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吴佳尔的戏《绝代芳华》顺利杀青了,邓昱的戏一个月前就结束了。时常过来探班,杀青宴他也在,探班顺便接她回家。帮她挡了不少酒,回到酒店的时候,吴佳尔是清醒的,邓昱整个人都醉了。导演和编剧是熟人了,灌了他不少酒呢,邓昱喝醉就爱粘人。抱着她的腰一口一个媳妇儿,给他泡了醒酒茶,推着他进了卫生间。把睡衣换上,顺带着给他冲了个澡,扶他到床上掖好被子。自己才开始洗漱,一边洗一边思考着,邓昱说婚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时间两人已经定好了,十月初十,有十全十美的意思。场地也订好了,在京城的影视基地,邓昱提前把仿汉宫景区那块包了一个星期。婚庆公司也是邓昱的熟人,场景布置都经过了精细的策划,是的,他们的婚礼是仿照了古代汉婚的形式,婚礼名单也拟好了。婚纱照过几天就拍,不打算去国外,就在国内去江南水乡、桂林山水、苏杭古迹等,彻底圆了吴佳尔的古装梦。她小时候看电视就觉得古代衣服特别好看,长大了也是情有独钟,穿衣风格都是偏复古风的。
洗漱完,她一上床,旁边的人就自动靠上来了,胳膊死死搂着她的腰。困急了,吴佳尔调整姿势,沉沉就睡去了,第二天早上被尿憋醒的。去了趟厕所,发现姨妈来了,只有一点点,细细一算,发现居然有两个月没来了。心底生出了一个想法,前两个月邓昱是来探班好几次,夫妻生活也没有做措施。她咽了口吐沫,抖着手抽起裤子,回到卧室推醒邓昱。
“老公,和你说件事儿?”吴佳尔说的特别严肃,邓昱虽然困也眯眼听她说。“我来月经了”“那不很正常吗!肚子疼啊,我给你揉揉”邓昱一听伸手往吴佳尔小肚子探去,“不是,我已经两个月没来了,这次突然来了”吴佳尔拉着他伸出的手说道。“没事,月经不调,回京城我带你去老中医那儿看看”邓昱见她脸色还好,当她没大事,裹着被子继续睡。
吴佳尔看着又睡死过去的邓昱,激动地兴致也减了,狠狠拍了他屁股一下,也没多解释。打算下午回京城去医院看看,确认一下再告诉他,如果是真的给他个惊喜吧。扯过被子躺下了,眼睛刚闭,就感觉邓昱蹭一下坐起来了,他整个人立马清醒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吴佳尔,手握着吴佳尔肩膀,俯视着她:“佳佳,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感情才反应过来,她反问道:“你觉得呢?”邓昱舔舔嘴唇:“是我想的意思吗?”吴佳尔给了他个傲娇的眼神。邓昱嗷的一声,在她嘴上脸上嘬了几口,吴佳尔用手挡着脸,嚎叫道:“你别激动,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没有确认过”邓昱揉揉脸,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去给你买验孕棒,我记得酒店附近就有一家”吴佳尔看看时间,才早上五点多,劝道:“等天亮吧,现在那个药店开门了”
“我等不及了,我找找,应该4小时营业的药店,你在睡会,我马上回来”邓昱显得格外激动,快速穿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吴佳尔躺在床上,想东想西的,万一正是她想的那样,以后怎么办,事业上升期息影生孩子?万一不是,邓昱会很失落吧,他年纪也大了,盼孩子好久了。两边纠结,困意又来了,躺在床上睡过去。
意识还未完全模糊,感觉床在剧烈摇晃,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脑海中闪现出一个词,地震,就几秒的时间,房间再次剧烈摇晃。吴佳尔把被子往身上一搂,窜到了空间相对小的卫生间,躲在了角落里。她住在4层,根本没时间下去,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没来得及害怕,感觉地面在塌陷,大碎石不停地身上砸。
盖着一层被子作用也不大,她身体发抖,咬牙撑着,一块大碎石落在她身上,吴佳尔晕了过去。毫无预兆的地震,让黎明中的城市到处是哀嚎苦叫声,邓昱比吴佳尔幸运的多,他刚找到一家医院,还没进去,就觉得一阵摇晃。脑袋和身体同步反应过来了,他马上往空旷的地方跑,大街上聚集了许多逃出来的人。邓昱找了个地方,蹲在哪里等着地震过去,心中一颤,他想到了还在酒店的吴佳尔。
顾不上地震了,拔腿往酒店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摇摇晃晃的,他顾不上众人的眼光。跌晃着往酒店跑去,两边的建筑物在倒塌,碎石不停往邓昱身上溅。邓昱也不停止,一心往酒店跑去,地震一共六分多钟才停下来。放眼望去,一片狼藉,药店离酒店开车不过十几分钟,然后他跑了好久都没有看见酒店。或许看见了,已经认不出来,他慢慢冷静下来。望着残垣断壁,他抖着手去摸兜里的手机,是空的,才想起自己手机放车里了。
反身去寻找车,他不能慌,不能慌,佳佳还等着自己去救,他现在得去联系人。回去寻找车的时候,发现路已经被碎石残渣堵死,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跑过来的。手脚并用,爬过那些碎石,不知方向的有些,没有找到车,但看见一个广场,聚集着许多人。窃窃嘈嘈的,蹲着跪着哭泣的,穿衣服的,裸着的,形态各异,他望了一圈,没有熟人。
一阵规律的跑步吸引了他的注意,是军警部队来了,长官有条不紊的在安排。维护秩序,发放物资,挖掘救人,安抚人心,邓昱等长官安排妥当,才走过去,问他借手机。长官虽然脸色不好,但还是把手机借给他了,给黄奇打了电话。黄奇说他一早就得了消息,客机停止运行,他正开车赶来。吴佳尔的父母给他们打不通电话,去找了郑兴,郑兴和他通了电话,应该也再往过赶。
电话结束,把手机还给长官,大广场上已经盖了不少帐篷,逃出来的人有的在哭嚎,有的一些年轻人加入了搜寻的队伍,新闻记者也陆续赶来。他不敢离开去找他曾住过的酒店,因为在电话和黄奇说好了在广场见面,黄奇来了找不到他更耽误事。他沉默着,不知道该做什么,看着不远处穿着迷彩服的人在辛苦的搜寻挖掘,他上去搭了把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