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本来就是不可能。”秦止道。
陈琛呼了口气,沉吟了半晌,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又从袖筒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递给他。
“好了吗?”他问道。
陈琛点点头。
他将东西塞到怀里,边往外走边说道:“我没有第二条,帕子嫌弃的话就洗洗吧。”
陈琛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二叔。”她听见秦止说话道,她忙探头朝外看去。
陈景之竟然还没走,问茶博士要了张椅子慵慵懒懒的坐在外面,无聊的似乎都要睡了过去。
他见门打开,立马看向了里面的陈琛,见陈琛没事后又瞪了秦止一眼。
“没事吧?”他还是问道。
陈琛却还怔在那一句“二叔”上,丝毫没听见陈景之的话。
“喂!”陈景之不悦喊道。
陈琛忙回过神来,看着他道:“你怎么还没走?”
“小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陈景之怨气十足道。
陈琛撇了撇嘴,陈二郎到底有几面?
秦止回过头来朝她点头,道:“有事让人去找我。”
陈琛点头,心下感动,怕他担心连忙道:“如果,如果……的话,我让人去告诉你!”如果事情过去,就可以退亲了,她会让人去告诉他的。她又想起什么来,急急道:“我会同母亲解释的!”
秦止点头,转身大步走了。
“如果什么?什么事情要告诉大嫂?”陈景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愤愤道,似乎还是在气他刚才将他关在外面的事情,不悦道:“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你是,你是!”陈琛敷衍道,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东西。
“你这小丫头,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陈景之冷哼了一声,愤愤然的下楼,脚步却慢的像只蜗牛一样。
豆蔻和云英却将陈琛推到了屋里去,叽叽喳喳的要问什么。
陈景之冷哼了一声,想了想还是重新上了楼。
‘明日’间的门被紧紧关上,他上前敲着门。
门内却没应答。
他又敲了敲。
门被打开来,探出个精灵鬼怪的脑袋,笑眯眯对他道:“二老爷稍等。”又“吧唧”一声将门扣了上去。
陈景之气了个倒仰。
云英快速跑回陈琛旁边,嬉笑道:“小姐要是早说是秦将军,奴婢也不能那个脾气了呀!”
陈琛瞥了她一眼。
都是一群外貌协会的,谁要是和那秦止犯上事,可不得被抽骨剥皮,吃干抹净啊!一个个的还当他是什么良善人。
她摸了摸怀里的东西。
感觉还像做梦一样。其实她今天来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了,所以听见秦止说有喜欢的人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失望。
嘿嘿,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呢?
这么个练兵魔头,对自己媳妇应该不会那么心狠手辣的吧?
呸!
想这么多做什么?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现在的第一要事,就是告诉母亲,好让母亲接受和告知秦太后。
这样秦太后才好死心啊,也没有机会再搞其他的小动作。
她想着就站了起来,对旁边两个丫鬟说道:“今儿中午咱们就不回去了。听说西城门刚开了家川菜馆,味道极是正宗,千载难逢,咱们去尝尝!”
云英就眯眼靠近她道:“小姐心情颇好呀。”
陈琛嘿嘿笑了笑,和她们打趣:“听说那边做的水煮鱼最出名……”
“去,去,去!”云英呵呵笑道,走过去给陈琛捶着背。
“行了,行了!”陈琛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对她道:“给姑娘我开门吧!”
“哎!”
云英非常利索的过去打开门,却在打开门的刹那间又愣住了。
“二老爷,您怎么还在?”
陈景之瞪了她一眼,冷声道:“什么叫本老爷还在?本老爷不在难道去西天?”
云英吐了吐舌头,嘻嘻笑着给他赔礼。
陈景之冷哼了一声。
“二叔,你是?”陈琛不理解的看了他一眼,这人今天是有求于自己吗?怎么总是赖在这里。
陈景之咳嗽了声。
“不是说好了请你去白云楼吗?”
陈琛了然的“哦”了声,笑道:“不劳二叔破费了,二叔请便。”说着向陈景之点点头,越过他往楼梯口走去。
陈景之连忙跟上来,道:“白请你的。”
“无功不受禄。”
“我是你二叔,请你个小辈还不是应当的。再说了,长者赐不可辞……”
陈琛猛地停下脚步来,这陈景之今天到底是有什么事?
她眨了眨眼,算了。反正今天也没别的事,跟去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不错。
“那二叔就前头带路吧。”
陈景之哈哈笑起来,下楼后对茶博士说道:“明日间的茶水记我账上就行了!”转头还要对陈琛说什么。
没想到那茶博士一愣,道:“刚才先走得那位客官已经结了!”
这下换陈景之愣住了,他朝茶博士点点头,问道陈琛:“刚才那人是谁?怎么看着像军中人?你这两个丫鬟嘴严的和蚌壳似的,怎么撬都撬不开。”
陈琛边走边道:“先去吃饭吧。”
陈景之见她实在不想多说,只好作罢,等到一进白云楼的包间就忍不住了,问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陈琛略一思量,低声道:“秦……大河,你认识吗?”
“秦大河?”
陈景之皱眉想了想,道:“乙丑年有个解元字大河,好像是姓秦来着,听说还跟秦公府有些干系……”他猛地睁大了眼睛,道:“秦止?!”
陈琛挑了挑眉。
“那就是秦止吧!”陈景之惊讶道。
陈琛点头。
“他不是从军了吗?”陈景之说着又自顾自的点头,道:“看那气势,应该就是他不错了。”说着又啧啧摇头,道:“当年多好的苗子,竟然就这么放弃了……”
“什么意思?”陈琛试探问道。
陈景之也没有必要隐瞒,这毕竟是当时文人圈里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他沉吟道:“当时这秦大河中解元时年仅十五岁,天纵奇才啊!很多人都很看好他,谁知最后他却去了天津卫,很多人都为此可惜。后来有个知情人说,他科举本来就是为了从军而科举的,家里人都不允许他去军营,跟他约法三章,只要他拿下了举人功名,便由他自己做主。”他说着摇了摇头,叹息道:“可见天才在哪里都是金子。据说他到天津卫的第二年就剿了一窝海寇,接着屡建奇功,依着军功进了西山大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