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听完张柬之这番话,当即有些惊讶,他有自仔细看了看手中这盆其貌不扬的植物,真的难以想象眼前一株毫不起眼的植物,竟然有这么多曲折的故事,而且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这盆普普通通的植物,竟然珍贵到如此地步,可见这女婿是废了一番功夫的。
众人听完张柬之的话,纷纷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盆植物,她们实在想象不到就是这样的一株植物,竟然是从千里之外的地方弄来的,都纷纷有些好奇,不过细看之下觉得这植物并没有什么其他奇特之处。
眼看着众人的礼物都拿到手里了,张柬之行了一礼说道:“王爷,各位达人,公主及夫人们,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这就准备上路吧,在临近太原府五里之处,刺史大人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礼物,当然这些礼物是送给夫人们的。”
一路上几位夫人都有些兴奋,一路的心酸,颠簸也都一扫而光,他们都没有想到夫君竟然给她们准备了每个人喜欢的鲜花,这让他们的心情瞬间变得快乐起来,就连一路风尘仆仆的劳累也一扫而空,五里地路不是很远,众人缓缓地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距离太原府越近,长乐等人就越发思念杜荷,要知道他们已经是几个月没有见杜荷了,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太原府五里驿站,杜荷仰头眺望着,身后跟着狄仁杰与鹰扬郎将王玄策和一些士兵,身边两侧沟渠的杨柳随风摆动,杜荷抬起头望了望蓝色的天空,暗暗想到冬天又要到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冬天就要来了,不知道这个冬天又要发生些什么事情。
伴随着阵阵轰鸣般的声音,远处逐渐的浮现出了一对对人马,只见尘土飞扬过后,果真看见了一辆又一辆的马车向这边走了过来,王玄策欣喜的说道:“大人,有人过来了。”
杜荷还沉浸在对季节的感叹之中,听王玄策一声大喊,这才回头一看,是的,公主和王爷他们来了,于是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宽大的绣袍,沾了土的靴子,他都仔细的清理了一遍,就连脸上都细细的用手码了一遍,不管怎么样最起码要让自己的夫人们知道,自己在这里过得挺好的,不然她们该担心了。
听见车队来了,在一旁凉亭里坐着的王燕,白莲蓉以及来玉等都出来了,莲蓉轻轻挽着杜荷的手臂,望着已经逐渐走近的人群。
待车队人马刚一来到杜荷等人身边,杜荷领着众人纷纷向清河王李道宗,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御史褚遂良行礼,礼罢后,莲蓉等人便欢快的走到长乐等人身边,这时候杜荷便于几个大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杜荷走到长乐身边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一路颠簸,风尘仆仆的赶路,辛苦了。”
长乐腼腆的一笑说:“只要能看见夫君,多远的路我都能适应下来的,你知道,没有你在,家里一点气氛也没有。”
杜荷微微一笑,揽着奉珠,雪雁,又唤过了朝阳说道:“现在不是好了吗?只要夫君在,到哪里都是家。”
雪雁轻轻拉着杜荷的手说道:“夫君,刚才那个小吏说夫君这里还有给我们的惊喜,不知道是什么呀。”
杜荷哈哈大笑说道:“之前夫君我送给你们每人一盆鲜花,现在呢?在这里夫君自然给你们每人送一副画,当然这画是你们最喜欢的,上面题诗一首,希望你们喜欢。”
杜荷话一说完,狄仁杰就充当了小厮,将一幅幅画卷交到了每个夫人的手里,众人心中多有惊喜,长乐当先将手中的画卷大了开来,只见这幅画上面竟然是一副牡丹花,这画风特别逼真,就能能够将牡丹花那种神韵给描写的淋漓尽致,众人一下看的呆了,之间奉珠忽然瞧见这画中的题诗,便缓缓念道:“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
孔颖达与褚遂良两人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奉珠吟出的这首诗,当即缓步走了过来,两人咋舌的看着杜荷手中的话,瞧着那首诗,在看看杜荷,想了想,也只有杜荷才能做出这样别具一格的诗词来,两人一直对杜荷是佩服的紧,当然对于杜荷的诗词是更加的佩服,因为杜荷引领了一种诗和词的风潮。
自从杜荷开创了诗和词之后,大唐时期的读书人开始从南北朝时期的那种写诗作赋的风格中,走了出来,许多许多的人开始模仿着杜荷这种五言诗和七言律诗,当然包括杜荷那种词的写法,也在模仿,当然众人都不会忘记这些东西都是杜荷自己创造出来的。
