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何必花这个冤枉钱去住酒店。这边明明装修的好好的,凭什么便宜她,她又没付钱。他若是灰溜溜的逃走,实在是有点狼狈,传出去会让人耻笑的。
“你留下来住也行,我也不去住什么酒店,不过呢,你得在客厅打地铺,要么你就睡沙发。没有别的选择,要么你就滚。”秦城雄赳赳气昂昂的,翻身做主的感觉可真不赖。
“哎呦喂,你这不是欺负人么!不成,你要是这么干,我还不如到外面宣扬宣扬你们俩干的丑事儿。谁怕谁呀,真是的。睡沙发亏你想的出来,你这么个大男人不睡沙发,叫我睡,简直有病。”姜雯雯揣摩透秦城的心思,没有选择以退为进而是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我不管,我得睡大床。这沙发我可是绝对不睡的,硬邦邦,你愿意睡就你睡。”
“哪来的那么多要求,我实话跟你说,要睡你就睡,不睡你就回去吧。我这不欢迎你,睡大床没门儿!”秦城拿着苹果啃起来,半点没给姜雯雯留情面,有地方睡就不错,想着睡好地方简直是做梦。
不过鼠灾真的有那么厉害么!他忍不住开始怀疑姜雯雯有什么阴谋诡计,想对着他使,毕竟她的理由有点站不住脚,闹鼠灾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不行,他得回去瞧瞧,她是不是在捣鬼。
“我去买两个菜。”小情人露出温婉的笑容,说拉过秦城,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你盯着点她,别叫她离开视线,若她手脚不干净怎么办,房间里放着我的黄金珠宝,若是叫她偷走,岂不是要伤心死。黄金珠宝丢失,到时候怎么讨回来,亲爱的,你在这乖乖等着我,我买完菜就回来。”
秦城是个现实的男人,好看难看,真的无所谓,若是有钱,愁没有貌美的姑娘贴上来,简直是笑话,他年轻四十来岁,有过颓废不如意的时候,可现在他好歹是振作起来,自然得为将来打算。
“她去干嘛呢?”姜雯雯只是随口问问,磕着瓜子,咔嚓咔嚓,味道不赖。
“她去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儿!你怎么屁事这么多,你真烦人!”秦城呼哧呼哧喘着气,懒得搭理她,叽叽喳喳的老母鸡似的,真烦人。
“我烦人,我有什么烦人呢!赶紧的把被子拿出来,我睡客房。”姜雯雯不客气地指使秦城干活,不亏待自个儿,她得有地住,若是现在不准备,依秦城的性子,没准真能干出叫她睡在沙发上过夜的事。
秦城甩袖就走,半点没搭理姜雯雯的意思,谁求谁,不睡拉倒,他可不会对她有什么优待。
若不是惦记着房和车以及鱼塘,他早就和这个婆娘掰扯清楚,不过现在看来,他不能干等着,若是他被判成婚姻过错方,形势于他不利。
婆娘的举止反常,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成,他不能坐以待毙,找律师,他有钱,找律师为他出谋划策,争取利益是真,别的暂且不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姜雯雯不高兴,可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等秦城进屋,她不满地嘟囔,“有你吃苦头的时候,拽什么拽,真以为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是自愿的,我呸,怎么就不去照照镜子。”
不过姜雯雯心中是舒坦的,秦城在这,她放心,拖延时间圆满完成,真叫她欢喜万分。若是事情奔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跑,她只怕是会哭晕在厕所中。
只是等啊等的,等到晌午,饿得呱呱叫,人没回来,不知道在哪里。
秦城坐不住,跑出去找!
