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了这一切……」小白继续看向了监控电视。
「又有何意义呢?」监控上的每个角落都映入他的眼中。
「这样,就能早点破案了不是吗?」小哀很是奇怪的看着小白。
「然后呢?」小白看向了小哀。
「……」小哀不语中。
现在的小白,她并不能够理解。
她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也不知道他此刻为什么会如此的问答。
似乎,现在所发生的事对他造成了触感。
……
「去世的夫人,一定很爱这庭院吧。」在警察还没来之前,小白随着庭院随处走动,然后找到了还在修剪着花草的土肥。
「……」对方只是看了小白一眼,并没有回话。继续着眼前的工作。
「有的人死去了,就真的死去了。有的人死去了,却还活在人的心中。」小白坐在草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抬头看着天空。
土肥转过头看向了小白,这次看的时间似乎久了一些。
而至于陪同小白一起的小哀,默默地坐在了小白的身旁。右手握住小白的左手。
她不知道能够说什么,所以什么都不用说。
她不知道如何去做,那么就随着心的想法去做吧。
「这样,真的值得吗?」小白呢喃道。
「我从高知的上町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是夫人他收留了我。她出资让我学习园艺方面的知识,让我留在了这栋别墅当佣人。」土肥一边做着手上的活一边开口道着。
「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我只知道,我必须这样的做。」
「在我看来,夫人还一直活着,她会经过庭院,她会笑得很开心。」
「就如小朋友你所说的,如果连这能证明她活过的庭院都不去打理的话,谁还会记得呢?」
土肥头也不回的道着。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小白看着土肥轻声念道。
……
「这里有可疑的人。」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还有两位小朋友。」来人小跑了过来,是几名穿着警服的警员。
「麻烦随我们走一趟吧。」警员对着土肥道。
「两位小朋友也是。」警员对着小白和小哀微笑道。
……
「你们去庭院了?」在土肥被带进别墅里时,英理和有希子注意到了随同而来的小白和小哀。
「嗯。」小白点了点头。
「目暮警官,这位是这栋别墅的园艺师。」在土肥被带进来后,和路上被带来时一样沉默不语。有希子则是为目暮警官解释着来人的身份。
然后,再说出有监控室后,一行人来到了监控室。
而至于小白和小哀,则是来到了大厅。
……
「有那么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喜欢上了美术品。」坐在沙发上,小白轻声开口道。
「由历史沉淀,每件美术品都会发散出自己的光芒。」
「虽然这是一个偏门的工作,也是很枯燥的工作。但是,一颗决心让他坚持的走下去。」
「从学校到社会,从学徒到大师,随着这条路一直行走。从青年到中年,从中年到老年,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美术馆。」
「虽然这条路很是坎坷,但是这份喜爱,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弱。而只会随着时间发酵,愈发狂热。」
「然后,有一天,他发现在馆内干活的工作人员偷偷的把馆内的美术品拿去贩卖。这让他很是气愤。」
「但是,这个美术馆的前任老板因为破产的缘故只能忍痛把这座美术馆做抵押赔偿。明明答应过,美术馆抵押的情况是建立在这座美术馆继续存在。但是,这个社会依旧是那么的现实,现任的老板在不久后就决定把这座美术馆拆除做饭店。」
「无力,苦恼,一切的一切让他不知该如何的去做。」
「最终,他选择在美术馆内除掉这两人。」
「他做到了,杀害老板的罪名在一个人的帮助下嫁祸到了员工身上。」
「那个员工嗜赌成性,也因为如此才会把美术馆内的美术品拿去贩卖。」
「人在地狱,心向光明。但是谁也度不了他。不过,珍惜的美术馆保留了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本来,事情在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不是吗?」
「又有那么一个人,他以画富士山而出名。似乎,他的一生就是为富士山而活。很显然,他做到了。」
「同爱好美术品的馆长一样,青年,中年,老年。他的一生都是在画富士山。」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知道自己再也画不了几年了。在一个山峰上,他找到了一个能够看到富士山全景的地方。」
「他买下来那个山峰,盖了房子。余生,只汇聚成那一副富士山的画。」
「然而,他的学生毁掉了这一切。」
「现实,无非就是利益。这,的确很讽刺。但是却又赤裸裸的发生在身边。」
「双塔摩天大楼挡住了富士山,从那座山峰看去,就如同把富士山从中敲成两半。」
「愤怒使他那不该沾上血液的双手沾上了鲜血。」
「最后,在和一个人的辩论下,他选择了自首。」
小哀静静的聆听着,她不知道他所说的馆长究竟是谁,但是她知道。这是她没有来之前他所遇见的事。
然后,在听到富士山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个故事,真实发生过。
「馆长在不久前去世,他的学生继承了那座美术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的学生把美术馆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另一位,或许真如他学生所说的一样,她并不是一个好学生。亦或者说,他的声望只是作为商场上能够利用的筹码罢了。」
然后,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