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彭食其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的话还是轻而易举地能令我心中一痛,但我还是拼命忍住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打开炼药房的门走了出去,身体内有了灵力,已经可以做到悄无声息了。
一出去我便发现混沌正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而霖羽不知道在旁边说着什么,似乎是在逗他开心,不过他一直是一副扑克脸,把霖羽当成空气。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想隐了身子悄悄地溜走,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恢复了正常走了过去随口问道:“霖羽,混沌怎么了?”
霖羽起初看到我愣了一下,不过又立刻回答道:“不知道啊,混沌哥哥刚回来,就是这副气呼呼的模样。”
我坐到他身边去,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他转过头睨了我一眼,语气很是不善:“我知道你们回来了。也知道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我撇撇嘴,没再说话。
细细想来,是有些伤了他的心,但是我也没对他承诺过什么,只好委屈他了。
况且我自有打算。
我现在有了灵力,能够保护自己,混沌即使跟彭食其之间有隔阂,但是在他还是依旧会帮他,这一点我很放心。
彭食其赶我走,虽然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但趁此机会我可以去东北看看,那归顺仇绪琛的出马仙黄仙是何来头,以及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打定了主意,我便偷偷回房间收拾了一下,然后念动行军诀,往东北赶去。我一路都很小心避免留下踪迹,这样一来不可能有人会找到我。
记得以前我经常到堂口里面玩耍,不过堂口规矩极严,我虽然去玩耍,可是也不敢造次的。在堂口里呆久了,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东西。这出马仙有四大家族,分别是胡黄常蟒四仙,其余还有些仙家,不过相对这四大家就不入流了些。
这次去东北,首先我得找个好师傅替我请胡仙,因为胡仙是最正统也最有权威性的,找他事情也许会好办得多。
这所谓的好师傅,不仅要求其人道行高,人品也需要好,现在寻找一个好的引领师是很难的,如今的堂口里真正具备出马能力的师傅其实并不多,因此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寻找到。
有了灵力,我尝试着召唤了一下阴兵,没想到真的可以调遣一部分彭食其的阴兵为我所用,于是我吩咐他们去给我找一个好一点的点堂师傅。
很快,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阴兵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在梅河镇的一个堂口里,堂口师傅姓金,叫金正雷。
东北的堂口很多,仅仅是一个小城里,就有好几百个堂口。一般的堂口里供奉的教主都是胡仙,胡家最大,而黄家是紧紧依附于胡家的。
我找了家宾馆先洗了澡,然后在街上买了一只烧鸡和几瓶好酒,到了阴兵所说的堂口前,没想到一个年轻的男弟子已经站在门前等着我。我走上前去:“你好,我是来求见金师傅的。”
那位弟子和善地回答道:“金师傅说了,今天有人前来,特意让我在门前等候。”
我点点头,心想这金师傅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他把我带到大堂前,我看着这堂口的派头,堂前摆放着香台,香台的布颜色比较鲜艳,正中央挂着大仙堂的挂幅,掌堂教主是胡仙——胡天霸。堂前只简简摆放着香炉、莲花台以及一些水果和酒。其中掌堂的教主是胡仙,其余供奉胡黄常蟒四大家。
正中间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面容看上去比较慈祥,仔细一看,右半边脸上有着黑色的七星标志,他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马褂,见到我来,伸手指了指椅子:“段小姐,请坐吧。”
我点点头,对于他知道我的姓名也没太惊讶,毕竟这对于一个有道行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金师傅,想必您已经知道我此次钱来的目的了,恳请师傅帮我这个忙。”
他让手下的弟子看茶,然后对我说道:“胡七太爷早些时候托梦给我,你所求之事太爷会帮你的。”
我十分开心,没想到事情这么好办,便连忙站起来:“那就麻烦金师傅了。”
金正雷摇摇头:“胡七太爷说了,这次不是附体,而是要你亲自请出他。”
“我亲自请?”我有些惊讶,“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虔诚一点即可,这里就交给段小姐了。”那金师傅站起身来,不等我的回答便出去了。
现在只剩我一人站在这偌大的堂前,不知道接下来能干些什么。
咬了咬牙,我将手上的烧鸡摆到香台前,然后开了两瓶酒摆在两侧,做完这些之后我便在香台前跪了下来:“段良姜有事来求,请胡七太爷现身。”
等了好久,发现并没有动静。
于是我又说了几次,可面前依旧空荡荡的。我想着也许是自己不够虔诚,便将头埋的低低地,恨不得贴在地面上,然后又高喊了一句:“请胡七太爷现身。”
趴着直到脖子都酸了,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我偷偷抬眼一看,才发现桌上有一双精致的黑丝靴子,顺着靴子往上看,是一件水绿色长袍,腰带束在中间,很是华贵,一看就是上好的丝线做成的。然后再往上看到的便是一片洁白的下巴。而那人的脸,长得很是邪魅。尤其是一双上扬的勾魂眼,直淡淡扫了我一眼,我便差点倒了下去。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是贵气高冷,举手投足间都是非常高雅,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匍匐在他的脚下。
于是我又磕了一个头:“胡七太爷,段良姜前来有事相求。”
“段良姜。”他下了桌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才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我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却发现他盯着那只鸡,右手上两根细长白净的指头微微拧了拧,然后走到我面前:“站起来。”
我顺从地站了起来,只听得他好听的声音问道:“衣服什么时候换的?”
我依旧是毕恭毕敬:“为了虔诚地来见太爷,才沐完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他脸上的表情才松了下来,提起我的裙摆,嗤拉一声,撕开了一条,然后裹住鸡的腿一扯,放到鼻间闻了闻,才满足地啃了起来。明明用手,可还是吃的那么优雅。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心里虽然有点疼,不过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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