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逆流别过头去,不再与她对视,向南面东城中学望去,嘴里嘀咕道:“他只是想和故人叙叙旧罢了,我去碍什么事啊!”
此时的东城中学,鹤不群正在自掘坟墓。
看着眼前的一幕,乾坤逆流入了神,想起气流荡漾开去的那一瞬,他好像瞧见了封靖被一袭黑气包住,然后弹了出去。
难道夜太黑了,他眼花了?
……
空中隐形飞船处,忽然多了两颗鹰击91导弹,穿过灰黑的夜空,往猫人克里奇击射而去。
因为克里奇的自我意识全无,只是像妖兽一般向鹤不群离去的方向扑将而去,完全没在意到空中飞来的鹰击91导弹。
当,一声,一颗鹰击91击中克里奇的腹部,但没有当即引爆,一直飞行了两百多米,将克里奇带回东城中学,才作引爆。
砰砰,两声巨响,整个东城似乎都在动摇,火光映红了东城市的半边天。
东城中学西南六百米开外,站在一栋三层民楼楼顶的鹤不群放下伊藤木,回头往东城中学的那片火光望去,久久出神。
“你说,这回克里奇死了没?”伊藤木沉默了好一会,回头看向身旁愣愣出神的鹤不群,说道。
“什么?”鹤不群回过神来,但却想不起刚才伊藤木问的话。
“你是不是吓傻了?”伊藤木的一只脚爪在他眼前晃了晃。
“有点吧!”
或许鹤不群真的吓着了,鹰击91导弹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一直认为这个时空的人类很弱渣,可没想到身体弱,并不代表脑子就不好使,这般杀伤力的武器确实吓了他一跳。
“看来是克里奇低估这些‘杂碎’了。”
“不,是我们低估了。”
“我们?”
“嗯。”鹤不群的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向东面转了过去,说道,“快去解决封靖吧,要不我们也要死在这里了。”
鹤不群言毕,从三层民楼楼顶向旁边的楼房跃起,向东面去。
“等等我。”伊藤木的速度有些慢,又跃不上旁边楼房,只能跳下楼,沿街而去。
虽然气波被东城中学周遭楼房阻拦,不会波及到八百米开外,但也不免受飞弹而来的砖墙所毁,致使房屋道路有所损毁,惹得人心惶惶,四处逃窜。
一眼望去,一片狼藉。
……
“快快快……”
就在鹰击91导弹击中克里奇的同时,空中出现一个机舱门,随着垂下两条长绳。
长绳一放下,士兵中的队长便喊起话来,让士兵一一沿着长绳滑落下去。对于这些士兵,或许这是再熟悉不过的事儿了,每个士兵都没有丝毫犹豫,抓过绳子就往下滑去,仿佛在玩荡秋千一般。
不过也有例外,例如最后一个,他缓慢的向机舱门靠去,探头往下瞧了眼,便将头缩了回去。
“你在干吗?赶快下去。”机舱里的长官吼道。
士兵没有吱声,回头瞥了眼满脸凶恶的长官,咽了咽口水,脚步又向机舱门处挪了挪。
“你编号多少?”长官瞧见了士兵的恐惧,极其无奈的向机舱门走去。
长官一走过来,士兵害怕了,向机舱外又挪了挪,似乎在威胁这个凶神恶煞的长官不要过来一般。
可长官并没有被他威胁道,反而向他吼道:“你是哪个团的,谁是你团长?”
显然,长官在责备士兵原来的长官,责备其什么人都推荐上来,这是多大失误啊!
士兵被他这么一逼,退无可退,抓过绳索,正要往下跳,但却向下瞧了眼,腿却久久没有离开舱体。
“来,把手给我,你不用下去了。”长官也知道这会麻烦了,这种状态要是还强行滑下,那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多一个人跟少一个人,对于这个二十多人的队伍来说,并没有多大关系,因为队员难免会在行动中牺牲。
可长官的手刚往士兵伸过去,不由得一愣,当即从腰间拔出枪过,对准抓着绳索的士兵,喝道:“你是什么人?”
虽然士兵全身武装,与其他跳下士兵无异,但其身材确实瘦小,不像经过特殊训练的特殊士兵,倒像个柔弱的女生。
透过昏暗的机舱,远远望去,长官还以为只是个长得比较矮小的士兵,可走前一看,却发现其人不像士兵,当即拔出手枪对准其人。
“叔叔,我怕。”
听着这话,长官不由得一愣,想起控制室里的两个女孩,说道:“徐爱谊,你怎么跑这来了……来,把手给我,乖……”
说着,长官收起手枪,招呼身旁的守卫放下手枪,然后两个人缓缓向徐爱谊靠去,生怕惊动着她。
“别……别过来,别过来……”
此时的徐爱谊矛盾着,害怕着,但决意要下去。
这会长官被威胁到了,赶忙摆手,让身旁的守卫不要靠得太近,担心的说道:“乖,过来,乖,你是个好孩子,对对……”
徐爱谊稍作平静,深吸了口气,咽了咽口水,往下瞧了眼,紧了紧手中的绳子,然后长长地吐了口气,对自己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不怕,不怕。”
徐爱谊学着其他士兵的样子,一脚离开舱体,在绳索上缠了两圈,接着另一只脚也离开舱体,缓慢往下攀爬。
叫喊无效的长官又不敢上前强行拉扯绳索,只好按着耳上的耳麦说道:“洞幺幺,洞幺幺,返回机舱,返回机舱……”
洞幺幺是两个机械战甲之一,在打开机舱门时由他护送王静琼到地面,而另一个机械战甲则直向北飞去,负责带回金钢。
“洞幺两报告,洞幺两报告,目标还有生命迹象,目标还有生命迹象……”
飞在东城中学上方的洞幺两战甲里的士兵看着下面的深坑,不由得一愣,他看见了尘埃下的人影,身躯完好,不但没有变成肉酱,而且连伤口血液都没有。
被两个鹰击91导弹轰炸后的东城中学多了一个深坑,坑里躺着克里奇,他的头颅后仰,腹部埋进更深的坑里,似一个躺在水缸里的人,头和脚翘在水缸边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