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这些年出落的越发漂亮,都城里的富家公子一个个都赞叹陆西顾好运气,捡个小乞丐都这么美若天仙,白白得个漂亮妻室。
人们不知道的是,陆烟是陆西顾的媒介,是陆西顾命中注定的妻子。霍去病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看着陆烟对陆西顾的温柔,对他的柔声细语,眼角充满笑意,却仍然掩盖不住眼底的落寞,酸甜的葡萄入口只是满嘴的苦涩,毫无甜蜜所言。
是的,自己也喜欢陆烟。这是从什么时候起呢?好像从她做自己的侍女开始,陪着自己学武,保护自己开始。可是她的目光一直追随者陆哥哥,她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自己。她一直将自己当弟弟对待,就像陆哥哥对待自己一样。
泪,开始滑落。霍去病急忙抬头看天不让眼泪掉下来,心里却在嘲讽着自己:
“哭什么,陆哥哥身份地位显赫可以给陆烟幸福和爱情,自己,呵呵,除了爱情,自己只有令人嘲笑的身份可以给予。”
酒一杯杯的入肚,看着亭外笑颜如花的两人,霍去病心中越发苦涩。他嫉妒,羡慕,有时也会偷偷的恨着陆西顾。可是一想到这些年陆西顾给予的照顾,保护,那无法让人取代的兄弟情。霍去病就会惭愧的低下头,暗自责骂自己的良心。
霍去病落寞的低头,他觉得他必须要离开了,在这么待下去,他怕他会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怕会失去这份让人难舍的兄弟情。
这样想着就这样做,霍去病踉跄的离开凉亭,走至陆西顾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打个酒嗝,微醉的说:
“陆哥哥,我先回去了。”
说完还不等陆西顾的回应就径自的往外走去。陆西顾看着他踉跄的步伐,有些担心的呼喊一些奴仆跟着,务必要将霍去病安全送到家。霍去病在前面走着,听着陆西顾在后面对家丁的嘱咐。泪,奔涌的更加凶猛。霍去病不等奴仆的跟随,快步的跑出了陆家府院。
“哎……阿病。”陆西顾见自己还没嘱咐完,霍去病就跑了,着急的在后面追喊,结果也是徒劳无功,他疑惑的看向陆烟:
“最近阿病很奇怪,也不知怎么了?”
陆烟温柔的笑笑:
“也许,你快要大婚,阿病他从小又缠着你,猛一下有些不习惯吧。”
陆西顾觉得有理的点点头,伸手搂过陆烟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这孩子,回头可要好好说说。”
“别对阿病太严厉,他很辛苦了。”
陆烟在一旁轻声劝道。
“恩,知道。”
两人交谈着越走越远。离开陆府的霍去病也并没有回家,直奔去了校场。他大力的闯入,惊动了校场里正在练兵的将士。将领们都知道这是卫青的外甥,也并没有多加阻拦便放行了。
霍去病得到许可后,急匆匆的赶到练武场,他现在急需要用比拼来发泄心中的怒气。霍去病本来就天资聪颖,有加上有陆西顾的细心指导。战术岂是这般普通士兵可以比拟的。很快霍去病就取得了胜利。
没有了对手的霍去病,心中的痛苦仍然没有发泄出来。又没有人可以与自己对打,只好一个人在武场里与假人比试。
打的正酣,却没有想到,皇帝刘彻今日会心血来潮来校场视察。刚刚走至练武场,刘彻就看到霍去病一人在那里与假人打斗。卫青刚要上去阻拦,却被刘彻拦了下来:
“不急,朕好些年没见到小家伙了,今正好看看。”
说完就无声的站在武场外面,看着霍去病如何在一群假人里面打斗。霍去病一无所知的站在武场里,把陆西顾教他的方法全都用上,打的酣畅淋漓,心中的也全都发泄出去。霍去病躺在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旁边有个布巾递了过来,霍去病连看都没看直接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
“不谢。”
那人低沉着嗓音答道:
“霍卿,这般勇猛,我大汉就缺这样的勇士,霍卿愿不愿意到战场上为朕效力。”
“我当然乐意,可是陆哥哥不准,他说战场上刀剑……”
霍去病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嘴感觉有些不对劲。猛地翻身站起来,才发现刚刚与他对话的竟然是皇帝。霍去病惶恐的就要跪下请罪,刘彻却先他一步将他扶起:
“霍卿,不要这般多礼。你真的愿意随你舅舅去前线支援,替我大汉打败匈奴?”
霍去病看着刘彻的眼睛,幽深的看不出意味。霍去病想陆哥哥马上要与陆烟成亲,自己这般难受,倒不如随舅舅出征缓解下内心的痛苦,也许回来后一切都会好的。想到这,霍去病坚定的点点头,朝皇帝叩首道:
“臣,愿意随舅舅前往前线,为我大汉换来一方安宁,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哈。”
刘彻高兴的大笑,亲自躬身扶起霍去病:
“霍卿这般壮志,令朕深感欣慰。若他日霍卿凯旋而归,朕必定让你加官进爵。”
霍去病看着这般兴奋的皇帝,也附和着笑笑,心思却飘向了远方。
第二日,陆西顾还未到霍府去寻霍去病就收到霍去病要去边境打仗的消息,着急的连鞋子都未穿好,就急匆匆的赶往霍府,只见满院的人都围着霍去病劝说,见到陆西顾的到来默默的为其让了条通道。
陆西顾无声的来到霍去病面前,霍去病的母亲卫士在那不停的擦拭眼泪,她满眼期颐的望着陆西顾希望他可以劝说霍去病不去战场。可陆西顾还未开口,霍去病就抢先说道:
“陆哥哥,你是明白我的。”
陆西顾刚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皱着眉盯着霍去病好久才开口:
“决定了?”
“恩。”
霍去病肯定的点头。陆西顾转头离开。身后传来霍母伤心的哭喊声。
不过十日大军就要出发了,在城楼上,陆西顾将一块琥珀似的带有浅蓝色溶液的挂坠强行挂在霍去病的脖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