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腰间传来一股力道,陈琛一看,腰间玉佩已经不见了。
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往她们反方向跑。
“捉贼!”
她大声喊道,几人呼啦啦的往那边跑。
“不要去!”她手臂忽然被人拉住。
她转头一看,却是刚才还在不远处卖花的谢知了。
“不要去。”她继续道,“这些人目的不是抢钱财,而是贩卖女孩子,你要是追上去,必会掉进他们的陷阱!”
陈琛喘着粗气。
成雯皱眉看着她,又看看跑远的小偷,想了片刻还是道:“不过是个玉佩,还是不要追了。”
她们今天出来的都是女孩子,万一真出点事就糟了。
陈琛深呼吸了口气。
“京畿之地怎么还会有这种人!”
“哪里没有?”谢知了道,又笑笑看着她们,道:“我那边还有事……”
“快去吧。”成雯道。
谢知了转身又要进入人群中,陈琛忙叫住她,道:“我们还是朋友吧?”
谢知了一怔,转过头来道:“你原谅我就好。”
陈琛笑起来。
谢知了也笑起来,朝她们挥挥手往自己摊子那边去。
成雯凑上来,神经兮兮问:“你们怎么了?听这意思,以前还有故事?”
“你姐姐我什么都有。”陈琛瞪了她一眼,问道:“还逛不逛了?”
“逛,自然是要逛的!”又觑了她一眼,道:“你是谁姐姐?”
“嗯……陈珉姐姐。”
成雯哼了一声,又道:“你那玉佩也算是因为我没的,我明日再补你一块!”
“谁稀得你的玉佩?”陈琛道,越过她往前走去。
“嘿。”成雯在后面嘟囔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但是经过这件事,成雯的兴致也不是很高了,两人又转了两圈便打道回府。
“后日休沐,有没有什么打算?”成雯问道。
陈琛想到秦英那件事,便点了点头。
“啊……你都不陪我玩了,这京里我还认识谁嘛!”成雯不依,摇着她胳膊道:“你可以带上我啊,我不烦人的!”
“不!”陈琛笑哈哈的跳下了车,大喊道:“我要去约会哦~”
成雯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让车夫快快走。
“谁要去约会?”一个声音从陈琛身后突兀的想起来。
陈琛心里暗道了声“倒霉催的”,迫不得已的回身看向来人,呵呵笑道:“爹啊……”
她一回身却又愣住了,因为陈平之身旁还站着个极其眼熟的男子。
“你们要去约会吗?”陈平之问道秦止。
秦止:“对。”
“去哪里?”陈平之又问。
秦止转过头望着陈琛笑:“你想去哪里?”
陈琛硬生生遏制住自己想要暴走的心情,咬牙笑道:“我们什么要去……了?”
“你后日休沐不是?”秦止笑道,一派纯真无邪。
我后日休沐关你毛事啊!
陈琛深呼吸了几口气,呵呵笑道:“没有,我还要补课呢。”
开玩笑,跟他约会……
她想着想着都感觉脸红心跳,心虚的抬头觑了他一眼,却正巧他也望过来,她连忙将头扭到别处,装作在看风景的样子。
“咳!”
陈平之望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颇有种自己多年悉心照顾的大白菜被猪给拱了的感觉。
他转头看向“猪”,又咳了一声道:“既如此大河快些走吧,不然城门该关了。”
秦止颔首,走到陈琛旁边看了她一眼,笑笑没说话。
“玉姑。”陈平之又道:“去哪里了?”
你不是知道嘛,她让陈珉回来说了呀。
“珉儿今晚去同学家复习功课,还没回来呢。”陈平之拽着她往里走。
这个不靠谱的。
陈琛无奈,只得说道:“同成雯去夜市了。”说着将豆蔻手里的小吃拎过来递给他。
“姑娘长大了啊。”陈平之感慨道,又打开袋子探头往里看:“是什么?”
“我哪次不给你带了?”陈琛反驳道,率先往里走去。
陈平之追上来,想他堂堂翰林院的大学士,当今皇帝的启蒙老师,竟然在自己女儿面前像个小厮一样。
唉,世风日下啊!
“玉姑。”他凑上前去,低声问道:“你觉得大河怎么样?”
“挺好的。”
他停顿了一下,道:“其实为父觉得,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陈琛回头看着他,不解道:“当时不是父亲说挺好的吗?”
虽然是这样,但他当时也是事发突然嘛。
即是将士又是自家人,就是想着退亲也是很好退的嘛。
“那你也要有自己的想法嘛。”他又道。
“我觉得挺好的啊。”
“……”
陈琛忍不住了,停下脚步问他:“父亲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平之笑了笑,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你看你还不到十三岁,才这么小,父亲想着是把你十八岁再嫁出去的嘛。”
这有什么关系吗?
陈琛满头雾水。
而且秦止有喜欢的女子,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啊,想到这里她感觉心中一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平之以为她不乐意,忙又道:“父亲不是那个意思,父亲是说……”
“我们不会在一起的。”陈琛道,一说出话来感觉心中好受了些许。
这下换陈平之满头雾水了。
“为什么?”
陈琛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便说道:“不会就是不会,哪有什么为什么。”说着便又往内院走去,脚步快的像是在逃离什么一般。
“有果必有因啊。”陈平之大步追了上来,冷冷问她:“难道是秦大河不乐意?”
陈琛鼻子囔囔的,回道:“不是。”
陈平之却以为真是这个原因了,心里很气。
他还没有嫌他家境不好无父无母,他就敢嫌弃他的宝贝女儿了,真是反了天了!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还在嫌弃的。
他对陈琛说道:“那你早些睡吧。”
陈琛正在想着刚才那件事,心下不好受,便草草点了点头,没再去找母亲大步回了聆院。
一回去就捂到被子里面,还是豆蔻硬把她拖起来擦了擦脸。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
陈平之那边听到这件事,心下更是火燥,遣了小厮去送信,自己想了想,往衙门里走了趟,晌午便去了秦公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