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层薄膜已经变得透明了不少,仿佛只是隔了一层纸。
季海缓缓靠近这隔膜,这隔膜出手冰凉,但其上的强烈的反弹之力,让季海明白,这层隔膜可不是他想要打破就可以轻易打破的.
季海摸了摸下巴,抬起手指,向着这隔膜一指去。
顿时幽芒闪耀中,枯指落在隔膜之上。
只见这层隔膜荡漾开一道道波纹。
“相比起当年,这一次我击破隔膜的把握要大的多!”季海脚步微退,抬手间手指之上,豪芒大作,一股惊天气势从其身上散发而出。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将这个隔膜打破的好!”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至极的声音突然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响起。
季海豪芒未收,但身子却直接转过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那里空无一物,有的只有一具骨骸。
“骨骸!”
季东流的骨骸一直被季海留在了这里,而每一次进入也都会下意识的直接忽略,如果不是这突兀的声音响起,相信季海还真的不会再去看这个他以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骸骨。
而此时这个骸骨空洞的眼眶绽放着绿芒,看起来极为渗人和恐怖。
“季东流!”季海双目微眯,如果是当年季海或许还会被吓一跳,但经过了这些年的事情,已经没有太多事可以激起季海的惊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可以吓到季海。
季东流当年的一切看起来虽然合理,但如果现在回头去看的话,就会找到诸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季东流他是受了重伤,但回到季家的时候,却被他父母捡到,这本身就蕴含了不合理的地方。
先不他是如何回到的季家,就被他父母捡到,以他父母当时的实力,会进不了混沌球?
就算进不了,为什么会将这混沌球藏在墙壁之中,仿佛等待着他发现一般。
“没想到当年的少年,竟然成长到了如此程度,让老夫我欣慰至极啊!”季东流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嘶哑之感。
“季东流,现在可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了吧!”季海大有深意的道。
季东流眼眶中的绿芒闪烁几下,淡淡道:“什么,我没死的问题吗?其实很简单,在达到武圣境之后,我的灵魂已经极为的强悍,并不是那么轻易的会被人击杀的!我当年这么做,不过是想要提携一个后辈而已,你不是也已经变得如此强大了吗?”
季海双目微眯:“看来你倒是隐藏的很深,你躲藏在这里,倒是为了什么?”
“我身躯被毁,灵魂伤势严重,自然不可能离开混沌球,混沌球有滋养我灵魂的作用!”
季东流喃喃自语道。
季海冷笑一声,脚下一步迈出,电光一闪之下,季海已然来到了季东流的身前,抬手一拳间,季海的拳头带着狂风呼啸而出。
就在季海的拳头就要落在了季东流身上的时候,一道幽芒从季东流的头颅上一冲而出。
季海的拳头看看在季东流的额头前停止。
季海的目光看着上空的一团雾气,他声音冰寒道:“你是谁,为什么假冒季东流!”
季海着身上电弧缭绕而起,这股电弧扭曲闪耀之间,仿佛只要对方不话,这电弧就会在下一刻直接落下。
“我没有假冒,我就是季东流啊!”
那雾团发出狡辩道。
季海其实并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这个灵魂就不是季东流的,不过现在季海却有了七成的把握。
“找死!”季海冷哼一声,顿时其身上的电弧,向着那团雾气冲击而去。
无数道电弧扑来,那雾气虽然灵活,却也不可能完全躲过,噼里啪啦之声中,安雾气发出了道道的烟丝,在烟丝的出现,让那雾团变的有些惨白了起来。
这些电弧仿佛是灵魂的克星,每当电弧击中之后,雾团就会消散一些。
“回光制影!”
那雾团怒喝一声,顿时一股强烈的玄力涌现而来,在其身前化作一直光掌,这光掌一凝聚而出的时候,就下方激射而来的电弧细丝一捞而去。
在将一大片的电光控制住之后,有更多的光芒散发开来,被这光芒照耀而住的电弧移动速度骤然减慢,仿佛这些电弧进入了泥沼之中一般。
那雾团这才喘了一口气,他冷哼一声道:“老夫有害过你吗?老夫给你传承,让你有如此成就,你就是这么对待老夫的吗?”
他似乎很是生气,在雾团之上,更是凝聚出了一张人脸,这是一张中年人的脸孔,但他脸上却带着愤怒之色。
季海冷哼一声道:“抱歉,我没有兴趣被人控制!”
季海着抬手一翻,古朴长剑在手。
那雾团看到这长剑的时候,不禁失声:“破世剑,你怎么可能得到这把剑,这把剑不是……”
“破世剑?”季海看着手中古朴长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季海原本猜测这把剑不应该是废灵星的剑,但却没有想到这雾团中的人竟然认识这把剑,而且还一副知道其来历的样子,这不仅让季海心神一动。
季海抬手一翻,破世剑消失,仿佛普通的长弓出现在手中。
看到这长弓的出现,那雾团更是无法平静,惊骇道:“破天弓!这两样仙宝怎么可能会在这废灵星上出现!”
“破天弓吗?你果然不是废灵星之人,你到底是谁,别告诉我,季东流曾经离开过废灵星!”
季海一把拉开长弓,一股股玄力凝聚而来,形成一支箭,这支箭蕴含了毁灭一切的气息,但季海能发挥出来的恐怕不过是这弓全盛时期的一成都没有吧。
那雾团上的人脸,在听到季海出废灵星后,脸色变得古怪至极起来,他看着季海拉开长弓,以及长弓传来的气息,当即苦笑一声道:“好吧,我,既然你连废灵星都知道了,我也不算是违反当年的承诺!”
季海闻言,缓缓放开长弓弓弦,其上的箭缓缓溃散化作光消失不见,
“少爷!”那人脸缓缓出了这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