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食其把我往身侧揽了揽,目光看向混沌道:“传音来,所为何事?”
混沌似有急事一般,语气动作之间都透露出一股匆忙之感。他伸出手从怀里取出一件黄色丝绸包着的东西,很小看上去甚至有些空荡荡的,急急地递给彭食其:“这个就交给你了,我需要跟白玉一起,帮瑟锦渡过难关。”
彭食其将东西接了过去,端详片刻后收进了袖子中,然后对混沌说道:“那么,他们去往何处了?”
“白玉带着瑟锦去求药老帮忙了,相信药老一定会有办法的。行了,反正东西交给你之后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这里我不能久待,我还得赶过去照应她们,走了。”
混沌说完,向我们点了点头道别后便隐了身子离去了。
我转头望向彭食其,不无担心地道:“药老能帮她们渡过难关吗?解东洋蛊术跟药老所学并非一派,也不知道他能不能……”
彭食其抬眼望着白玉院子里的青翠竹子,眸光深沉,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得看是什么情况了。”
我问道:“混沌刚刚的意思是不需要我们去那边帮忙吧?那他刚刚给你的东西是什么,用来干嘛的?”
“我们先离开吧。”他收起目光,一手揽上我的腰,将我带了出去。
“哎,车,我们开车来的。”我着急地想要拍开他搂着我腰的手,不过话刚说完,我就发现他带我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去的方向,便问,“我们这是去哪里?难道不回去吗?”
“当然不回去,否则也不会让你请假了。”他暗暗收紧了搂着我的手还忙里偷闲瞥了我一眼。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完成白玉交代的事情。”他一边带着我飞行,一边说道,“今天带你见识一下,我们的死卫。”
“死卫?”我只听说过皇帝有死卫,却没想到,彭食其他们也有死卫,语气也不自觉地兴奋起来。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在白玉家里的时候,见到过一群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女,想着他们那打扮不就是传说中死卫的标配吗,便问彭食其:“是不是就是上次在白玉家里的那些黑衣人?他们好像叫白玉为苏先生,只管白玉的事情。”
“不是。”说话间他带着我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我四处打量了一下,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倒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嘛。”
彭食其也没回答,径自在周围圈了个结界,然后伸出手指在周围的树上依次画了一些奇怪的图形之后才回答说:“那些人不过是用来混淆视听罢了,并非真正的死卫。”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想也是,那么容易就暴露身份也不叫死卫了。
忽然,地面有些微微颤动了起来,颤动越来越剧烈,只见那些树木成排成片往地下缩去,不一会儿功夫目力所及的树木全不见了,原本生机盎然的土地也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一个两人宽的黑洞出现在那里。
我是真被这一变故吓到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我走到那个黑洞旁边,探头望过去,黑黢黢的深不见底。
彭食其拉起我的手:“走,下去。”
“下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们人已在洞中了。
洞中极黑,但是我们能夜视,倒也无所谓,虽然洞壁、台阶都是泥土,但是却很光滑平整,我此刻被彭食其搂在怀里,说不出来的安全。
越往下,感觉洞内越来越冷,我往彭食其怀里缩了缩,他搂的我紧了些。
走了良久还没到头,我不禁有些烦闷,扯着彭食其的袖子,问道:“我们现在到哪里了,你说的那些死卫呢?”
洞内很安静,声音在其中的回声异常地清晰,他带着我又往下走了好几十个台阶,缓缓松开我轻声说道:“到了。”
再往下走就是一片比地面上出现的空地大上好几倍的空间,只是这片地方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是一块地。
彭食其将混沌给他的那件包裹拿了出来,打开包裹取出一块小型的玉玺状东西,他将那块东西对准了泥壁上一块凹陷进去的地方缓缓嵌了进去,忽然,整个地下都亮了起来,而且很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光源地就这么亮了起来。
我来不及细想这是为什么,紧接着那块空地上便出现了四排形体几乎都一致的人,那些死卫全部穿着黑色的衣服,我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冷不丁他们四排都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被稍微吓了一小跳,果然清一色的黑衣服,可以,这很死卫。
“这些就是死卫了。”
这些死卫看上去的确挺符合这名称,死气沉沉的,彭食其走到他们面前,吩咐道:“朱雀玄武,跟我出去,其余人继续待命。”
队伍自动分成了两队,朱雀和玄武两队的死卫跟着我和彭食其出了地面,而其余的两队隐了起来。
想着这做死卫也不容易,整天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什么活动都没有,也不知道会不会闷得慌。
彭食其看我一眼,好笑地说道:“都瞎操的一些什么心?”
“你又偷窥我心思。”我气不过,捶了他一下。
“死卫的数量远不止这些,留在这里的这些只不过是方便待命而已。”
等出了地面之后,彭食其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跟死卫说着话,应该是在下达什么命令吧,说完后他们闪电般地消失了。
“你们可真神秘,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我盯着他打趣道。
他揉了揉眉叹道:“我宁愿少一些这类的神秘。”
我最见不得他这幅样子了,心里微微心疼,转移话题道:“这边的事情完成了吧?我们还有些时间,要不然去药老那里吧。”
他似是明白我心中所想,深深看了我一眼,“嗯,也好,去看看瑟锦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之前去药老家是为了救我,现在去药老家又是为了救瑟锦,这药老真是辛苦了啊。
我忽然想到不是一般的问题,是轻易不会麻烦药老的,不知怎么地心里忽然有些害怕,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彭食其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摸了摸我脑袋,宽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