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想了想道:“就是那个什么公主,我看到一个医女提了药箱进了她的房间,难不成公主病了?从公主房间附近经过,都能闻到一股子药味。”
“我们暂且不管鞑人公主的事情,先搞清楚晋王是死是活再说。”
秀儿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盯着。”
她说完便出了房门。
秀儿离开之后,云清子伸了一下懒腰,坐起了身,道:“睡个觉也不让睡舒坦了,走了。”
他说着起身便往外走。
“你干嘛去?”东方瑾问道。
云清子一愣,道:“回自己的房间啊,”说完此话之后,他的身子往后一仰,笑道:“怎么,想跟我一个房间?好啊,那我就不走了,让人将我的房退了,还能省下一间房钱。”
他说着便又往回走到了床边。
东方瑾听了此话之后,冲他瞪了一眼,道:“快滚,快滚……”
云清子笑嘻嘻的出了东方瑾的房门。
一出门,云清子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主公!”门外传来赵承林的声音。
“什么事儿都不用做,先休息去吧,我们入夜便启程。”云清子冷冷的道。
赵承林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只好暂且离开。
走在二楼的回廊,他看到秀儿时不时的探头,便忙走了过去,问道:“在这里做什么?”
“奴婢见过姑爷,我,我在这里,我去厨房给少奶奶要些吃的。”说完,秀儿一溜烟下了楼。
赵承林一皱眉头朝东方瑾的房间看了看,忍不住走到了她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东方瑾正在整理药箱,听到敲门声,以为是云清子又来了,连回头也没回头,便道:“你怎么又来了,还是不累,门没锁。”
赵承林推门走了进来,站在后面望着蹲在地上忙碌的东方瑾,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半晌方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东方瑾一听这声音,整理药箱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
她没想到进来的是赵承林。
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这些天以来,她与赵承林隔着车壁,虽然知道彼此的存在,可是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此时此刻,这个房间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赵承林就站在东方瑾的身后,东方瑾就在他的跟前,咫尺之距,触手可及。
可是,却犹如远在天边一般。
东方瑾慢慢站起身,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赵承林在他跟前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觉得浑身不适。
她转过身,抬眼看了赵承林一眼,旋即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双手握了握道:“你——有事?”
赵承林也显得有些局促,道:“舟车劳顿,你这一路上还适应吗?”
“啊,适应,适应,你——”
东方瑾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以前,她行事说话从来都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搬拘谨不自然。
这种感觉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你来干嘛,适应不适应的,不都得赶路吗,问那么多干嘛?”她有些带气的道。
赵承林听此话之后,沉了一口气道:“我不就是关心你吗,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没事赶紧走,我忙着呢。”东方瑾又转过身背对着赵承林继续整理药箱。
赵承林看着她的背影,道:“我的房间就在隔壁,你有事便喊我。”说完举步朝外走去。
东方瑾听了此话之后,没有答话。
对赵承林,好像还没有对云清子更熟识一般。
听到身后房门关闭的声音,东方瑾取了几粒药放在身上防身,便“啪”的一声将药箱合上了。
现在已经午时过半,若是此时能查出晋王的死活,今天还可以赶路。
东方瑾正想着,为什么秀儿还不回来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却不是秀儿,而是刚才丢信的信使。
那名信使一进门便哭丧着脸对东方瑾道:“这位夫人,我知道一定是你的相公的那个属下为了跟我置气,所以才将我的信偷了,求求你,你帮帮我,将我的信给我要回来吧,若是我将信丢了,信王一定会要了我的命的,求求您了,你帮帮我,我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的。”
东方瑾亲眼看到他的那封信已经被云清子烧成了灰烬,怎么也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他朝着那信使看了看道:“你家里在信城还有什么人吗?”
信使不明白东方瑾为什么会问他这个,愣愣的点点头道:“还有我娘子和两个孩子。”
东方瑾扔了一锭银子过去,道:“别再惦记你的信了,拿着这银子,偷偷回信城,接了你的妻子儿女离开信城远走高飞吧,等到信王知道你将书信弄丢了的时候,你已经远在天边了,就算是他想将你怎么样,也找不到你了。”
那名信使听了此话之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了看手里的银锭子,问道:“夫人的意思是,我的书信找不回来了?”
“是!”东方瑾回道。
若是找不回那封信,好像这是最好的自保方法。
那名信使进门前,本来是打着要挟东方瑾的念头的,此时,看在银子的份上便没有将袖中的短刀拿出来,拱手谢了东方瑾,悻悻的走了出去。
他出了东方瑾的房门之后,便朝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口,看到对面盈盈走来一名女子,那女子粗衣布裙,却万种风情。
边走边朝他微微一笑,不由让他心里便起了色意。
那名女子与他擦肩而过之后,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
恰巧那信使也心有不足,回过头吃吃的看。
见那女子冲他微笑,便以为是对他有意了,悄悄跟了上去。
见那名女子朝着驿馆的后面走去,他也便跟到了后面。
见左右无人,索性走到了女子的跟前,伸手一碰那女子的脸蛋调笑道:“小妹妹,跟着哥哥怎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女子将脸往一旁一躲,躲过了信使伸过来的手指,脸上依然带着笑,底下的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猝不及防的朝信使的心口捅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