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只眼睛给人一种极为突兀的感觉,这眼睛看向一切极为淡漠,仿佛一切都是他脚下之物一般。
“逆之余孽,天道灭之!”
那眼睛传出这番话语,就有一只手掌凭空凝聚,向着默殇轰隆隆而去。
“你就是当年毁掉我部落之人?我默殇只差一步就可以返祖成为天神,只因族落在我面前崩溃,而在我心中留下了一道痕迹,让我无法真正达到天神!”
着默殇闭上双目,仿佛为族人默哀,紧接着他缓缓抬起头,淡淡道:“你将为你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
季海这时似乎已经跳出了默殇的身躯,看着默殇与那神秘的强者争斗,他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古神一族和古魔一族,默殇和默斑,那个荒叔应该就是我在那祭坛之上见过的荒烨吧,不过他为何自称天神,而他的灵魂为什么被困在那祭坛,困住他的又是何人?”
季海此时已经想起他是谁,经历了默殇的千年,又跟着默殇经历这百多年,他的心沉淀下来,想起了一切,想起了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多想,他的目光看着默殇和那只巨大眼珠和一只手掌跟默殇战斗。
这一场战斗惊天动地,这一场战斗毁灭星晨无数,渐渐的默殇竟然占据了主动,不得不,古神的强悍,根本不是任何人可以挑衅的。
此时发挥出全力的默殇,就仿佛天立地的神祗,散发着让人无法逼视的光芒。
这光芒耀眼刺目。
“天神吗?古之一族,那就让古之一族对付你这个古之一族!”
那巨眼着,突然在其旁边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手掌探出,其手伸出就引起了天地轰鸣。
紧接着一只脚迈了出来,此人光着上身,身材壮硕无比,豪迈的脸庞,不是荒烨又是何人。
“荒叔!”默殇失声开口。
但荒烨双目带着茫然,脸上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冷漠。
紧接着荒烨向着默殇轰击而来。
但就在这时,画面直接崩溃,化作一片片的碎片落下。
季海双目露出奇异之芒,心中有些奇怪,接着周围景象一变。
季海赫然出现在了当初默殇开灵的地方,但此时没有了赤焰虎,有的是一个老者坐在一张矮桌前。
季海的目光看着这个老者,脸上露出奇怪之色,在这千年中,季海已经知道他处在的是默殇的记忆中,但现在面前的一幕,应该不是他的记忆才对,而且刚才默殇和荒烨之战结局有如何。
默殇为什么会来到所谓废灵星的葬神之地,而荒烨之魂为什么会在那祭坛之中,一切都仿佛成为了万古之谜。
“有缘人,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陪老夫喝一杯!”
突然那个老者传出了话语。
季海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出现在这里的老者竟然可以看到他。
季海的目光在闪烁了两下之后,就迈开了脚步向着那个老者缓步走去。
季海坐在老者对面,老者面容苍古,但面色却红润异常。
老者看了季海一眼,端起矮桌之上的酒壶,给季海倒了一杯。
季海正思索着如何开口,却被老者打断。
“愣着干嘛,这酒可是好酒,为废灵星之人开尘再好不过了,老夫可是花了多年的时间,这才酿制出来的!”
季海闻言,虽然不知道这个神秘老者所谓的开尘是什么,但也并不惧怕这个老者会做下毒这种事情。
因为老者的实力他根本看不透,这种不是看不出对方有没有实力,而是对方的实力就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他根本无法望到底。
季海仰头喝了一口。
顿时脑海中嘭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束缚一翻,一股气息蔓延而开,就算是不用眼睛去看,季海也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切。
“这是?”
“哦,这是神识,这么吧,按照你们的修炼等级划分,需要达到武圣才能拥有,毕竟在达到武圣之后,天人交感,引天地之力洗涤全身,达到一种脱胎换骨之境,不过能做到之人罕有,不过我这以九百九十九条天龙血,以及九百九十九滴第二阶之人的心血炼制而出的酒,自然可以轻易做到。”
老者缓缓道,但出的话,却给了季海一个庞大的信息,这所谓的神识给了他一个惊喜,但第二阶之人却又给了季海一个冲击,从这老者的话来,这老者是远超武圣境界的,而这上面就是第二阶。
季海正打算询问,却又被老者打断。
“也不可以什么第二阶,不过是相对于你们而言!”
老者淡淡道。
“你是谁?”季海神色变化,这才开口道。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对于你这么弱的实力,知道的话,对你百害而无一例,你只要知道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老者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这才瞟了季海一眼,淡淡开口。
“受谁之托?”季海神色变化,有些奇怪,在这个世界上谁还可以让面前这个老者出现在自己眼前?
老者摇了摇头道:“你喝了三杯之后,我就告诉你,如果你还清醒的话!”
老者给季海倒了一杯酒,接着又给自己满上。
季海深深看了老者一眼,看着眼前的酒杯,紧接着想也不想的直接拿起喝下。
“好酒量!”老者赞叹一声,紧接着又给季海满上。
季海拿起,却没有马上喝,他已经觉得有些头晕,第一杯喝下的那股头脑清晰,运转迅速的感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昏昏欲睡。
“这是第三杯,记住你的话,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
季海凝神道。
老者认真的了头。
季海抬头一口喝下,他刚想开口,就感觉全身沐浴在一股奇异力量之中,紧接着无法自拔,直接陷入进去。
老者看着季海直接倒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能喝我千重酿的两杯不醉,难怪那人要我在这里等这个子,不错,不错!”
老者低声着,抬手一挥,那矮桌与上面的酒壶消失,紧接着老者也跟着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