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瞧见马车里竟然坐的是郑丽琬,当即行了一礼,这郑丽琬掀开车帘,抿嘴一笑,瞧那模样儿,清秀脱俗,倾国倾城,看着杜荷与一姑娘在一起,郑丽琬娇媚一抬,说道:“驸马爷当真是好兴致,这将晚的天,还带着一姑娘出来玩。”
杜荷有些无奈,这出来玩难道还要分时候吗?不过,他还是缓缓说道:“闲赋在家,左右无事,因此带着小凹子出来玩玩。”
小凹子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一听这姑娘眼睛娇滴滴的盯着杜荷看,当即就有些不悦的说道:“我与夫君出来玩,与你何干。”
郑丽琬一听,这姑娘竟然是杜荷的妻妾,当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下来,行了一礼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妾身不知道是长乐公主殿下,还请公主见谅。”
小凹子一听这郑丽琬竟然将自己当做了自己的姐姐,当即不悦的说道:“哼,我晋阳公主那可是大度的很,恕你无罪了。”
郑丽琬有些震惊,这杜荷的妻子不就是长乐公主吗?什么时候竟然多出来一个晋阳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荷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郑姑娘,这位是陛下的九公主,晋阳公主李明达。”
郑丽琬一听原来是晋阳公主李明达,当即有些醒悟,对于这个李明达她也有所耳闻,听说善于书法,飞白体写的相当不错,甚至曾经拜书法大家虞世南为师,学习过一段时间,后来听人说,这公主的飞白体自成一家,俨然已经是一方大师了。
而今听说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晋阳公主李明达,怎能不让郑丽琬震惊呢?不过为何李明达刚才说杜荷是他的夫君,她想问也不好意思。
恰巧这个时候,晋阳公主的侍卫来传话说时间到了,眼看着宫门就要关闭了,因此央求她赶紧回去。
李明达依依不舍的拉着杜荷的手臂,说道:“人家出来还没玩够呢?现在就要回去了,你难道不说些什么吗?”
杜荷无奈的捧着她的小脸说道:“好吧,过几天我去宫里看你怎么样。”
李明达甜甜一笑,蹦到杜荷身边,猛不防的就亲了杜荷一下,让杜荷有些尴尬,而小凹子这才开心的上了侍卫准备好的马车,匆匆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对着杜荷喊到:“今晚可要早点回家,别被某人勾住了魂儿。”
郑丽琬一听脸色当即白里透红,随即就抬起头,看着杜荷说道:“驸马爷可有兴趣到舍下喝杯小酒呢?”
面对美女的邀请,杜荷想拒绝却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当即跟在马车后面,缓缓向着郑丽琬住的地方赶去。
话说郑丽琬将杜荷请进了院子,侍女秀儿将一应点心,水果,酒等端了上来,放在一旁之后,便推到了一边。
郑丽琬轻盈的端起两杯酒,说道:“上一次驸马爷不请自来,这一次驸马爷赏脸而来,小女子不胜荣幸,特敬你一杯。”
杜荷尴尬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想起上次潜入郑丽琬这里,杜荷就有些郁闷,要不是上次喝多酒,看见高阳以及长乐他们兴师动众的来到平康坊抓奸,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遇见郑丽琬,所以说这就是缘分。
杜荷饮完一杯水酒说道:“与姑娘的相识就像是一场梦,如果那晚在下没有潜入府内,估计,到现在,在下也不认识郑姑娘。”
郑丽琬独自喝了一杯酒之后说道:“驸马爷的意思就是这是缘分作怪了。”
杜荷喝了一杯酒说道:“想来这就是缘分在作祟,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说的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郑丽琬那日七夕诗会上见识了杜荷当场作诗的情景,对于杜荷那是相当崇拜,以前只是听人说驸马爷杜荷什么什么大唐第一才子,也看过别人手里杜荷作的拿着诗词,不过,杜荷亲自作诗只有那天,也就是说她只见过那一次,也就是那一次,让她对杜荷充满了好奇。
她依旧清楚的记得那首词,每日闲赋下来,总要默默念叨几遍,而就在刚才,他又说了一句诗,尽管只有两句,那也相当让人回味,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也就是说她与他的相逢是缘分。
杜荷瞧见郑丽琬出神,独自斟满水酒,一饮而下,一连喝了几杯,郑丽琬才醒悟过来,当下端起酒杯,又敬了杜荷一杯,继而说道:“小女子刚才失察,真是对不起。”
杜荷笑了笑说道:“无妨,无妨,只要郑姑娘开心就好。”
郑丽琬又继续说道:“听说驸马爷琴曲音律,大唐第一,不知道是否有幸闻听公子一曲天籁。”
杜荷被郑丽琬一句接一句的驸马爷给弄得面红耳赤,当即说道:“郑姑娘还是唤在下的名字吧,子明也行,不要喊驸马爷了,我们是朋友,就不要这样见外了。”
谁知郑丽琬撇撇嘴说道:“你还不是一样一口一个郑姑娘。”
杜荷哈哈一笑说道:“那好吧,我唤你丽琬可好。”
郑丽琬一听,当即有些羞涩的别过头说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杜荷又说道:“你想听什么乐曲。”
