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兄,不必如此,若是你给了钱,我这莫须有的罪名岂不是坐实了?”
李修文有心帮助自己,叶铭心中感动,只是他这种方法,也许能够帮到自己,但是这罪名却也是洗不干净了。
虽说许员外跟王五确实是他所杀,但是只是有人通报说自己夜晚去他家,但这并不能说明人就一定是他所杀,现在证据不足,他心中丝毫不惧。
刚才捕快说有人看到他深夜鬼鬼祟祟向许员外大宅而去,但是并未亲眼看到他进入过大宅,更是没有人看到他杀人放火,而且叶铭也未承认是自己所为。
“这……”李修文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叶铭阻拦,说道:“不必多说,走一趟又有何妨,此事并非我所为,清者自清,几位大人带路吧!”
为首的捕快看了看叶铭,又看了看李修文,见对方没有再说话,对着李修文点点头,便带着叶铭离开了。
“修文兄,这件事还请不要让我家中知道,免得她们当心。”离开时叶铭又对李修文说了一句,随后便跟着几名捕快离开。
…………
也许是李修文的关系,叶铭现在虽然是嫌疑人,但是那些捕快并没有怎么难为他,从白云镇前往青云县的路上,他乘坐的还是马车。
总共花了两个多时辰才进入县城,之后又前往县衙,进入县衙之后,叶铭又立刻被带走。
只是去的并不是公堂,而是县衙内院,县令居住之处。
当那名捕快将他带到县令书房门口之外时,让叶铭先留在外面,他进去通报一番。
那名捕快进入之后,先是对县令行了一礼,之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县令。
县令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儒雅之气,听到这件事跟李家有关系之后,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思索片刻他挥了挥手,示意捕快将叶铭带进来。
“学生拜见大人。”叶铭不卑不亢对着县令行了一礼,后者则是上下打量着他,见此人不过是少年模样,眉宇间却有着英气勃发,整个人看起来气度不凡,咋看之下,确实不像是那种会行杀人放火勾当之人。
县令打量了一会,说道:“你便是叶铭?”
“学生便是。”叶铭行礼说道,恭敬之中不失气度。
“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县令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说道:“昨日深夜,你是否去往许家大宅?”
叶铭丝毫没有犹豫,张口说道:“学生未曾去过。”
“嗯。”县令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张口喊道:“来人!”
“大人。”先前那名捕快一直候在门外,听到呼喊,便立刻进来。
“给他解开铁链,备辆马车,送他回白云镇。”县令说道。
“大人……”捕快有些不知所措,不止是他,就连叶铭也有些愣了。
一开始还气势汹汹的,怎么这就完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县令问道。
“属下没有,属下这就办。”捕快说完便给叶铭解开手上的铁链,之后便带着他离开县衙,随后拉来一辆马车,让人送他离开。
做完这些之后,捕快回到县衙里面,再次找到县令,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人,打更人说昨晚亲眼见到他前往许家大宅,这件事跟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就这么把他放了,岂不是……”
“除了打更人的话,可还有其它证据?”县令说道。
“没有。”
“既然没有,那凭什么抓他?”县令问了一句,又说道:“而且这件事牵连到李家,在此之前你不是调查过吗?”