大热天的,若是可以,姜雯雯自然是盼着舒舒服服躺着,管他什么东南西北的,只是现在特殊时期没办法,她若是不看紧人,只怕是有她哭的时候。咬咬牙走人,甭管什么事,不能叫秦城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只是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压根就寻不到足迹,秦城不免脑补出糟糕的画面,是不是她已经遭遇不测。
报警,得抓紧时间报警。
“现在报警有什么用!”姜雯雯不客气地泼冷水。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别耽误我的宝贵时间,你是不是就不想盼着我好!”秦城捂着胸口,心中满是暴戾,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你是不是傻啊,你现在去警局,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失踪时间达……”姜雯雯擦擦汗,饥肠辘辘只想找餐厅吃饭,懒得想能不能找着人,她只想填饱肚。
“你能耐,你找人啊!”秦城转过头来,双眼通红通红的,牙龈几乎咬出血来,恨恨地看着说风凉话的姜雯雯。
没找到人,心中既是慌张又是着急上火,人会去哪里呢!人间蒸发似的,根本就找不着人。
“你以为我傻啊,我找什么人啊!她走丢与我有什么干系。我没说什么风凉话就是有良心,若不是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破烂事。”捶捶酸麻的腿,姜雯雯累得半死,这么大的人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失踪不失踪的,纯粹是脑补得太厉害。
“你这个狠心肠的女人。”秦城脸青一块红一块,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仿佛干憋着喷嚏似的。
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逢人就问有没有遇见黑裙的漂亮的姑娘,这样的女孩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试问怎么可能找的到人。不过是做无用功。
真的差点被他弄糊涂,这干的叫什么事呀!连张寻人的照片都没有,居然还敢来嫌弃她。
“你这找人,能找着,我就跪着叫你爷爷,什么毛病,就穿黑裙的漂亮女人,白白的,呕,我真想吐,就你这说法能找找人,根本就是做无用功。”姜雯雯心中老不乐意,直接怼起秦城来她可不管秦城心中怎么想,怎么痛快怎么来,若是事事顾忌着别人,只怕她会被活活气死。
累得半死干无用功,亏他想得出来。
秦城被狠狠噎住,没有照片就出来,着实是他不对,不过这个时候他不想承认,若是承认,是不是就表明他干事不牢靠,这可不是不行。他不愿意在她面前丢脸。他愤愤转身,不说话。
“别傻不愣登的回去说话,没准她在家,我的老腰,真是招架不住。”姜雯雯不在意地拉着秦城的手,转身就走。
秦城没有拒绝,干找不是事,先回去等着,没准是他杞人忧天,胡思乱想的自己吓自己。
只是等啊等的,从白天等到黑夜,人没有回来,秦城坐不住,怎么会没回来,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秦城只是苦等,没有行之有效的措施,姜雯雯恨铁不成刚,不知道他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就不联系亲友什么的,没准他的小情人纯粹是被她气走的。谁叫自个儿雄赳赳气昂昂地逼上门来,态度强硬,话说回来她故意将人好好的女人编排成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女人,任谁听见都不会欢喜。
只是哪里是秦城不想联系,实在是他不知道!
不知道!居然不知道!怎么跟说笑似的!他是不是活在梦里!
姜雯雯扶额轻叹,只想狠狠嘲笑秦城的糊涂,“你是不是脑残啊,她的朋友你不知道,她的家人你不知道,她的职业你不知道。你有什么是知道的!”