郑丽琬用手拄着下巴,一双大眼睛鼓溜溜的转了转,抿嘴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会什么,你还是自己看吧,不管什么都可以。”
杜荷有些想吐血,你想了那么一会儿,难道什么也没有想出来吗?不过这丫头,刚才拄着下巴,那一幕,当真是吸引人,纯天然的美女,一览无余。
杜荷坐在秀儿准备的古筝前,沉浸片刻,想了想,就将一曲新鸳鸯蝴蝶梦的主题曲演绎了出来,伴随着古筝的琴声,杜荷看着面前带些微醉的郑丽琬,张嘴就将歌词也唱了出来。
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
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
好辛苦……
一曲高歌,一曲天籁,靡靡之音仿佛从天际而来,这样异味的歌词,这样清新的曲调,哪怕郑丽琬琴曲音律无所不通,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曲调,不过,也就是这样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曲调,让她有些震惊。
杜荷一曲天籁之音之后,她轻轻的走到杜荷身边,将一杯水酒递给杜荷,蚊声细语的说道:“之前总听人说,长安城有一驸马爷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我以为净是骗人的,哪有这样的人,而如今看来,是我自己眼拙而已。”
杜荷满饮这杯水酒以后,缓缓说道:“不过是一些虚名而已,再者说了,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都不过是娱乐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显耀的。”
郑丽琬坐在一边,盯着杜荷说道:“你不在乎这些虚名,可知这世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挣破脑袋的想要那些虚名。”
杜荷叹了一口气说道:“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千百年后谁又记得谁,不过是史书上残留的一笔一划,是非功与过,留与后人说,就是这般意思。”
郑丽琬一连喝了三杯酒,有些微醉的看着庭院那些败落的菊花,说道:“你这番话说的这样凄美,道教人心里有些难受,或许你说的有理,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人,也许百年之后,能被人记住的不过十之一二,看来,我要抓紧时间做些自己想做的了,不然,待百年以后,想做也来不及了。”
杜荷一愣又问道:“不知道,丽琬你想做些什么。”
郑丽琬莞尔一笑,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杜荷说道:“没有什么,不过是一番感叹罢了,能这样与你说话,我觉得很好,很舒心。”
天色已经稍晚了,杜荷起身,对着郑丽琬说道:“今日已经叨扰姑娘许久的时间了,天色已晚,如果有空,过几日再来请教姑娘。”
郑丽琬一看,杜荷就要走了,当下急忙站了起来说道:“这就要走了吗?酒还没喝完呢?这可是百里飘香,珍贵的很。”
杜荷一听,有些想笑,殊不知这百里飘香可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又怎能喝不出来,看不出来呢?
于是,他轻轻的走到郑丽琬的身边,附耳说道:“酒喝多了伤身,姑娘下次还是少喝点。”
杜荷话刚说完,正准备抽身离开,谁知郑丽琬忽然从背后紧紧的抱着他,这让他有些苦恼,有些不知所措。
只听郑丽琬喃喃自语的说道:“自从上次你不小心闯入我的世界,我就时刻想念着你,邀请你参加诗社活动,也是因为想念你的缘故,你那首诗词,我很喜欢,尤其是那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杜荷知道郑丽琬喝醉了,便将她扶好,放在了亭阁的座位上,只见郑丽琬又说道:“我知道,你又妻妾,而且妻妾成群,但是,为何我最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你呢?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杜荷无奈,这该如何给她一个说法,思念一个人是你自己的原因,而且,别人又强求不来,这到让我该如何解释呢?
杜荷楞在原地没有说话,郑丽琬又站了起来,这一次,面对面抱着杜荷,而杜荷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郑丽琬胸前那东西,这郑丽琬怎么穿的这样少呢?是不是连胸衣也没有穿,那凸起的地方,紧紧的贴着杜荷的身体,让杜荷有些异样的感觉。
杜荷暗暗想到,这下坏了,酒后乱性,这该如何是好,他一边想着拒绝,一边却又不想破坏这种美妙,男人都是这样,面对美色,没有几个人坐怀不乱的,除非是那些有些功能障碍的人,才如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
郑丽琬意乱情迷的轻声细语呼喊着:“杜郎抱我,抱我可以吗。”
杜荷无奈的抱着郑丽琬,走到不远处秀儿的身边,说道:“秀儿你家小姐喝醉了,可以给我带路,将她放在房间吗?”
秀儿连忙领着杜荷,越过几处长廊,来到一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香味的房间,杜荷一愣想到,也许这就是郑丽琬的闺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