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你怎么了?”东方瑾忙蹲在地上给蝶儿检查。
蝶儿面容扭曲的道:“少奶奶,奴婢肚子——疼——”
东方瑾给蝶儿诊过脉之后,惊讶的道:“蝶儿中毒了?这茶水有毒。”
赵承霖更是惊讶,瞪大了眼睛道:“这茶水怎么会有毒,这是在家里呀,谁会如此大胆?”
东方瑾没工夫跟他讨论这个,将蝶儿扶到椅子上坐了,道:“解药一时半会儿配不出来,我先你给放血缓解,你忍着点。”
蝶儿点点头,忽然她挣扎着道:“不行了,少奶奶,奴婢要如厕。”说着,她挣脱了东方瑾跌跌撞撞的朝西阁跑去。
东方瑾赶紧追了过去。
到了西阁蝶儿顿时腹泻不止。
“少奶奶,你快出去,这里是污秽之地,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蝶儿见东方瑾跟了进来忙道。
东方瑾撩起她的衣服,道:“如果我现在不给你放血缓解,你没见天便会腹泻不止而亡。”
此时,蝶儿忽的道:“少奶奶,奴婢抓了药急急忙忙回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的,刚才奴婢去青峰堂,看到里面已经被抓药的人挤满了,好像都是要止泻的,何生悄悄告诉我说可能是瘟疫,让我赶紧回来,这几天先不要出门,让少奶奶也不要出门。”
“他们跟你的情况相同吗?”东方瑾给蝶儿放了血之后问道。
蝶儿点点头道:“应该是一样的吧,我看他们也都捂着肚子,面容憔悴。少奶奶说我是中了毒,不是被传染了瘟疫?”
东方瑾点点头道:“是,传染的话发病哪有这么快,你进门的时候还没有事,喝了茶水便发病了,而且从脉象上看,很明显就是中毒了,何生怎么会说是瘟疫,当了这么多年的学徒真是白当了。”
蝶儿慢慢从恭桶上站起身,清理了身体赶紧拉了东方瑾出来道:“二爷的医术什么水平,怎么能跟少奶奶相比,他是二爷的学徒,自然更加不堪。要是少奶奶是男人就好了,也开个医馆,何生哥哥,便可跟着少奶奶学医术了。”
东方瑾听了此话之后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道:“现在可感觉好些了?”
蝶儿点点头道:“好多了,只是腹中还是不舒服。”
“你没服用解药,怎么会完全好了,现在你先回去休息,我赶紧去给你配一副解药服下,今晚就能好了。”
就在此时,又有几个丫头冲进了西阁。
“少奶奶,少爷找你有事,让你速去前厅。”一个小丫头慌里慌张的跑来对东方瑾道。
“你先自己回去,我去前厅看看。”东方瑾说完,嘱咐道:“在服用解药之前,不要进食,也不要喝水。”
蝶儿听了东方瑾的话之后,点头道:“是,少奶奶。”
东方瑾忙随了小丫头回到前厅。
不但赵承霖、赵辰玉在,就连赵之言与钱氏也都在。
见东方瑾走了进来,赵之言率先问道:“府里有不少人腹泻不止,老二媳妇,你出自医药世家,怎么看这件事。”
“有人在水里下了毒。”
赵之言听了此话之后,顿时气道:“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在我赵家下毒害人,究竟是何居心?”
钱氏有些怀疑的道:“你怎么知道是有人下毒,而不是瘟疫。我听闻镇上其他人家也有腹泻不止的人。”
东方瑾点头道:“不错,整个金阳镇有很多人中毒,所以,这毒一定不是只下在了赵家的水里,而是下在了整个金阳镇的饮用水中。”
赵之言听这话之后,命人端来一杯水,对东方瑾道:“老二媳妇,你可能判断这水中下了什么毒?”
东方瑾道:“刚才我的丫头中毒,我已经通过给她诊脉知道了,此毒名为‘通叶草’,常人服下之后,若不及时解毒,会腹泻不止而死,就如得了痢疾一般。”
“那老二媳妇,你便赶紧配置解药吧。”赵之言忙道。
东方瑾点头道:“是,不过通叶草的解药,配置起来比较复杂,而且需要多种草药,现在全镇中毒之人不少,为今之计,先是要通知没中毒的人,先不要饮水,以控制中毒的人数。然后我直接去青峰堂配置解药,一则那里草药用起来方便,二则那里的人都多少懂些医术,到时候可以帮我。”
“你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去做这些事,这不是成心给我们赵家丢脸吗?以前你在娘家的时候,爱怎样怎样,现在既已成了我赵家的媳妇,我便不准你去青峰堂,难道在家里配好了解药让别人去发给众人不行吗?”
钱氏一听东方瑾要去青峰堂配解药给众人解毒,一下便急了,这可是关系到她赵家的声誉。
东方瑾听了此话之后,道:“去青峰堂配药的理由,刚才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不再重复,时间不等人,拖得时间越长,中毒的人死亡的几率便越大,我先去了。”
她说完便忙回去换衣服了。
“哎,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钱氏见东方瑾走了,忙对赵之言道:“老爷,就算让她去青峰堂,也该让她先给我们府上的人配出解药再去呀。”
“这不是我们赵家一家的事,事关金阳镇的存亡,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赵之言不耐的道。
赵辰玉也小声道:“就是,母亲,你对二嫂有偏见,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就不要添乱了。我去青峰堂给二嫂帮忙去了。”
她说到这里,便感到腹内一阵翻江倒海。
“反了你了——竟然替外人排揎你母亲。”
钱氏的话还没有说完,赵辰玉已经跑了。
“来人,召集府上没有中毒的家丁,全部出府,去散布消息,让大家暂时不要饮水。”赵之言吩咐道。
“还用这样麻烦,贴个告示不就行了。”钱氏忙道,“我们家现在也有人中毒呢,没中毒的都派出去,谁干活?”
赵之言没有心情给她解释,道:“一天没有下人伺候,死不了人。”
说完边往外走边道:“承霖,你跟我来。”
赵承霖忙拄了拐跟上了赵之言。
“你觉得这件事可能是谁做的?”赵之言问道。
赵承霖想了想道:“从表面看,应该是鞑人做的吧,开河的源头在乌拉亚山,鞑人下毒最方便?”
“他们最方便,可是却不可能是他们。”赵之言语气肯定的道。
“为什么不可能是他们?”赵承霖不解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