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怎么对恋人一无所知,若是真的爱秦城,怎么不把他介绍给朋友,介绍给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是不可能的事情。秦城真是傻帽,若不是特殊情况,她真懒得搭理他。
话说回来,秦城的情人会不会是骗子,不然的话,个中蹊跷怎么解释,她可不认为秦城有什么魅力可以迷住人,叫人心甘情愿为他生娃。要知道他可是颓废又邋遢,除非审美观异常,正常人不会喜欢这么个人。
要知道他可是要才华没有才华,要年轻没有年轻,要容貌没有容貌,要事业没有事业,要身强力壮没有身强力壮,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不过未必,毕竟有娃,这总不能假,没准秦城是有她不知道的优点打动人的芳心,或者是英雄救美之类的。只是她真心觉着不对劲,古古怪怪的,叫人有点迟疑。
秦城是真站不住,只想冲出去,找人。
在这不过是瞎耽误时间,他贴张纸在门内,若是小娇娇回来,第一时间会选择联系他的。
姜雯雯偷懒耍滑,本就是不靠谱的,他真是糊涂,怎么能信她的胡说八道,若是小娇娇有个好歹他跟她没完。
喷火的秦城,简直莫名其妙。
姜雯雯自认她对得起良心,谁叫秦城不靠谱,没有打入情人的亲友圈。怪她,她可没做错什么!只是虽说有大大的照片,可人照旧是没什么消息,不是从这条路走的,不是从那条路走的,真不知道好好的活人怎么会突然失踪,她能跑到哪里去。
有电话铃声!没准是她!
“有电话赶紧接电话,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呀。没准就是你的小情人打过来的,真是差点被你打败。”姜雯雯见秦城傻呆呆的差点被气哭,不是着急找人么,怎么有电话却没有反应。
“什么房东,你说你是房东,瞧见纸条给我打电话。”秦城差点跳起来,掏掏耳朵,傻傻的不敢相信事实,怎么可能是房东。
房东?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房东,不是说屋是小情人的么!事情越发扑朔迷离,她有点瞧不明白。只是不详的预感,强烈到叫人无法忽视。
姜雯雯就见他哦哦哦的,实在是着急干脆夺过手机,她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是说房租到期,现在需要续租,您能等等么,我们夫妻俩有点问题想要请教请教您,马上就回去。”
时间紧迫,心中压着事,姜雯雯伸手拦住出租车,飞快奔回去,秦城懒得计较姜雯雯怎么现在舍得大手大脚花钱,要知道她借住的理由就是她没钱,家中闹鼠灾。
“怎么变成你俩,不过不管怎么说,你俩要么续租,要么赶紧搬家,我本来说是通融半个月的,死赖着不走没意思。我不怕人多。”房东不客气地赶人,她怕的无非就是住户死皮赖脸,杵在这不管怎么呼来喝去的就是不走。若是真不走,她会采取强硬措施,轰人,只是若能和平解决问题,何必来粗鲁的
“您说您是房主?”见自称房东的中年女人,脸色越发不悦,姜雯雯放缓声音,“我不是这意思,我不是质疑您,只是我们只是到朋友家,不知道有这茬。”
女房东面带鄙夷,嫌恶地皱起眉头,宛若姜雯雯和秦城夫妻俩是脏东西,伤眼,“别糊弄我,我不吃这套,甭管你怎么说,赶紧搬离这是正经的,你说的话我不信,什么朋友能让你们俩免费住这么豪华的房屋。真是说笑,趁早搬,别磨蹭。若是明儿个,叫我知道,你俩杵在这,别怪我不客气。”
形形色色的租客,她可真没少见,不过这样傻的,可真没有,粗鲁丑陋不懂事的中年夫妻俩,瞧着就穷酸。
怎么会有什么亲戚或者说朋友邀请他们住这么好的屋,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到底什么原因她不细究,她就是收房租的,不必知道租客是咋样的。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冒出来个房东,你的小情人到底是啥来头,你到底瞒着什么!话说到如今,她叫什么名我都不知道!”姜雯雯满腹的疑惑,事情发展得叫人理不清头绪,“你说她为什么骗人,骗人对她有什么好处,你说她会不会是故意失踪的!”
“你能不能闭嘴,有你说话的地儿么!”秦城简直想生吞活剥姜雯雯,他如何不知道其中的蹊跷,哆哆嗦嗦的手,打颤的腿,暴露他的不安与怯懦,冲向卧室,脸上是狰狞的怒容。
凶恶的秦城,叫姜雯雯呆立原地,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的脸越来越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昏倒过去,不过是强自安慰自个儿,她肯定不会如此倒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