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就算你说了,依照楠儿的性格,她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夜誉之十分有把握的笑着,全然不把清芷的威胁放在眼里。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夜誉之的举动显得有些无赖,可惜人家是皇子,再怎么不济,也从小在国子监,听着少傅太傅的教导长大,把他想象成一无是处的大笨蛋,实在是太蠢了。
“我在姑娘身边伺候了十年,怎么说也有一些说服力。”
清芷虽然还在坚持着,但是她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她和夜誉之两个人同时站在陈紫楠身边,那个看颜值的姑娘,绝对会站在夜誉之的身边,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这样说,不过是想要恐吓一下夜誉之罢了,虽然她也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效果。
果然,夜誉之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靠近她,小声说道:“我说清芷,你别惹到我了,要不到时候我反咬一口,说是你勾·引我,那么不光是楠儿,还有国丈府的所有人,都会让你不得安生。”
清芷觉得她不努力克制一下,一直保养得不错的手,就要往这个男人的脸上掴过去了。
“七殿下,我想了一下,似乎也没有做错什么;你大人有大量,大发慈悲的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里了?”
虽然她一开始的很多行为,都让夜誉之误会了,还一度有些厌恶她,可是那不都过去了吗,上一次的秋赏会,到最后两人似乎还谈的挺愉快的,怎么才过了几天,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不是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什么让夜誉之接受不了的事情,所以现在要变得花样来玩她?
“你怎么做错事情呢,一点都没有错。”
夜誉之似乎很开心,一直在笑着,完全没理会清芷的脸色,其实已经变得很难看。
“那七殿下想做什么?”
既然不能和这个男人讲道理,那么就直接奔到主题去吧,虽然现在陈紫楠已经被夜于熠逗笑的话语给吸引,可是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转过头来,要是看到她夜誉之单独相处的这一幕,肯定要花很多唇舌去说明,她已经厌倦了一直一直的解释。
“就像我刚才说的,好久不见。”
夜誉之退后一步,颔首微笑。
说了那么多废话,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一句好久不见,清芷觉得,巴掌落在这个男人的脸上,都是对他的仁慈了。
“其实不久,距离上次的秋赏会,也不过是过去了七天而已,不知道七殿下这些天经历了什么,以致于会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我认识一家茶庄,里面卖的茶都挺不错的,而且也有安神补眠之类的药茶,要是七殿下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的随从一起去。”
不管什么时候在,挣钱都是很有必要的。
特别是挣这种男人的钱,她更是不手软,要是夜誉之同意去的话,她一定会让卢老爹以十倍的价钱卖出去,不狠狠的剁他一笔,绝对难以泄她心头的恨意。
“不用带着我的随从,你直接带我去就好了,什么时候,现在,还是等秋赏会结束以后?”
清芷对情窦再怎么的不开窍,也知道这些赤果果的调·情话语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很奇怪,从皇后的寿宴开始后,夜誉之是追求陈紫楠最积极的皇子,也是第一个上门拜访的皇子,怎么忽然间就移情别恋了,难道说他也和陈紫楠一样,见异思迁的毛病特别严重?
“殿下,你最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磕到脑袋了,以至于神志有些不清醒,我不是楠姑娘,我只是一个丫环,连卖身契都在老夫人那里保存的好好的丫环。”
如果连这样都没法说明白的话,清芷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没救了。
“我知道啊,我叫你的名字呢,清芷,而不是别人的名字。”
看来,这个男人并没有秀逗。
“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对,一向都比较偏执,看事物也很单一,这一点我向你道歉。”
“不用,我承受不起,会折寿的。”
清芷觉得,但凡是正常一点的皇子,听到她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说话,早就判她五马分尸了;就好像刚才在偏殿,她对夜非池说话的语气,稍微有些改变,对方就面目可憎起来,这才是一个当权者该有的高高在上的态度。
不过,这个男人似乎一点都不具备。
“从前因为一些事情,我对你有所误会,在很多场合下也让你难堪,对此我已经反省了,其实你很善良,也很友善,而且对我也好。”
什么?
清芷试图去搞清楚他想说什么,但是鉴于跳跃性太大,所以还是放弃了,让夜誉之自己慢慢说,总有一天可以说明白的。
“但是自从上次,你冒着危险,把我挡下哪壶热茶,我就知道,其实你真的很善良,只是以往我对你有偏见,所以一直都没有看到你的这一面。”
喜欢从来都是没道理的,从陈家齐和夜锦容的表现来看,清芷就明白了这一点。
但是她没想到,可以没道理到这个程度。
“殿下,你听我说,我根本没打算去救你,一切都是错觉,也是巧合。”
已经过了七天,清芷的左手不需要缠着打量的纱布,但是烫伤过后的痕迹,也就是大片的红斑还在,可能需要一到两个月才会慢慢消退,幸得清芷的底子不错,加上一直用药都是宫中太医开的药,所以基本上不会留下伤疤。
那天的热水,只不过是她设的一个局而已。
目的是让夜锦容愧疚,然后给她安排一个随身侍卫,在危险的时候可以用来保护自己;至于热水的另外一头,就算不是夜誉之,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也会扑过去。
所以夜誉之的误会,真的大了一点,要怎么解开这个误会呢,难道实话实说,热水是她自己故意泼的,恐怕这样说,撇了这条狼,又会招致另外一个人的不高兴。
看来,两全其美的办法,还真的很难啊。(未完待续)