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手电投射出三束光柱,打在中间的石地上,仲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系。
"你看那个照片上,墙上开的那个圆洞显然是为了沟通两个石屋之间的蛊虫才开凿的。"仲少给殳锋指了指手机上的那个黑洞,便接着说道:"为什么要让不同的蛊虫之间相互沟通,这还得从另外一个方面开始解释。"
仲少抬头看着伊一,是时候了,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现在就得拆穿这个假伊一的面目。
"什么方面?"殳锋看着仲少开口说道。
仲少诡异一笑,看着伊一说道:"这个问题,还是由我们苗疆的神族族长雪灵小姐来解释吧。"
殳锋看着仲少盯着伊一笑了起来,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现在就开始拆穿这个假伊一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沉寂压抑,这种场面一旦控制不好分分钟就要开打,谁知道这假伊一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仲少说她是雪灵,殳锋心里默默地盘算起来,没想到细思之下竟然还真得有所发现。
那天晚上,雪灵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时候殳锋是平视她,也就是说雪灵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之前仲少他们俩在烘烤衣服之前假伊一的身高也几乎和自己差不多,问题是,现在怎么看起来她的身高稍微有些变低了?
仲少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假伊一的面前,和假伊一对视了起来。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说实话?"
殳锋看了一眼他们俩,现在的假伊一和仲少的身高是一模一样的,这就有点不科学了。殳锋的脑子一下子乱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仲少围着伊一转了一圈,开口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替你说。"
"在苗疆,因为地理位置偏僻,湿热和寒气在季节交替之时经常出现,所以自古以来很多妇孺容易患病。古时候苗疆开化的比较晚,对于疾病没有很好的治疗手段,所以就产生了一种似医非医、似巫非巫的职业——草鬼婆。"仲少站在假伊一的背后,看着她笑了起来。
殳锋坐在地上一脸迷茫地看着两个人,蠢萌蠢萌的样子可爱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草鬼婆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职业,她们从小就被训练,养蛊放蛊收蛊解蛊,至于你神族族长的身份,我想应该不会错,对于蛊毒一事,想必你比谁都熟练吧?"仲少转过来看着假伊一的那张俏脸,接着说道:"殳锋,为什么我说这里是一个巨型养蛊场,就是因为这里的一切,全都是蛊。"
"什么啊?你说人话行吗?"殳锋看着仲少满脸大写的不懂。
"养蛊的大多方法就是先收集非常多的某种蛊虫,然后把它们放进一个地方进行饲养,"仲少脸色阴沉下来看着假伊一说道,"然后这些蛊虫就会进行缠斗撕咬,最后活下来的那唯一的一只蛊王才能作为蛊引进一步饲养。"
殳锋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那这也和这个峡谷的构造没关系啊。"
仲少转过身看了殳锋一眼,这家伙真的是白痴吗?
"这么和你说吧,你看我们从神庙里下来以后,地下这么大的空间,全部被这些石壁分割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屋,这些小屋是什么?就是养蛊用的器具,而那些墙上的通道则是为了让不同的蛊王之间进行争斗,好让养蛊者选育出更加凶狠的蛊引,"仲少转过身看着假伊一,接着说道:"所以说,我们接下去的路,一定还会遇到更多的房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屋,而是养蛊用的器具,这个古墓,则是一座超级庞大的养蛊场!"
殳锋被仲少的话弄得一惊一乍的,怎么瞬间感觉这个地方这么牛*逼呢?
"你到底是谁?!"仲少凶狠的眼神盯上了假伊一,满脸的怒气不言自明。
"告诉我,伊一到底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快告诉我!"
"我是小蛮。"假伊一终于开口说道。
"小蛮?"仲少疑惑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我身上带着海兽葡萄纹铜镜,有人要抢走它,没有办法了我才只好伪装成伊一的样子。"假伊一开口说道。
仲少往后退了退和殳锋站在一起,现在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混乱?
"你说...说什么?什么海兽什么镜子?"殳锋皱着脸不解的问道,"我只知道海兽祭司,不知道什么镜子。"
"是海兽葡萄纹铜镜。"假伊一开口说道。
"嘭——"
一声枪响在三个人耳边炸响,殳锋和仲少当场就被枪声吓懵逼了,尼*玛这里好好地哪来的枪声啊?
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假伊一一个翻滚滚到了旁边的地方,原来她站的地方被子弹打出了一个凹洞。
枪声响过后仲少和殳锋立即反应过来,赶紧趴在了地面上,从腿上摸出了手枪。
假伊一顺势滚到一边后,起身半蹲着抓起身上的匕首就对着声源处投掷了过去。
"唔——"
一声闷痛的叫声传了过来,随即就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假伊一站起身来,伸手捏住鬓角的皮肤,猛地一扯,一张人皮面具便被扯了下来。
人皮面具被假伊一扔在地上,仲少和殳锋赶紧打过去手电,假伊一把背包扔下来,从里面抽出了一个黑布包裹着的东西。
光线映在那个假伊一的脸上,等看清了那人的真正面目,仲少和殳锋都已经惊呆在了原地。
是他。
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怎么不会是他!
他果然出来了!他没有死在那里!他不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他就是神!
对啊,神,又怎么会死掉呢?
鱼阳踢开背包,拉着黑布往天上猛地一丢。黑布飘落在石地上,那柄熟悉的青铜古剑携带着阴冷的寒气,再次出现在了仲少和殳锋两人的眼前。
仲少和殳锋看到鱼阳再次出现,激动地眼眶都湿润了,在那段最危险的时候,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陪着他们走完了全程。
在最后那段时光里,也是他冒着生命危险让他们先走。
看到他回来了,就像是亲人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种感觉,真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