虽说杜荷创造的这种诗和词不过几年的时间,但是从朝廷开始,人们纷纷开始学习杜荷这种作诗和作词的手法,当然毕竟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新型的写作手法。一切还是要慢慢的来,毕竟他们不是如杜荷这般太过妖孽。
这时候雪雁也忍不住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画卷,之间徐徐展现出来的竟然是和长乐那副画法一样的,一副菊花,另外在这幅画上面依旧是赋诗一首,只听雪雁缓缓地读着:“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众人纷纷在感慨杜荷写诗的本事,当真是天下无双,这时候最激动人心的一副画终于被奉珠打开了,只见奉珠这幅画是一池荷花,杜荷特意写了许多的话,只听褚遂良着急的读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盛唐来,世人独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 ;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
孔颖达闻听这番话之后,连连拍手说道:“秒啊,秒,当真是秒,没想到驸马爷自从来了太原之后,这诗词手法越来越娴熟了,不管是刚才的诗还是这首词,可以说是巅峰之作,连老朽我也佩服之际。”
杜荷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孔大人谬赞了,这不过是空闲所作,等不得大雅之堂,倒叫众位见笑了。”
杜荷话一说完,褚遂良立马脱口而出说道:“要是驸马爷都说自己所作的诗词登不得高雅之堂,那么我等所作的诗词估计连房子都不敢出了。”
众人听完褚遂良这番调侃,纷纷哈哈大笑起来,时间也不早了,张柬之提醒杜荷今早进城,总是呆在这里也不像回事,于是杜荷便请众人移步太原府。
杜荷领着众人缓缓地来到了刺史府,当然今晚作陪的乃是狄仁杰,张柬之,王玄策三人,像其他人是没有资格来到这里的,当然因为这是杜荷的私宴因此不必喊其他人过来,如若是官府公事的话,那必须将其余那些人都唤来的。
这时候刚一落座,孔颖达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贤侄,你那个小吏说你给老夫准备了一份神秘的礼物,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可以拿出来了。”
杜荷轻轻一笑,看了看身边的张柬之,张柬之会心一笑,便匆匆去了前院,不一会儿便将一个木盒子交到了孔颖达的手里,这孔颖达垫了垫分量说:“贤侄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你送给老夫的不是一幅画,就是一副字。”
清河王李道宗最见不得孔颖达这般做事絮絮叨叨,当即不悦地说道:“孔大人,你还是拆开来看看吧,这般说下去,你难道想等待明日才拆开吗?”
孔颖达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我说王爷,你是不是见你女婿给我送了一份大礼,你心有不满啊,你要是不满意的话,大可以让你女婿给你也来一副画,不用这般挤兑老夫吧。”
清河王李道宗被孔颖达呛得是哑口无言,这时候孔颖达已经将盒子拆了开来,张柬之和杜荷两人微微笑着等待着孔颖达打开这份书画,其实这并不是一副书画,而是一副书法,杜荷来到大唐十来年的时间,终于将瘦金体练习的有模有样,今日孔颖达来,才花费一番力气写了篇《师说》送给孔颖达,希望孔颖达能够喜欢。
当然这瘦金体也花费了杜荷很长的时间,以前的话带兵出征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后来回到长安,时间渐渐的多了起来,因此,这才有时间研究瘦金体,经过一番努力,这瘦金体是越发娴熟,虽说有些地方可能不尽人意,但是,呈现给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字体的孔颖达和书法大家褚遂良他们,应该可以让他们眼前一亮的。
褚遂良坐在孔颖达身边,亲眼看着孔颖达将这幅书法打了开来,等打开之后,谁知两人目瞪口呆的,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就直愣愣的盯着这幅书法,只看见两人的眼睛溜溜的看着这书法上的字,竟然连这里面到底说些什么都没有仔细的看。
清河王李道宗一看两人这般模样,当即有些怒气的说道:“我说你们两个人也就够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你们两人这般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