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追,人就在前面,快追!”
吵杂的人群在树林里狂奔着,一群穿着盔甲的兵士带着弓箭四处在树林里搜寻着,领头的一位转头看着身后的小兵高扬着自己的声音大声的喊道:
“都给我仔细点,主子下令了,死活不论抓到便可有赏!想要摆脱贱籍的你们这可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啊!”
“是!”
原本还有些萎靡不振的兵士在听到这句话后,又立刻的打起精神,继续着这索然无味的搜寻。
在兵士搜寻山头的另一边,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喘着粗气的依靠在一个粗壮的大树后面,不时的悄悄转头看着那群越走越远的兵士。
不知道过了多久,吵杂的脚步声还有盔甲相碰撞的声响渐渐的远去,树林又再一次的恢复了静谧。此时神经紧绷的少年忽然的瘫软了下来,弦突然间的松弛,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少年惨白着自己的脸色,无从安置,他望着不远处烟火还在缭绕的都城,他知道那里是他的家,他原本是大夏朝的书香世家的一个贵族公子,如今却落魄的蹲守在这里,还要四处躲藏着他人的追杀。
这里是九州五地,每一地都有一个国家,其中夏朝被其他的四个国家围捧着,同样也是最为强大的一个国家。夏朝历世历代都遵循着世袭制,奴隶制。没有家族荣耀的贫民和奴隶在这样一个而被权贵所掌握的朝代,若是遇上一个心性温和的君主也就罢了,可若是遇上一个脾气暴躁骄奢淫逸的君主,那基本上就是灾难了。
然而这其中的王家就是新王的牺牲品。夏朝繁荣百年,邻国南方的李家王朝,和北方草原的赵家王朝还有海上岛国的宁家王朝五国都遵守着统一规制,今朝齐齐过来庆贺夏朝新王登位,偏偏这新王是个乖戾的性子,偏偏这苏家就撞上了枪口。
其实苏家说起来可以说是被人陷害的,苏家既不是什么兵权重任的大家,也不是什么权贵之家,他其实只是一个书香世家,可是偏偏上一任的苏家家主苏姚口才极好,颇得王上喜爱,委任甚多,也因为这招惹人眼。
于是在这新王登基之典上,那些颇有心计的人起哄说要此任的苏家家主当场作诗一首。也巧了,这苏家的老爷子年纪轻轻的就过世了,也没有交现任的苏家家主苏里什么官场之道,这苏里自小就在书屋中长大,有了一副迂腐懦弱的性子,偏偏还自视甚高。
在此次的宴会大典之上,苏里听着众人对自己的的追捧心里洋洋得意,当下就捋了胡须说了一首诗出来:
“铅华久御向人间,欲舍铅华更惨颜。
纵有青丘吟月夜,无因重照旧云髻。”
此诗原意其实就是一个年华已经逝去的妇人,有一天想要卸去自己的妆容,可是又担心自己素面朝天美貌不在,然而夜间的青丘狐可以对着月亮哀鸣,但是她却不敢,因为这不到理由再去照一照自己已经不在光鲜的云髻。
夏朝繁荣百年,氏族阀门根深蒂固,自然弊端也不少,朝中不是没有清流知晓此事,可是清流毕竟势力衰微不敢和那些拥兵自重的氏族阀门想抵抗,苏里虽然人为有些迂腐,但是双目和心去不瞎,也不希望自己国破家灭,毕竟国家在,自己就依然是世族,国家不在,朝代一旦更迭,也许自己就会落魄的连那些奴隶都不如。
抱着这样的心态,苏里便在这大典之上做出了这样的一首诗,将国家借喻成一个荣华不在的妇人,表示国家繁荣这么多年积弊已久,正如妇人一样不敢在月光下照耀自己,毕竟以前的辉煌太过耀眼。本来苏里只想着用这首诗来告示一下这位未来的帝王不要太过骄奢淫逸,因为自己的国土卸去外表的融化,内里已经腐烂了。
可惜苏里人太过迂腐,又端着自己的架子。认为清流之众的眼界太低无法可以与自己的匹配,又同时觉得那些拥兵自重的氏族阀门朱门酒肉气息太重,与他们结交太过降低自己的身份。也因为这样得罪了不少的人,也因此没有人告诉他新王作为王上最疼宠的儿子,又是中宫嫡子自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性格乖戾。
一诗酿成大祸,新王震怒再加上有些小人有心撩拨,帝王之怒,浮尸千里,苏家一门的也因为此事满门斩杀,除去现在这个藏身于树林的男孩——苏释荇。
苏释荇蹲坐在地上,脑海里一幕幕的都回忆着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恐怕此生难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