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李百合详细解释,黄家人就陷入狂喜,找着小花不怕她不妥协,若是不妥协就控诉她心思恶毒,不孝父母。
百善孝为先,不管在哪个时代逆子逆女都得遭受万人唾弃。
在来的路上,做出充足的准备,找个狗仔,拍个照啊什么的,肯定能轰动不少人,迫于舆论,不管小花怎样,钱肯定是要掏的。
有钱就能叫娃讨媳妇,有钱就能叫村人歆羡。
在陌生的城市,找狗仔队谈何容易,只是或许是踩着狗屎运,真叫黄家人找着个小报的狗仔,找着不说,愣是能将人说服一起去酒店。
找到酒店就吵吵嚷嚷,愣是不相信酒店没有黄小花这个人,直说黄小花心狠,不认父母和弟弟,狼心狗肺的东西。
有恃无恐,仗的不过是黄小花任人揉圆搓扁的性格,不会不念旧情,不会躲着不见。
没见着人,黄大鹏见着保安来驱赶,吓得满场跑,见着能扔的东西就扔,不叫人靠近,噼里啪啦打砸的东西碎一地。
这么大的动静,黄小花愣是没有出现,黄父黄母有点慌乱,按住乱打砸的黄大鹏。
虽说不懂法,可好歹知道打砸东西得赔钱。
保安按着黄大鹏,直接报警,黄父黄母呼天抢地的,被保安警告,方才消停,不敢造次。
派出所的人火速赶到酒店,直接拘留三人。
狗仔拍照拍得欢乐,心中乐呵呵的,果然是傻的,嘿嘿,现在的人就在爱瞧奇葩人奇葩事,人大酒店的老板,有这样的爸妈,想着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嘴角的笑容压抑不住。只是想想归归想想,人得面对现实,不管怎么说今儿个不必挨骂。
待在警局中,黄父黄母真的是难以置信,小花难不成绝情起来真的六亲不认,半点不顾念父母弟弟。
黄大鹏吓得魂飞魄散,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招供李百合,说是李百合教唆的,将责任什么的全推卸到李百合脑袋上。
若不是她说二姐是酒店管理层人员,谁会乐意半夜不睡觉,千里迢迢赶过来真是鬼迷心窍,怎么能相信李百合呢!她可是高士成的媳妇,没准就是故意挖坑给她跳呢!
李百合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被抓到派出所来,怎么也没想到黄小花是真的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爹妈弟弟被拘留她就半点不心疼。
这个女人绝情起来,真叫人心中发冷。六亲不认,冷血残酷,这可咋整。
高士成回家,被邻里告知媳妇在派出所待着,差点暴走,先是儿后是妻,日子怎么过下去,只是没办法,娃等着他救,现在不是计较对错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筹钱。留张纸条,他去卖房凑钱。
黄小花既然不顾父母弟弟,又怎会顾忌他,现在高士成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赔酒店大笔的损失费,人才能出来,黄父黄母是真的记恨李百合,没得钱不说反倒折进去钱。
李百合想是想给垫点儿钱,博取黄家人的谅解,可现在不成,实在是手头紧,她清楚,钱垫出去,肯定打漂漂。指望人家将吃进去的钱吐出来,简直就是做梦。
黄家人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李百合,她只觉着头皮发麻,心中暗悔自作主张。
请神容易送神难,黄家人赖在出租屋不走,李百合想着打黄小花的主意,只能供神佛似的供着。
“你做人不厚道,是不是在故意坑我们!”黄大鹏紧紧盯着手机,眼神怨毒,油腻腻的脸狰狞起来。
该死的狗仔居然敢胡乱说话,编排人。什么痴傻的奇葩组合,敲诈不成,反被捕。
“别想赖皮,你叫我们去闹的,现在你想不负责是不是!”黄母不满,她是相当的不满,恼怒,若不是李百合撺掇,怎么会大出血。
李百合说黄小花是酒店的管理层人员,可事实是酒店根本就没有这号人,这不是故意坑人么!
忍不住阴谋化,会不会是李百合故意坑人,可坑黄家有啥好处!
