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23US.更新最快这段因他而起的假期毫无征兆地结束了,辅导员在班群宣布学校于后天正式开始上课,班里一大帮子跑得比较远的家伙被弄得措手不及,要么手忙脚乱地订票,要么忙着请假。李长弓虽然也想参加明天的花王大赛,但一来时间不允许,二来他也想回去看看人工湖现在的状况,是否会有那么一丁可能会牵连到他。
告别热情的兰协众人,李长弓带着大包包上了飞机,原本还想回家一趟,却被突如其来的收假打断,只能通过快递将买的东西寄回去,在电话上只能都是廉价处理货,五千万的事李长弓怕父母一时难以接受,准备放假回去再。
至于东木正这边,据王旭东得到的消息称,经过医院施救,东木正并无大碍,只是轻伤,明天会照常出席比赛。这倒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至少李长弓不必吃上官司。李长弓也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动手,而是后悔没私下动手,让人抓住了把柄。
两个多时的飞行后,李长弓回到瓜州市。此时也正值五一收假高峰期,机场的出租车倒是挺抢手的,炎热的天气更让人心里平添几分烦躁,好不容易赶上一辆刚下客的出租车,坐在车内李长弓倒是有了买车的念头。
五千万分三次到账,眼下账上已有两千万,王旭东保证十天之内剩下的三千万会陆续到账。这五千万李长弓还没想好该怎么用,如果就想靠这五千万混吃等死的话完全可以,无论是放银行领利息还是当个太平寓公,他都可以过得很潇洒。一掷千金不上,但就普通人的生活水准来讲,一辈子不愁吃穿婚嫁病痛是能肯定的。
但李长弓却不想就这样安享晚年,这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日子实在是让他心生畏惧,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不选择读那些适宜公务员的专业而选择国贸系的原因。
对于这一他想得很清楚,自己家里无权无势,要有多大发展是不可能的,也就在机关里混吃等死罢了,再他的性格也不适合官场,所以当初李长弓并没有选择老师建议的专业。
再了,人活一世谁不想活得轰轰烈烈、波澜壮阔?谁不想活在众人瞩目、艳羡崇拜的眼光中?如果能青史留名那就更好,有了气象控制仪这一神物,李长弓觉得自己再不济也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一番好意?
连正义使者蜘蛛侠的信条都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话虽得好听,但实质上责任即权力,也就是在变相地追求权力,就像是身怀绝世武功的不可能是个朝九晚五的普通人;富可敌国的巨富不会甘于平凡,整日粗茶淡饭;有能者必然身居相匹配的地位,古时如此,今世亦然。
李长弓自认为能力已经非常大了,除开几位手提核弹密码箱的**oss以外无人可比,是时候该追求相匹配的社会地位亦或是财富......
另一缕阳光下,沪市国际会展中心前的露天广场人山人海。
中国兰协拿到“华夏九鼎”后立即开始造势,神品兰花一出,当即在全球兰界中掀起轩然大波,在场人中有一半都是从全国甚至是世界各地连夜赶至,在路上没到的还有更多。
王旭东从昨夜到现在嘴就一直没合拢过,看到大赛现场的盛况更是抚掌大笑。
可以预想,这一仗不仅是中国兰协的翻身仗,更是打响知名度,走向全世界的成名一战。而胜利者踏上新的高度,必然要以失败者的尸首作为台阶。
但今天的一位失败者却没有这种自觉,东木正一脸平静地坐在参会席上,颇有几分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势,若不是脸上的淤青与浮肿破坏了形象,任谁见了也要夸一声处乱不惊。
“#¥#¥。”东木正被打掉的牙齿还没来得及补上,话有些漏风,了两遍身后人才听明白。
坐在一旁的韩国兰协会长一脸愁容,看着东木正这幅惨样先是上来问候了两句,便忍不住抱怨道:“东木会长,你之前不是好了我们日韩台三方一同联手,一定能将中国压下去吗?可现在中国兰协不声不响地拿出了一盆传中的神品兰花,你们还能不能拿下花王?”
东木正面无表情,半晌才开口低声了一句:“稍安勿躁,你看着就行了。”
韩方会长一喜,压低嗓子道:“东木会长,是不是你们暗地里培育的兰花也属于神品?甚至品相更胜这一株‘华夏九鼎’?”
面对韩方会长满是希冀的目光,东木正却没正面回答,抬手指向台上:“权会长,慢慢看,看下去你就明白了。”
权会长一愣,旋即一脸笑意道:“好,好,好。”边边退回座位,一脸轻松地看向台上。
这次对于亚洲兰协组建的策划,韩方最大的贡献也只是在组建会议上投了一票,几乎是一个打酱油的存在,针对中国的谋划全都是日台两方出钱出力。要是谋划失败,损失的可不只是前期投入的人力物力,更有对国内兰花产业发展至关重要的话语权。权会长自认为不算中国兰协的主要敌人,就算失败了前头还有rb和台湾着,就连正主都不心急,他还急什么。
台上,经过一番冗杂的发言后,大赛的几位评委纷纷站起身与观众打招呼,秦昭明赫然身在其中,坐在他左手位的是一名身穿灰色和服的干瘦老头,令人奇怪的是老头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左手一直缩在宽大的袖子中,看起来极不正常。
没人知道他手心一直紧紧攥着的东西是什么,也没人在意他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自从今天早上东木正将此物交给他之后,他就没松开过,同样的,从早上到现在他滴水未进,一直没上过厕所。
“下一位是rb兰界中德高望重的前辈村上正老先生!”主持人热情澎湃的声音响起,村上正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死死盯着桌上摆放的矿泉水。
“村上?村上?”秦老低声招呼了两句,虽然他亲身经历过那场战争,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赏兰修身养性这么多年的他也明白仇恨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更何况是村上正这种痴爱兰花的中日友好人士。
他们也算是相识多年了,当年既是周总理好友,又是中日友好知名人士的松村谦三老先生来华时就是村上正随行,松村谦三在rb兰界颇有影响,爱兰如命的朱元帅听以后也前往一会,秦昭明也跟着去了。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只不过当时一人是军人,一人只是爱兰人士,两者并无共同语言。
再到后来,松村谦三的儿子松村正直访问绍兴,并将周总理赠与其父的环球荷鼎赠还中国时两人第二次见面。当时秦昭明已投身兰界多年,再一见面,有着共同爱好的两人聊了起来,言谈间引出当年之事,两人这才记起对方。而朱元帅与松村谦三业已逝世,有着相同物是人非之感的两人迅速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这么多年过去,这份友情不仅没有变质,反而像是陈年佳酿一般,随着岁月越积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