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微微一笑,“我总不能够活成她们那个样子,再说,她们顶多就是逞一时嘴快,说话不过脑子,但论起真正的嘴上功夫,我可不输她们,她们也休想占我多大便宜。”
刘怡向我露出好笑又无奈的表情,说道:“你开心就好。”
恢复朝九晚五的小白领生活,我感觉人生才真正地充实了起来,什么破事都不能浇熄我这个小白领的上班热情,中午吃完饭我又回到律所继续上班。
我们实习组的组长上午请了半天的假,下午刚过来,看着我这张陌生的面孔,走到我面前问道:“新来的?”
“是的,您好,我叫段良姜。”我连忙站了起来。
“嗯,你好,我是你们这个实习律师组的组长,我叫范丽。”她说话带着一点点鼻音,应该是感冒导致吧,脸方方正正的给人感觉还不错,看来跟“双周组合”那对奇葩不同,是靠真才实学进来的。
“今天一上午在这儿,想必你应该熟悉工作环境和流程了,怎么样,感觉这里的工作还能胜任吗?”
还没等我回答,周碧莹就在那儿插嘴:“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没有多大本事,恐怕不行。”
我愣了一下心想这货说话真的是没什么避讳,有够没脑子的。
还没等我回答,范组长就开口了:“你呢?有闲工夫在这嚼舌根,不如用心把手头的资料好好准备一下,正经事没干一件,什么事情你都要掺和进来,干脆当个多管局局长算了!”
周碧莹被范丽这么一呛,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回了身子。
我看着周碧莹吃瘪的样子,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是有多爱说人话?连这种事情都要抢着帮我说?还好有范组长压着她,不然我真是要被气死了。
范组长回头看向我:“跟我过来吧。”
范组长将我领进她的私人办公室,刚进去就直奔沙发椅坐了下去,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看来是真的不舒服啊。
“上午不在,还没给你分配的工作。”她说着说着打了个喷嚏,然后抽了张纸轻轻擤了一下鼻涕,“不好意思,最近一直感冒来着,我们继续。在这之前我想先试试你的能力。”
“嗯,好的。”
“我这里有几份代书和资料,需要你整理一下,资料要做成表格。”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打印纸,递给了我,“认真做,别着急赶。”
我接过来:“好,我一定认真完成。”
我看这范组长感冒挺严重,况且她刚才也帮我出头了,令我对她颇有好感,便关切地问道:“组长,您这感冒看来不轻啊,去医院看过了吗?”
“看过了,就是一直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我想到彭食其,便说道:“我们律所跟我一起招进来的那个人懂点医术,要不要下班之后找他替您看看?”
“没事,不用了,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话说,溜须拍马这件事我倒还真不太会做,但是我这其实也不算溜须拍马,谁都想跟上司关系搞好一点,尤其是新人,这样才能在新环境更好的生存下去,我适当地给予她必要的人文关怀,只要范组长对我的印象不差,我在这个小组还能混得下去,说不定以后还能晋升,不必跟“双周组合”呆在一起。
只是她不接受我的人文关怀,唉。热脸贴了冷屁股,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她似乎还是有些不舒服,转念又说道:“那个人跟你一起也是新来的?”
我见她似乎有点兴趣,赶忙说道“是啊,不过他运气好,不在实习部。”
她眉头一挑:“哦?难道是那个刚来就当上副主任的那个?”
“您知道他啊,他看病的本事真不输他的工作能力,我给打包票,组长您要不试试?”
她犹豫了一会儿,面色有所缓和,似被我说动了:“那好吧,下班之后你带我去找他看看。”
“不用不用,您病着,喊他来就可以了。”
“那好。”组长露出一副欣慰表情,“没事了,你出去吧。”说完,她又强打着精神埋头工作了。
我回到办公桌提前知会了一声彭食其,让他下班之后过来。
他看完我发的事情原委之后笑话我:“拿我的本事给你们组长献殷勤?”
被戳破了,我隔着屏幕还是老脸一红:“哼,你懂什么,我这叫物尽其用。”
下班了之后,彭食其如约按时赶来,见到了范丽,先打了一声招呼:“范组长。”
“你是副主任,我可受不起。”范丽打趣道,双眼微放光的盯着他,显然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不过这一招进来就能当上副主任,想必也是有着很强的能力的。”她说着说着眼里明显带着赞许的目光。
这范组长看上去虽然也有三四十岁了,之前工作的时候还是蛮严肃的,现在看来,私底下还挺亲和。
“叫我彭食其就好,现在不是工作时间,而且我是后辈,理应尊重您。”彭食其温和地一笑。
后辈......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出这种奇耻大谎呢?他明明就比范组长老了好几百岁......不,如果按照他原先地君的年龄,那就不是能计算地了的了......
彭食其开口道:“那么,范组长,我就先替您诊断诊断吧。”
“好。”范组长坐在椅子上,伸出右手放在办公桌上,彭食其坐在对面,替范丽搭脉。
他把完脉收回了手说道:“您的情况有些复杂,触冒风邪,肺气不清,加之最近应该过于劳累,有些轻微的其他并发症状。”
范丽说道:“前几天去医院稍微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也吃了一些药,只是不见好。”
彭食其点点头:“我替你开副方子,喝上三天就会好了。”
“那好,麻烦你把药方写给我,我待会儿去药店配药。”
彭食其笑了笑:“不用,我明天带过来就是。”
“那不行,太麻烦你了。”范组长连声拒绝。
我一听,连忙说道:“不麻烦,家里就有药材的,举手之劳。”
范组长听了有些纳闷:“你们俩难道是住在一起的吗?”
“是啊,他是我男朋友。”
范丽笑了笑,然后从包里掏出了钱包,抽出了几张毛爷爷递给彭食其:“这些给你,算是药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