“是的,属下查清,许员外生前对叶家丫头有非分之想,后来因为李修文而不了了之,据说那日李修文还在许家大闹了一场,看情况他似乎对叶家丫头也有些想法。”捕快将自己查出来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这件事也有可能是李家所为,你可是想要跟李家作对?”县令望着捕快,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这……属下不敢。”
“下去吧。”
“是。”
…………
叶铭被带走之后,李修文便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家中,什么也不想直接就朝自己父亲住处跑了过去。
这件事关乎到县令,光靠他自己是无法解决的,如果只是一些平常小事,他花点钱,拿身后势力压一压也就摆平了,但是这件事,还必须请动他父亲出马才行。
他一路跑到父亲房前,推门进入却发现不在,随后又来到书房,还是不在,之后又在家中寻找了一番,依旧没有找到。
最后他找到管家询问,才得知,原来李父一大早就外出谈事情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爹上哪谈事去了?”李修文满脸焦急的问道。
“少爷,老爷只是说了一句便出了门去,老奴也不知老爷去处,对了,老爷出门前还特意嘱咐,说是少爷您回来了就准备准备,明天该去天琪书院报道了。”老管家恭恭敬敬的说道。
“啧。这老家伙,有事找他又不在,去哪也不知道说一声!”李修文不由得焦急起来,看了眼管家便离开了李府。
“少爷……唉……”老管家看着李修文离开,不由得摇头叹气起来,他在李家为奴二十余年,李修文是他看着长大的,对李修文性格如何能够不了解,看他这般模样,肯定是在外面又惹事了。
李修文急匆匆离开李府,去往李父生意上经常来往几人府上寻找,然而一番找寻下来,却仍就是一无所获,最终他只好回到李府,待在书房中等待父亲的回来。
然而等待却是最消耗人耐心的一件事情,李修文为了能够顺利解决叶铭的事情,耐着性子,足足等了三个多时辰,李父依旧没有回府。
最终他等不下去了,实在不行就自己去办好了,总之不能让自己兄弟在县衙里受苦。
于是他叫来管家,让他给自己准备一辆马车,他刚走到门外,一辆马车迎面而来,只见叶铭从上面走了出来。
“修文兄,如此匆忙,可是要去办什么要事?”叶铭下了马车,见李修文匆匆忙忙,迎上来问道。
“哎呀,老弟啊老弟,你可算是回来了,急死愚兄了。”李修文见叶铭无事,放下心来,说道:“这不,我正准备去一趟县衙呢!”
见李修文如此担心自己,叶铭心中感动,说道:“有劳修文兄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他们可有对你做些什么?”李修文问道。
“没有。”叶铭摇了摇头,说道:“县令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便放我回来了,都说了清者自清,我不曾做过,自然是要放我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李修文拍了拍叶铭的肩膀,说道:“来来来,快进来,今天我设宴,为你接风洗尘,好替你去去秽气!”
“好!”叶铭也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
之后两人一番痛饮,直到傍晚时候,皆是有些微醺,叶铭运起体内灵力,将酒精排出体外,脑子才清明起来。
“你这逆子,可是又在外面惹事了?”
突然,李父走了进来,语气之中有些微怒,他外出谈事,刚一回到府中,便听老管家跟他说李修文白天急忙找他,他心中顿时明了过来,定然又是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爹,你回来了啊!”李修文醉醺醺的喊了一句,说道:“爹,我跟你说啊,今天……唉哟……”
叶铭一听,就知道李修文要说些什么,连忙踩了他一下,连连对他施展眼色。
“你踩我干嘛,哦哦……”李修文起初有些不明所以,看到对方眼神之后,便明白过来,改口说道:“爹,今天本来想跟你说说明天去书院的事,却怎么也找不着你让人,你怎么出门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就你这不争气的样子,还知道书院!”李父冷哼一声,看到叶铭在场,又不好发作,只好改变语气说道:“这次季考可有把握,若还是毫无长进,可就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爹,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肚子里这点墨水,能考出什么名堂来。”李修文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你看看叶贤侄,比你还小两岁,风采不知要比高出多少,你……”
“伯父谬赞了。”叶铭谦虚说道。
“诶,爹,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你怎么能老拿我跟别人比,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他是你儿子啊!”李修文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扯皮。
“逆子,逆子,气死老夫矣!”李父顿时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只叹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太不争气。
之后几人又喝了几杯,由于天色渐晚,叶铭便先告辞离开。
李修文本有意替叶铭备辆马车,甚至是说要亲自送他回家,叶铭连忙拒绝,并且李父也站出来说,明天是你前往学院的日子,今夜哪也不准去,给我乖乖留在家中。
最后,叶铭离开李府,走出白云镇,踏上山间小路步行前往家中,待到无人之处,便运起缩地成寸的神通,速度比起马车还要快了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