“酒店在骗人,黄小花铁定是……”李百合说得没有半点犹豫,现在只有咬死她见过黄小花,不然的话,不光是与黄家人交恶,只怕会直接撒手走,不掺和。
恨只恨没有半点证据,证明黄小花确实活着,不光是活着这么简单,她活得灿烂如花,叫人羡慕嫉妒恨。
“找不着人就是白搭,别糊弄人,填进去的钱,你得给个说法。这钱你得出!”黄母只是心疼她的钱,前因后果,她不想知道,她就想着讨回钱。
给钱,绝不,若不是黄大鹏打砸摆件,怎么会赔钱,真是搞笑,他闯的祸,她来买单,是不是当她傻,若不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她真想一巴掌呼上去,脸咋就这么大呢!
“找到小花,您会差这点儿钱!”李百合小意奉承,只是脸上不免带点便秘的神色,声音细细的弱弱的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不甘不愿的。
这是在敷衍!
黄母差点冲上去撕扯李百合,黄父拉拉她的袖,她不敢乱蹦哒,人生地不熟的,不能得罪狠百合。
“别转弯抹角的,谁出来容易,若不是你说的天花乱坠,谁乐意来!若是找不到二姐,你咋说!”黄大鹏嘟嘟囔囔,捂着咕咕叫的肚,有点饿得慌。
李百合赔着笑容,去饭馆买七八个小菜,顺便拎只烤鸭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毕竟小菜的价格与掏钱相比,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臭,真臭,怎么这么臭,肯定是黄母又放屁,真是没素质,年纪大肚中胀气,正常,可放的时候能不能转移转移阵地,实在是忒恶心人。
真是老不死的家伙,邋里邋遢半点不讲究又小气吝啬,实在是妥妥的极品。
黄父和黄大鹏躺在床上,袜没脱,脚臭味扑面而来,三人哼哧哼哧啃着苹果,叫李百合差点没绷住,直接发作。
怎么就这么自来熟,这么不讲究,想着乱糟糟的屋,差点背过气去。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家中就大变样,不知道的以为走进乞丐窝呢!
怎么会有这样糟糕的人,黄家这样,根本就不配过什么舒坦生活,没姑娘瞅上黄大鹏,实属正常。
可恶心不能发作,厌恶不能展现,只能面上赔笑,心底恶狠狠地咒骂黄家人。在厨房中手握菜刀剁吧剁吧,将烤鸭剁成小块,发泄心中的怒火,端着烤鸭和酱油醋出来的时候,桌上大半的菜被扫荡光。饿死鬼投胎啊,这是!
三天不见荤腥,黄母做菜的水平就是尚能入口,难得吃点好的,半点没客气,筷子扒拉来扒拉去的,亮晶晶的口水沾在仅剩不多的菜上。
原来是饭半点没动,光顾着吃菜,这做客做的,真是没修养!
差点没逼疯她,可现在只有忍。
只是有的事可以忍,有的事不能忍,黄家人比她想象中要来得恶心人!
在她洗澡的时候,黄大鹏居然偷窥她,偷窥她洗澡,实在是恶心,她真想将人剁吧剁吧喂狗。怎么能,怎么能干这么下流的事情。
可这事情只能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不能到处宣扬,只能憋住火气,洗澡的时候将卧室门锁住。
李百合耐心与黄家人周旋,差点没暴走。
这厢高士成在卖房,指望老房卖出个合适的价格。
本是指望着拆迁的,可说来说去七八年,没有拆迁,拆迁遥遥无期,不过好在有投机的人盯着,不出意外能得个五六十万。
拘留赔钱,叫高士成心中不安,儿子就只有一个,不能叫他有闪失,只有匆匆赶回老家,甭管怎么说先救娃。
心心念着叫黄小花付出代价,实在对黄家人的陋习忍无可忍,邋遢不洗澡,油腻腻的头发,抠牙,挖脚趾,放屁,实在是粗俗得叫人说不出话来。
李百合苦思冥想,想出找人的主意,叫黄小花无处可躲。
“事到如今,登个寻人启事,小花就在这个城市,不信找不着人,有照片不!”
