默。
“五宗余孽,乃是我玄武宗的大忌。”温婉拉住了正欲离去的妖默,凝视着他,沉声道:“宗内各部包括鬼眼堂,在寻查清剿五宗余孽方面,不可谓不尽心尽力,结果,还是发生了血色禁地之变,唉,我很担心你,新组建的五清堂专职负责清剿五宗余孽,很不易。”
她没有明说的意思其实很清楚:雄一原,以怪罪慕容玄清剿血煞余孽失败为理由,直接诛杀,那么妖默负责清剿更为棘手的、包括了血煞余孽的五宗余孽,一旦失败,是不是也会被雄一原怪罪,甚至诛杀。
妖默淡淡地骄傲地一笑,他说:“慕容玄他太蠢,才会有今日。”
“他有三蠢,第一蠢,他自以为是宗主大人的师兄,他已经100岁了,年龄比宗主大人还大,资格比宗主大人还老,又是管理着鬼眼堂这个极重要的机构,监控天下,所以慕容玄平时就嚣张狂妄,时常顶撞宗主大人。他的愚蠢在于,不知道自己居于什么位置,自己手中又有什么牌。鬼眼堂堂主乃是宗主大人的属下,他也就是入门较早算是师兄,可是他的修为远不及宗主大人,他在宗主大人面前根本就没有嚣张的资本。”
“第二蠢,他自以为鬼眼堂的眼线遍布原域各界,似乎各家宗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不思进取日益保守,结果血煞余孽经营多年突然发难,他还懵然无知。而且事情发生之后,他还幻想以不变应万变,仍然无所作为,他其实是无计可施,简直愚蠢透顶。”
“第三蠢,死到临头还不知道。今日,宗主大人只召见了他和我两个人,一开始还询问他如何应对,其实就是给了他一个悔错补救的机会,如果他主动辞去鬼眼堂堂主之职,再自罚闭关百年,那么宗主大人还是有可能饶过他的。哼,可笑,他已经愚蠢到剑悬于顶,浑然不觉。”
肌肤白皙润泽,面容俏丽姣好,胸部浑圆高耸,温婉很美。
不仅仅美,她的眉目、体态之间还暗含风韵,别有意味。
听了妖默的一番话,温婉轻呼一口气,愁容略缓,似乎对妖默多了几分放心。
“我没事的,慕容老狗的愚蠢,我会避免。”妖默一把将温婉揽入怀中,两人相依相偎,他和蔼道:“你放心,血煞余孽再怎么折腾,在我玄武宗的绝对强势面前,一击可溃。至于其余的泰山道、千机宗、万兽门、奇符宗,如果真的尚有余孽存活于世那也是苟延残喘,龟缩躲藏。呵呵,即便如此,我也有引蛇出洞之计,在收拾了血煞余孽之后,便可将其余四宗余孽一一清除。”
温婉点头道:“看来夫君早有谋划胸有成竹,甚好。”
随后,她微微一笑,别样风情便在这一笑中,绽放、弥漫……妖默,堂堂的金丹真君,在她的一笑中不觉间,竟也血流加速呼吸急促起来,他的下面硬了。
中土界,白骨山,阴尸洞。
此洞深入地下数百丈,洞内分岔无数,弯弯曲曲纵横交错犹如迷宫一般。
血枭、血夜,这兄弟俩却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在洞内缓步而行沉声交谈。
“十方血祭的准备事宜基本就绪了,只待血母莲花的成熟,可是。”矮矮胖胖一身横肉面色红润,貌似屠夫一般的血夜眉头紧锁道:“可是我们所做的一切会不会是,白忙活一场?唉,雄一原太强大了,出人意料的强大。”
瘦瘦高高神色冷厉的血枭,瞪了血夜一眼,语带不满地说:“你怀疑宗主大人血神子复活之后,其修为还是不如雄一原,哼,你可以怀疑,但是你的怀疑一定是错误的。”
血夜是弟弟,他不敢直接顶撞哥哥血枭。
他嘟囔道:“宗主大人血神子生前乃是元婴期修为,蒙难受困000年因此修为大损,更何况道元神分神如今仅剩1道了,所以即便复活成功,修为也,也可能只是元婴期一重、二重的水准。”
“愚钝。”血枭立刻斥责道:“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血煞老祖?难道你不知道血煞老祖已然修成了血煞宗顶级秘术‘血轮回’?难道这三年来我们阴尸洞几乎耗费了全部资源,按照血煞老祖的要求建造了‘血极丹鼎’,是白忙活一场?”
血夜止步,愣住。
血枭自顾前行,这迷宫般的阴尸洞对他来说,好似自己的小屋一般熟悉,他一边走一边继续说:“不能够比雄一原更强大的话,不能够率领我们血煞宗重新崛起成为天下第一宗门的话,我们复活血神子大人,有何意义。”
血夜缓步跟上,他依然纠结,他的疑问依然很多。
“血煞老祖行踪飘忽忙忙碌碌,我总觉得他有古怪;‘血轮回’据说很吊,但是到底有多吊到底有那些神妙,我实在是不知道;最为诡异的还是那个‘血极丹鼎’,为了它不仅仅是我们阴尸洞,还包括其他的被我血煞宗弟子秘密控制的宗门,都为了建造该鼎付出了极大代价,唉,难道这个丹鼎仅仅是用来炼丹的?还是有其他用处?”
这一次血枭没有再斥责弟弟,他只是淡淡地说:“你的这些问题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我们只要相信血煞老祖就可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