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还来不及感叹这短命汉奸的愚蠢报应,那边三皇子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壶儿。
这小壶看着只是寻常可见的铁壶,可是里面的东西却着实奇怪。
小铁壶里面还装着个同样款式只小了一圈儿的铁壶,再往里是个瓷瓶,瓷瓶里又装瓷瓶。
就这么交替反复,竟然用了三个铁壶,两个瓷瓶。
唐菲看着三皇子像变魔术一般小心翼翼的拔瓷瓶的塞子,心里面愈发的惊讶: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样的东西,何故要如此慎重?
不过很快,唐菲便见识到了这里面东西的利害。
三皇子只将小瓶儿里的药水往短命汉奸的尸体上一倒;
‘刺啦刺啦……’
短命汉奸便已经兀自腐蚀、燃烧起来,整个身上发出淡蓝色的火焰,短短的功夫便已经被烧成了一滩灰烬。
这是什么鬼东西!
眼前的情景实在是过于骇人,便是唐菲向来见多识广,可是一时也着实没法子接受。
寻常我们就算将尸体送去火葬场焚石,也总要花上许多的功夫,更要冒出滚滚黑烟。
可是眼下这小黑瓶里的药水,竟是如此神奇!
别说是黑烟了,就是连那种腐烂的臭气都无,不但是皮肉被烧得干干净净,甚至就连骨头渣儿都一点儿不剩!
看着面前带着一脸满足笑意的三皇子,看着他那张妖娆精致的脸,唐菲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升腾到头顶。
他是人吗?
三皇子果然是从地狱来的恶魔吧?
这是什么黑科技啊,简直是恶魔的魔法!
唐菲先时还想做出一份义愤填膺的正义冲动小女主模样,可是这会儿着实被震惊得太过,只微微张着小嘴,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肉香,这是那短命汉奸皮肉被腐蚀所散发出的香味儿。
不知那药水腐蚀的原理究竟是什么,连骨头带肉都被烧成了一滩灰,却又散发出如此诱人的肉香。
那香气怎么形容呢?很是有些像我们寻常烧头发的味道。
三皇子明显很沉醉于这样的香气,他微微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抹笑。
看着三皇子那陶醉的样子,唐菲终于忍耐不住,捂着嘴巴吐了出来。
可怜这姑娘饿了一天了,只吃了一个黑面馍馍,如今就是想吐,竟然也吐无可吐,只能难受的干呕。
看着唐菲难受的模样,三皇子不禁心情更加愉悦。
他走到唐菲的身边,温柔的看着唐菲的脸:“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呀~~”
又垂下头凑近了唐菲的耳朵轻声呢喃:“素闻德妃娘娘厨艺精湛,却不知有没有烹饪过人肉呢?又不知这人肉较之猪羊牛肉,又是何种美味呢?”
一面说着,三皇子已经兴奋了起来,整个人脸涨得通红,好像当真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很是有些癫狂的捏着唐菲的肩膀:“不错,不错!真是个好法子!哈哈哈哈!”
我滴那个妈呀,这个三皇子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个疯子!
唐菲肩膀本就受伤,如今又被三皇子狠狠捏着,一时更是疼痛难当,简直要将唐菲痛晕过去。
没办法,守着一个疯子,皮肉之苦总是少不了的,没有被这个三皇子绑起来吊着毒打折磨,已经算是唐菲很识时务了。
“人本就和猪羊没有什么分别,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万物之灵的模样,真是面目可憎,看了就叫人倒胃口。可是烤熟了呢?还不是一样的美味?呵~”
三皇子笑得开心:“我就不同,我偏要像养猪羊一样的去养人,看他们到底比之猪羊多了些什么好处~~”
三皇子轻轻摸摸唐菲的头发:“我的小猫咪,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你们大云国的佛家不总说‘万物平等’吗?既是平等,为何猪羊之肉可吃,而人肉却不可吃?简直虚伪至极!本王这才是真正的平等,哈哈哈哈~~”
先时皇上摸唐菲头顶的时候,唐菲嘴上虽总是在抗议,但是心里面还是满是甜蜜的。
但是这三皇子摸唐菲的头顶,却叫唐菲真是汗毛直立,只觉得自己的头顶盘踞着一直毒蛇,似乎随时都要毫无留情的咬上自己一口。
三皇子此人看着风华绝代,是个再美不过的美人。
可是在他的身上却也充分印证了一个词,那便是‘蛇蝎美人’。
谁说这词是只用来形容女子的?这世上从来都是如此,男子坏起来总是比女子更甚。
先前唐菲还一直在愤愤不平,为何先祖时还是母系社会,越是发展,反道成了男人的天下?为何女子便不能做皇帝?为何女子一直受制于男人?
这段时间唐菲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今倒也算是想明白了些。
并不是因为男人比女人聪明,也不是因为男人比女人更强,而是因为男人心狠。
没错,就是心狠。
女人是感情动物,总是很看重感情,母性大发,心软得不行,通常情况下,一个很渣的男人,只要用一个孩子,便可以套牢一个女人的一生为了他做牛做马。
但是男人不同,在他们的眼里,金钱、权力总是比感情要重要许多。
正是因为这份从骨子里面透漏出来的心狠、绝情,所以才让男人一直在封建社会中占据主导地位。
然后他们又在这上下几千年间,不间断的为女子进行洗脑,将各种对他们有利的观念深深扎根于女人的心底,让所有的不平等变成‘正常’。
他们攻击所有想要拥有平等权利的女性,并且称她们为‘女权癌’。
其实我觉得‘女权癌’这个词和‘爱国婊’一样,都是很荒诞,没办法理解的。
何时爱国也成了一种罪?何时女权也成了一种错?
我先时也不懂,甚至也觉得很多女权主义者特别没事找事,实在是敏感、无理取闹。
因为咱们都有心爱的男人,因为爱情,所以便觉得很多事情都可以不去计较那么多。
但是随着所见、所想越来越多,我方明白一个道理。
我如今之所以作为可以在夏天穿短裙,可以去上班去旅行,可以做一个正常人类可以做的所有事情,而不用被指责,不是因为男人大发慈悲,而正是那些‘女权癌’的抗争,因为她们替我挨得那么多骂。
这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利益的博弈:穷人和富人的、老板和员工的、婆婆和媳妇的、男人和女人的…
如果没有那些所谓的‘女权癌’,中国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穆斯林。
没有人会替你争取你的权力,若因为爱情便身心的寄希望于男人的公正和善心,不如去看看中国上下五千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