“没有,赔钱货拍什么照啊,没有!”黄母说得理直气壮,闺女就是榨油水的,照片拍啥拍啊!不想想几年前,一张彩照得费多少钱,哪能那么败家!
高士成和黄小花没领结婚证,他根本就没想好好过,当初照相的时候就是糊弄人的,扭头就将照片丢掉。
出来的时候没办身份证,就怕她逃跑,生出别的心思,半点不顾忌黄小花没有身份证,在这个将会社会寸步难行。
当初找工作的时候临时办的假证,没被人发现就一直用着,没有回家乡办证。
黄小花的前半生只有忽视与不在意,父不疼母不爱,丈夫不疼,可以说是生如浮萍,无依无靠,若是没有娃的牵绊,只怕是早就没有活下去的意念。
有心躲,怎么找人。
“你赶紧的去找人,别说有的没的,你见小花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拍张照片。”黄母咆哮起来,咆哮中是压抑不住的慌乱。
“啥都没有,找啥找啊!小花就是没良心,故意躲着呢!恕我有点不舒服,不便招待三位。”李百合愤怒地拍沙发,没有半点主意,早知道就不找人,掏不出一个子不说,黄家人天天大鱼大肉地叫嚣着,不沾荤腥就翻脸,真是谁惯的谁。
最痛苦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眼睁睁见希望慢慢破碎。画的大饼彻底幻灭,叫黄母浑身直哆嗦,手指指着李百合痛骂,“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高明德坐牢,真是报应。你别得意,我这就回去宣扬宣扬,叫你娘家抬不起头来,坑蒙拐骗偷无所不干,无所不为。”
李百合呼吸猛然变粗,只觉着心如刀绞,“滚出去,不欢迎你们!”
“过河拆桥是不是!赶紧的来帮忙!”黄母凶猛地扑上来,按着李百合专挑软弱掐,黄大鹏按着李百合想入非非,手不老实,摸来摸去,女人的身体可真软。
差点没将李百合恶心吐,黄大鹏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黄家人真是欺人太甚,可李百合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挣扎得过两个人,只有任黄大鹏摸来摸去,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闹什么闹,赶紧回去,鸡飞狗跳的就不能消停消停!”说着黄父上来,扯开黄大鹏。李百合逮着机会,狠狠扇在黄母面上。
黄大鹏凑上去,难掩兴奋的神采。
“回去,别折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黄父可以说是正直的人,黄大鹏占便宜,他是瞧在眼底,恨不得踹过去,真是丢人现眼的玩意。
有贼心没贼胆,迎着父亲恼怒的眼神,半点不敢多嘴,只想着赶紧走,这个时候突然脸皮薄起来。
黄母面红耳赤,被李百合扇过的半边脸火辣辣的,抿着唇,没敢反抗,恨恨瞪眼反抗的李百合,摔门而去。
黄家人扬长而去,李百合却不敢报警,难不成她能说黄大鹏对她做的龌龊事,她若是说出来,可就没有什么清白可言,她怎么做人!
女人在这种时候就是吃亏的,世人只会觉着她放荡勾引小男人,用桃色的眼光看待她,想到这她只能将苦楚埋在心底深处。
她就像公交上被陌生人非礼,因为怕丢脸,不敢呼救,叫恶人贼胆肥起来,越来越放肆。本来黄大鹏只是试探性地碰碰她的腰肢,见她没有阻止,方才越来越过分,吃进她的豆腐。
黄父不过是轻轻一说,黄大鹏就猛的缩回去,动作别提多麻利。啥也不用说,黄大鹏非礼她的事,黄父肯定是知道的,可既然知道为啥不早阻止。连带着对黄父升腾起厌恶的情绪来。
李百合狠狠地揉搓身体,恨得牙痒痒,黄家人,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她,她不会放过黄家人的。
想着想着忍不住掉金豆豆,她没想过哭,可是眼泪不受控制,悲伤沮丧笼罩在心头,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找上黄家人。
黄家损失一笔钱,李百合遭到“欺凌”。同盟没结成,冤家却是彻底结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